认清

千岁磨磨蹭蹭地出来，只看到伏特加站在柜台那里，却没有看到琴酒的身影，下意识地四处望了望。

伏特加大哥回车上了，收拾好了的话，我们也走吧。

千岁嗯，谢谢你，伏特加先生。

伏特加拉开保时捷后座的门，示意千岁进去。

后座里，琴酒冷冰冰地坐在那里，嘴里照旧叼着一只香烟，仿佛刚刚试衣间里发生的事从未存在过。

千岁咳咳……

狭小的车里，烟草的味道熏得千岁喉咙干干的。她乖巧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从一开始看见琴酒的震惊到现在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是不是巧合，琴酒伸手取下快要燃尽的香烟，随即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顺手摇下了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

一行无言……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面的女孩低垂着头，平常就爱叽叽喳喳的性子突然安静了下来，琴酒竟然感到有些不习惯。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趣，起身回了房间。

千岁想说些什么，快步跟上去，只来得及抓住他的一片衣角。

千岁琴酒大人……我……

还是那样冷淡却带着不容抵挡的气势，这个吻让千岁顿感无措。他想问问他，但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心底涌发出来阵阵灼热，她伸出手回抱着琴酒的脖子……

琴酒浑身僵硬了片刻，果然，将脆弱的脖颈交于他人之手令他有些不习惯。或许是有那么一分对她的信任，又或者她的弱小对自己产生不了威胁，琴酒放松了下来。

………………

身侧的女孩还是睡的安稳又毫无防备，性格又像她的长相一般，乖巧无害。她纤细白皙的脖子就在眼前，只要一用力，那双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他是因为什么想要杀了她呢？是了，因为她牵动了一个杀手的最坚硬的心，因为她让一个杀手触碰到了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覆在她脖子上的手，用不了力。片刻后，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收敛了冷酷的气息，手微微上移，触及到她还泛着红的脸颊。

千岁琴酒大人……

触及到女孩羞涩的目光，琴酒罕见地笑了一下，与他平时满是嘲讽轻蔑的笑不同，带着些许柔和。

琴酒醒了？

千岁嗯？ 嗯。

琴酒可以再睡会儿。

千岁还是不了吧，我……我去做晚饭。

说完便忍着不适想要起身。琴酒长臂一览，千岁又跌回他的怀里。

琴酒不用了，晚饭伏特加会送来。

千岁可是……

琴酒没有可是。

今天的琴酒给了千岁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也让她连日来不安的情绪有了舒缓。

千岁哦。

千岁琴酒大人。

琴酒嗯？

千岁那个，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琴酒你说。

千岁嗯，琴酒大人今天有点奇怪。

琴酒哪里奇怪。

千岁就是，今天跟我说了好多句话，平常都不是这样的。

琴酒那我平常是什么样。

千岁平常啊，就是冷冷的，不爱说话，稍微靠近点我就担心自己被冻成冰渣子了。

千岁可能就只有伏特加先生敢凑上去了，诶，等会儿我可以问问伏特加先生，每天离你那么近，他冷不冷啊。

琴酒嗯？

这个丫头，真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德行。

千岁啊！不是不是，但是琴酒大人帅啊，长得多好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睡美男……

不过，她还是这个样子最好，虽然吵闹，但这才像一束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