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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他吗,我爱他。

情堪难雀

方鹊Ⅹ陈桉

我每天都在想一件事情,我到底爱不爱他?

——方鹊

今天我要去高铁站,因为节假日,抢票的人格外得多,但因为朋友用了电脑抢票,也才抢了一张票,说是让我先去,他们坐火车随后便到,经过简单的程序之后,我很快就坐上了指定座位。

朋友知我喜欢安静,所以特意选了D座,我的旁边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伙子,大概是刚刚上班的人,他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可能要赶着高铁去赶往某一座城市参加什么重要的会议。

他和我打了招呼,我简单回了几句,本想着他不会再和我说话了,但是他若无其事的和我讲了他的故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讲自己的故事,但是我还是想听一听,因为坐高铁真的很无聊。

他最一开始说的那句话就让我很惊讶,他说他感觉他不爱他的“妻子”。

01

方鹊是在高中认识的陈桉,说实话,刚见到的时候,还蛮炸裂的。

夜里的路灯还在亮着,大街上的人比白天还要多。大多是白天上班晚上都想放松一下。

今天大诚约了几个朋友来酒吧来玩真心话大冒险,方鹊本人觉得这些人天生就是属于幼稚鬼的。

来的人都是准高三生,难得今天老师留的作业比较少,几个人约出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但以方鹊本人的了解,就这些人的逼性,这种游戏别看它带着真心话这三个字,在男生这里只有特别过的大冒险,尤其是在酒吧这种场所可以玩得更大,搭讪女生这种事真的可以说是老生常谈。

夜里的酒吧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那种细细地,浅浅地,滴落在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慢慢的,沉下去的感觉让人真的想去品尝。

酒吧里,陌生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彼此倾诉着,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声,缓缓地在空气里,弥漫。方鹊静静的坐在酒吧的一个角落,叫上服务员开上一杯冰啤,其实他很久都没有喝酒了,也很久没有上酒吧了。记得上酒吧的时候还是一年前,方鹊总觉得里面太吵闹,太让人不安静,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这次他就是想凑个数,以大诚的尿性来讲应该知道的。毕竟知道自己的性格。

“方哥,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一个倒戴着鸭舌帽的男生抬起手跟方鹊打了个招呼。

“被那个孩子逼的。”

“方哥,这你就格局小了吧,人家才两岁的小女孩喜欢黏着帅哥是正常的。”一个小胖子喊道。

“再喜欢黏我也不能专桃我衣服尿呀,现在阳光除了她衣服就是我衣服了。”方鹊愁道,“我真的无语。”

“行了行了,赶紧玩吧,一会儿方哥就该走了。”

然后几个人就开始了,等到差不多第六轮时,方鹊看着几个人要吃了自己一样的表情,认命道:“行了,有什么任务赶紧说吧,感觉要我吃了一样。”

“在你的学生会微信群里,第五排第三个人发一句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有人建议。

“这玩得有点大了吧,要是个女生怎么办?”方鹊说道。

“那要是个女生的话,就往后数,直到出现一个男生怎么样?”大诚加了一句。

“……行吧。”

没想到,还真是个女生。

然后往后往了两个人才有个男生,这个男生的网名叫做东边的安木。

这个人方鹊是有印象的,这个男生叫陈桉,是个高一的小学弟。看着挺乖的,但实际上是个坏小孩,比较爱冲动,但是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什么鬼??我是大男人,直男一个,想什么呢!

*昔时南鹊: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然后举起手机给其他人看,环绕了一圈,终于开始了下一轮。

不一会儿方鹊手机“嗡”的一声,有消息来了。

*东边的安木:??

*东边的安木:方哥在玩大冒险?

方鹊还是清楚大冒险的规矩的,玩大冒险的人是不可以告诉任务对象自己在玩大冒险。

*昔时南鹊:…没有

好久,对方都没有说话,方鹊都以为对方已经没有了后话。

谁知手机又“嗡”了一声,方鹊打开手机一看,马上不镇定了,起身就要走,小胖子阿零说:“方哥,不玩了?”

方鹊:玩啥啊,都玩出事来了。

*东边的安木:我也是

*东边的安木:那学长,我们试试?

