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圣人的脚步（十一）

那两只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神色，很让人相信那是真的，但如果不是真的话，也就是天恶神君极有可能失去过一只眼睛。

霍雨浩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过那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就仿佛想要把他吸入一般。

霍雨浩的理智疯狂下降，想要躲避视线，但是..这些都是徒劳。

“你说说，我是不是人类呢？”

天恶的表情扭曲起来，虽然天气好了，但是这只能让他看天恶神君的脸庞更加的清晰，对恐惧的原始反应爆发，霍雨浩拔出俾斯麦的刀，砍向天恶的头。

鲜血飞溅...

“怎么...杀死我就可以免除问题回答了吗？”

...他不是第一次杀人，这种场面也不是第一次见，但是...见到这个漂浮着的脑袋，上面还滴着血，两只数列的眼睛...他有一种想要做呕的感觉。

“你...”

“是人类！”

霍雨浩说到，他虽然眼前这个东西怎么看都不像人，但是他还是这么回答，正如他说的，圣人是人，那么不是人的就一定不是圣人！

“哈！果然你是能往下走去的料！”

身躯慢慢爬起来，自己把头给对上，袖子里的黑色丝线把他的脖子一点一点的缝上：“我的脸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过去的罪恶。”

天恶又变回一个小孩子脾气的模样：“这一关考察的是信任，不过都无所谓了，你愿意听听我过往的罪恶吗？”

霍雨浩点了点头。

我在童年时，便被军部的人带走，学习如何用麻醉药、解刨刀，配置吐真剂，每天我面对的是地堡的石墙。十七岁那一年，我进入了一个秘密部队，我服役期间，活人眼眶放血、额叶切除。实验生化武器什么的，都试过，也可以说，我是一个杀人无数的恶魔了，但是在一次寻找活体样本的过程中，没有时间找到成年的安全可用体，我随手抓了一个小女孩。”

“可是在她临被我执行实验时，她对我说，你能不能不在抓我的家人。我当时早已对生命没有了感觉，只是点点头，希望她能够配合，但当我看到她背后的数道伤口时，却迟疑了。”

....

“谁打的你，居然全部都避开了血管，打入神经？”

小女孩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大哥哥不用管，杀了我便是。”

“你不说明白的话我没法动刀，这已经影响到我实验了。”我让她从解刨台上下来，给她找来一个白色的袍子套上。

“这些和我的家人...”

把枪顶在她额头上，说道：“要不然我把你和你有关系的人杀干净，让你和他们一起度过没有声音的一年。”

“别！大哥哥，这是...我爸爸打的。”

“下手这么专业？”

“他是一个医生，我别的他跟我说的都听不明白。”

接下来，我所明白的，简直是打破了我对变态的理解，现在回忆起来，她的父亲应该是一个ltp，包括自己的女儿。他喜欢的是吃人，把病人...甚至太平间。

“你为什么...还要想着保护他？”

“血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切的反驳都是无效的。我让她把伤口养好。

我陪着她养伤的那几天，我仿佛看到了外面的世界，这对于一开始就学着解刨的我来说，这仿佛是一个新的世界，没有血的世界。

可是，她的眼睛只剩下了绝望，哪怕她讲的世界怎么美好，我决定给她一个最美好的结局——安乐死

我想或许她还想活着，但是在她死之前对我的笑容，和那一句。

“跟大哥哥在一起，好像眼睛又能看到颜色了呢。”

我第一次后悔，但是在我的泪水掉落时，她已经死了，我决定要她重新看到这个世界，把她的两只眼睛移植到我的眼睛上。

因为无法离开部队我选择了这样数列在左边，他们不会管这些。

“也就因为我移植了这个眼睛，所以我有了她的性格特点，和我过去童年该有的性格特点。

天恶说道：“这就是天恶的来源，你一定很厌恶我吧？”

霍雨浩点了点头说道：“结局如何，您做的事情是绝对不让人原谅的。”

“对啊，我简直是一个野兽，可是你也一定要认识，那些连野兽都不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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