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荣看着新家里比以前还豪华的摆设,顿时喜上心头。
姜末坐在沙发上,打理着刚烫的头发,“老苏,你那个什么HO公司,靠谱吗?”
苏木荣走过来,帮她按着肩膀,“你放心,虽然那家公司的董事长从来不露面,但是,绝对靠谱。”
“以后,我一定让你和苏宛过上更好的生活。”
有时候,人,不要太贪,太贪的话,可能眼前的一切都会转瞬即逝。
“喂,老板,我们什么时候去要债?”
孟奕尧在高楼里,盯着鸟笼里的金丝雀,“不急,再等等。”
等到时机成熟,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一次,我要他彻底身败名裂。
苏老正在院子里泡茶,突然想着今天天气好,想看看老友送的山水画。
看着纸张和笔墨,苏老不禁想起了以前和老友游山玩水、畅聊人生,好不快哉!
回忆,就想一坛陈年老酒,放得越久,越香醇。时不时拿出来品尝一下,那股子味儿,越足。
“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
古代就有各名士聚在一起喝酒畅谈,苏老想起前尘往事,不禁有些感慨。
苏老躺回座椅上,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苏老起身接电话。
“喂,请问是苏泽苏老先生吗?”
“您是?”
“我是顾望的儿子,您还记得顾望吗?”
听到老友的名字,苏老瞬间激动起来,“我是,我记得,记得。”
“很抱歉,苏老先生,家父昨天去世了,临走前让我转交一幅画给您,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听到好友过世的消息,苏老瞬间跌坐在地,不停喘息,呼吸困难。
一旁的苏奶奶被吓着了,“老头子,老头子,来吃药,别吓我!”
苏奶奶给苏老喂了药,还是没有好转,苏奶奶赶紧拨通了120。
医院,苏老还昏迷着。看来是好友过世的打击太大了,苏老一时接受不了。
苏奶奶哭着在一旁,这么大半辈子了,苏老要是走了就剩她一个人了。
铃父急匆匆赶来,帮着忙前忙后。
“婶儿,要不要给卿卿打电话?”铃父安慰着苏奶奶,担忧地望着病床上的苏老。
“别。”苏奶奶赶紧抬头看着铃父,“千万别,卿卿这么远,还在上学,可不能耽误她,但愿老头子赶紧挺过来。”
苏卿卿失神地望着天边的云朵,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老是心慌。
是什么,就要来临了吗?
过了几天,苏老醒了过来,这可把苏奶奶高兴坏了,又哭又笑,“老头子你说说你,吓死我了,你走了我可怎么办我?”
又是眼泪哗哗。
苏老看了一眼床边的泪人,“死不了死不了,别哭了,我苏泽还死不了。”
“给我收拾出院,我要出门一趟。”苏老说着说着就要下床。
铃父赶紧拦住了他,“叔,您再休息几天吧,这才刚好。”
“就是,听小铃的。”苏奶奶给他掖好被角,削了一个苹果。
苏老有哮喘,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一个引爆点?
陈江见儿子平时放假不回家,在公司气得发脾气,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你去哪儿鬼混了,成天不回家!”
陈夜笙语气冷冷的,眼睛注视着前方,“那个女人在家一天,我就不会回去。”然后直接挂了电话,陈江气得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突然,苏卿卿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脸色极其痛苦。看来,是亲戚来了,每个月都疼,不过今天是怎么了,极其地痛,比以往还难忍。
今天还有游泳课,完犊子了。
陈夜笙注意到苏卿卿的不对劲,此时铃子也不在,马上体育课了,她是体育委员,正忙着上课的器材准备。
陈夜笙走到苏卿卿身旁蹲下,看着苏卿卿满头大汗,嘴唇都发白了,“卿卿,你怎么了?”
苏卿卿见是陈夜笙,自己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陈夜笙见她捂着肚子,猜出了几分,“等我。”
苏卿卿见陈夜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像,上一次江向晚也是这么大包小包的。
陈夜笙拿出红糖水和小风扇,然后给苏卿卿揉着肚子。
苏卿卿瞬间烧了起来,“我我我,我自己来!”然后推开陈夜笙的手,眼神飘忽。
陈夜笙低头轻轻笑了笑,“那行,我帮你请假。”
苏卿卿看着陈夜笙的笑,这人,怎么这么勾魂,越看越好看。
“怎么,要再看看吗?”陈夜笙说着说着就凑近,好整以暇地看着苏卿卿。
“没有没有,快帮我请假吧。”小鹿乱撞,空气中的暧昧气氛温度上升,幸好是课间,大家都没有注意,不然尴尬了。想到这儿,苏卿卿松了口气。
周末,陈夜笙提前和铃子说好了带苏卿卿去看中医,铃子看了一眼陈夜笙,勉为其难答应了。
今天,是只有,苏卿卿和陈夜笙的一天。
想到这儿,陈夜笙心情极好,出门都感觉带风。
“你带我去哪儿啊?”苏卿卿有些茫然地被陈夜笙牵着,在一条古色古香的巷子里穿梭。
“带你看中医,你体寒,我认识一个中医,很管用的。”
到了一个店门口,果然,这家店装潢都和其他中医店极其不一样。老北京四合院,什么屏风等等,让苏卿卿大开眼界。
“莫老先生,我带人来看病。”陈夜熟练地走进门,一点也不生疏。
“你这小子,又吵吵闹闹,带进来我看看。”
真真就是王熙凤那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苏卿卿好奇地盯着屏风后面,一个穿着长衫的老爷爷走了进来,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他笑着摸了一把胡子,“哟,是个姑娘啊,你这小子怎么骗人家小姑娘的。”
“莫老先生,别调侃我了,先看病。”
“那小姑娘,你是怎么了?”
“莫爷爷,我生来就体寒——”
苏卿卿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夜笙,红了脸。
莫老先生意识到了什么,将陈夜笙赶了出去,“你,出去等着。”
陈夜笙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乖乖出门等着。
“莫爷爷,我每个月都痛经,而且这几个月越来越痛,实在忍不了。”
“那我给你开个方子,抓些药,吃几副,切记不要受凉。”
苏卿卿乖乖点了点头,“谢谢莫爷爷。”
莫老先生突然笑了笑,“陈夜笙这小子,和我忘年交,以前老是打架不回家躲我这儿,给他的擦伤药就多得数不清了。”
“诶?”苏卿卿有些惊讶。
“小姑娘,陈夜笙这个人可靠啊,你要是喜欢,爷爷给你牵红线,爷爷看得出来,这小子对你不一般。”
说完,莫老先生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苏卿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声说着,“他人,确实很好。”
看着窗外陈夜笙的背影,苏卿卿心里有些暖暖的,小小的东西,在开花了。
少年安得长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