方鹊此时真的是坐不住了,他赶忙解释。

*昔时南鹊:那个,学弟,不好意思呀,不是故意打扰你的,刚才我和朋友在玩大冒险,所以,就发了那个消息

*昔时南鹊:对不住了

方鹊真的不知道结果是这样的,他清楚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作为活了十八年零三个月的钢铁大直男来说,被同性表白真的是一场灾难。

虽然现在同性结婚实属是正常,但自己并不是这种取向,他对于同性结婚尊重并理解,毕竟人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

*昔时南鹊:要不明天约个地方……

*东边的安木:不用了,学长。

*东边的安木:我知道我的信息也给你造成了困扰。我为我的莽撞给你道歉

*东边的安木:不用约地方了,是我太莽撞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住了。

*东边的安木:但是,我的喜欢是不会变的,当然,学长已经高三了,而且可能以后不会再见面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

此时这事对于方鹊来说这已经算是不了了之了,而陈桉那方面,方鹊本人并不打算多想。他本来就是一个大直男,他已经很控制情绪的在解释了。

等到那学弟毕业之后,肯定会我到更好的,没有必要在他这个直男身上挂死。

后来直到高中毕业,他都没有再遇到“陈桉”的打扰。

02

后来不知过了几年,方鹊在酒会上遇到了他。

本来方鹊不太想去打招呼,感觉当时的尴尬好像还是记忆犹新,但对方明显是一下子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喊了声名字就跑了过来。

“方学长!你也在啊!”

陈桉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是一下子有个人在这一边一下子飞奔到那一边,是个人都会特意去看一看是什么情况。

因此附近人的注意力都成功的转移到了方鹊和陈桉的身上。

而陈桉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在那边一看就知道你是学长。”

“你就那么肯定?”方鹊心里有点尴尬,但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那当然,不管怎样,我都能一眼望到你。”

你是只存在于我心中唯一的璀璨。

“……”方鹊嘴上没说话,心中警鸣大作,这小子是不是进修专业的同时,也进修了情话专业吧,这水平可不是提高了一个水准。

“小陈总!”一个中年男人拿着红酒杯四处找着陈桉,“小陈总啊,以后这个项目我可就跟着您混了啊。”

“没有没有,秦总你的经验总归来说还是比我多的,我还是要多多倚仗您才是。”陈桉听着这话迅速调整刚刚的状态与那位秦总碰了碰杯,喝下杯中的酒。

“小陈…总?”方鹊听着,“原来从前的小学弟已经变成了现在的小陈总了呀,恭喜!”

“才没有,他们都是看我爸的眼神罢了。要不是我爸今天一定要我来,我才不想来呢。”陈桉叹了口气,不过很快眼晴就亮了起来,“幸亏我来了,要不然都不知道还要再过多少年才能遇到学长。”

方鹊:本来想转移话题的,但是怎么说着说着又转到他这里来了……

没等方鹊想出下一个话题,酒会便开始了。

方鹊看着自家老妈在上面侃侃而谈,他自知无趣退到了后面,谁知好巧,陈桉也在。

方鹊只能又一次尴尬:“好巧。”

此时陈桉坐在椅子上,他好像有点醉了,但还是抬着头刚着方鹊说:“不巧,我知道你最讨厌这种场合,我也是,所以我在等你。”

方鹊彻底懵了,他有些无措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说实话,他在大学的时候交了两次女朋友,都是自己先追的,最一开始大家都有那种新鲜感,经常在一起。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学业太重,还是新鲜感已经褪去,双方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感觉,就连微信上也只有过于机械化的早安和晚安。

一段关系中每次到达这种情况,方鹊会和对方细聊,看女方想要继续谈下去,还是就此分手。

若是想继续谈下去,两个人就必须改变这种现状,不管干什么,只是能继续找到快乐就好。

若是想就此分手,方鹊都会让女方先提出分手,这样对于女方来说对于下一次谈恋爱其实很好,不必考虑其他的。

后来的方鹊一直保持着单身,身边的兄弟经常说,就算不想找女朋友也可以找男朋友,现在同性也不算什么敏感话题。

他们谈到男朋友的时候,方鹊的脑子里总是出现陈桉的脸,他想把那张脸从脑子里摇出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直到现在看见陈桉红着脸说着“我在等你”这种话的时候,他忽然有种心动的感觉。

但是,他在等。敌不动,己不动。

陈桉见方鹊不再动,便起身站在方鹊面前,“学长,我见一次你就心动一次。这该怎么办呀,我真的好想追你。”

方鹊的心越跳越快,他不知道这是酒精的原因还是什么,但总归看着陈桉的那张脸就总心跳不止。

方鹊俯下身子,摸起陈桉的手,“你可以试试怎么追我。”

03

这一刻他想说千千万万个我愿意。

自从那次酒会之后,陈桉便对方鹊展开了“追击”,他想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他。

起初方鹊认为自己当时太莽撞了,什么追不追人的先另说,这一大早的就出现在自己家门口扬言要送他上班的这个人是陈桉?

他承认,他不信。

但心弦被浅撩了一下。

几个月的攻势后两个人确定关系在一起,后来他们就见了对方的父母,地点约在了一个饭店的包厢。

两家父母都是明理人,没有大吵大闹,双方都和和气气地,这让两个人更开心了。

两年后,他们决定去国外旅行结婚,中途路过了一个教堂,方鹊想着他们在国内不能举办婚礼,但是在国外可以。

两人敲定后,立即动身去了L国,准备在一个小教堂里举行婚礼,但在咨询时说是不是信徒不能在此办婚礼。

陈桉在这一瞬有点泄气,方鹊笑着,“办不成也没关系,其实只要是你就好。”

“可是既然都已经来到L国,事情却没有办成,要是在教堂里办的话,一定会很美好,而且可以明目张胆地去发朋友圈炫耀,这一个大落差就感觉蛮遗憾的。”

“还发朋友圈啊?不发过了吗那我们在酒店房间里自己办一个好吗?”

“那怎么了,爱与被爱就要反复炫耀。”陈桉撅着嘴,“诶?这个主意不错!”

接着陈桉就拿着自己手机念着结婚誓词:“方鹊,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妻子,与我这位男子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方鹊有些惊了,心里一边暗骂这臭小子是不是早准备好了,一边想着他等刚才自己那句话多久了。

“我愿意。”方鹊看着陈桉,要了个坏,“不过不是成为妻子,而是丈夫。”

“啊?”

“怎么?那种事都我是上。”

“可是……”

“没,有,可,是。”

虽然吵闹着,但此刻方鹊的心里依旧充斥着千千万万个我愿意。

04

你永远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

今天两个人有了新的行程,他们要开着在这个国家里刚租过来的小汽车去好好的玩一圈。

虽然不能在教堂里完成一场典礼,但遗憾就是这样形成的。他们可以用这个时间去和自己爱的人好好的在一个新的国家闲逛。

只要和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一样。

方鹊拿着房卡看着陈桉在前面一蹦一跳的,活泼的像只小兔子,“喂!走慢点。”

“才不!我要给你炫一炫我的车技,这几天一直都是你开车,今天换我来!”陈桉边说边又加快速度冲着那辆小汽车的方向跑去。

方鹊叹了口气,但还是露出宠溺的笑容:你来就你来,又吵不过你。

他们在车上讨论着一会儿到某地方好好拍一组美照,要卡着一个时间发朋友圈,还要特意去提醒两位爸爸妈妈看,他们设想了好多好多,但是却抵不过一个意外。

方鹊感觉自己好像是翻了车,急救的呼喊声在自己的耳朵里面嗡嗡作响,他还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嘴里满满都是铁锈的味道,面前都是红红的,他想睁眼,去找他的小学弟。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后来直接用双手去摸,摸来摸去他的小学弟好像不在他身边,方鹊慌了,大声的喊陈桉,他好像喊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声音卡在嘴里就总是出不来。

方鹊最后大声喊了声陈桉,嘴里出来的反倒不是声音,而是一大口淤血。

这次眼睛终于睁开,此时他看着面前的血,一下子想到自己坐在副驾驶都受了伤,而驾驶位上的陈桉呢……

方鹊不敢再多想。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找着那辆汽车,他看见了他的爱人,陈桉。

前一秒还欢声笑语的爱人,下一秒就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面前,方鹊冲着不远处的急救人员说着:“这里!这里需要急救!”

急救人员好像没懂他的话,却懂了他的尖叫,方鹊救命和help喊了无数遍。

他不停着求着急救人员,“求求你们救救他!他是我爱人!He is my lover!”急救人员们一边劝他站起来,手上也在不停地对着陈桉进行心肺复苏。

后来方鹊好像是喊着缺氧了,直直的倒在了现场,耳边仍环绕着急救人员的声音。

接着他的意识陷入一片虚无之中。

“学长,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听到这话,方鹊瞬间绷不住了,“怎么会?这里你都待得了,我偏待不了。”

这完全是不科学!他曾说自己是无神论者。

“学长,我不信神,但我也曾求过神。我求神让他放了你,但代价是我。”

方鹊还想继续反驳,可是身体的无力感让他再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脆弱。

随后他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还在喊着陈桉的名字,但他并没有看到那熟悉的人。

“陈桉呢!”方鹊喊着。

可这里是国外,没人能听懂他的语言。

方鹊自我调整,“Sorry, I was too impulsive. I want to know what the situation is with the young man I was in the same car with now?”

(抱歉,是我太冲动了,我想知道和我在一个车上的那个年轻男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次那位外国医生听懂了:“I'm very sorry, your friend has been confirmed dead after emergency treatment, and now you need to go and collect the body.”

(非常抱歉,你那位朋友经急救无效 已经确认死亡,现在需要你去领一下尸体。)

“什么?死了……Okay... could you please take me there.”(好……麻烦您带我去了。)

05

你的葬礼上,我没有哭,他们说我冷血。

葬礼的当天下着雨,屋子里都是哭声,方鹊感觉好吵,这会不会吵到桉桉呀。

但是桉桉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他在阿姨的手上,方鹊看着陈母手中的骨灰盒,心里强烈地要去把他抢过来,但脚却在控制。

算了,总归是不归我管……

在葬礼上,我按着程序让自己往前走,但是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他怎么不哭呀,他不是陈桉的男朋友/对象吗?

可是,人走了就一定要哭吗?

可是哭不就应该是给自己看的吗,为什么一定要哭出来给别人看呢?

可能是怕被别人说太多,方鹊的肩膀被谁拍了拍,转头一看,是自己的妈妈。

方母:阿鹊,想哭就哭出来吧。

方鹊看着自己母亲都在劝自己哭一哭,可是我真的哭不出来,为什么要我哭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感情深?

然后就听到了陈母的话:“他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他没有死?为什么要我的儿子死?早知道我就不该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不会…不会是那个姓方的把我们桉桉克死了吧!”

陈父眼看妻子越说越疯狂,小声说了句:“方家那小孩在这,要说回家说。”

听这话,陈母更不愿意了,“我说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我就是故意的!”

方鹊实在忍不住了,他冲向屋外,不再理身后的宾客。雨越下越大,但是我知道我没哭。

“我不想回去,直到现在我一直在忙着工作,我不想让自己闲下来。”方鹊转头看着我说。

我自知我是第三者,不好多说什么。

“方先生,看得出来你很爱他。”

“我…爱他?”方鹊看着我,期待我的下文。

“难道不是吗,人在最痛苦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还有,方先生,你现在可以很从容地把它讲出来,但是依然在伤心,我看得出来的。”我捕捉到了他脸上的愣状。

方鹊被识破,但还是故作从容,“我也知道我在伤心,但我也不知怎样做。”

我摸出口袋妹妹给的棒棒糖说,“心里苦就吃颗糖吧,总归会好些。”

方鹊接过棒棒糖有些绷不住了,染着哭腔说着:“好,从前他也给过我一颗糖,可我找不到了,但现在,我知道它在哪了。”

火车到了终点站,我们的对话也就此告一段落,各自去收拾自己的行李,高铁上太拥挤,完全是人挤人,下了高铁后我没有看到他,我叹了口气,或许我不会再遇到他了,也不知道他们的故事。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到,但若是可以,希望他可以认识到自己的情绪。

每个人注定是向前走的,但我知我不是参与者,这话我们都自知。

后记 声音

工作过后,方鹊回到了他们共同的家,很意外地碰到了陈桉的父母,陈母向方鹊道歉在葬礼上说了伤人心的话,方鹊摇头让陈母别这样。陈父将手机给了方鹊,说是这里的内容他们不能听,然后陈父就扶着陈母离开了。

方鹊看着手里的手机,这应该是陈桉以前用的手机,那已经很旧了,没打开之前,上面写着父母不能看,只许让学长看的字,方鹊苦笑着:这幼稚鬼。

手机打开后没有锁,桌面是三年前的聊天记录,是那句大冒险的内容: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方鹊眼睛有点酸,接着去找文件管理,里面录音机的文件爆满,方鹊的手在手机上慢慢滑动,在最后一个文件处停下并打开。

那是陈桉高中的声音,是一些表白的话。

那话翻来覆去只那几句,应该是不想用太多华丽的词藻去掩饰掉自己的真心。

只那简单一句:学长,这次不答应,不代表下一次,就算下次也没答应,还有下下次。以后我会追着你,让你答应的。

只这么几句,那人就总说着语气不对要重新来,接着一次又一次……

听着熟悉、不加掩饰的话,方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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