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生存还是毁灭

A“欸，你看新闻了吗？”

B“你是说C//N//警//方和J//P//警//方联合破获的贩//毒//绑//架//案吗？”

A“对对对，说是本来JP那边一个警官破案时发现嫌疑人涉//毒还潜逃出境，于是迫不得已她的上司就和CN那边说了欸。”

C“啧啧啧，去哪不好，一个yun du的去CN！这不是等着被抓呢吗？”

B“对啊。等那个小警察从CN准备回国最后那天，突然说犯人被发现了，而且还有人质！”

C“霍！”

A“那个绑匪还说要和那个小警官聊聊！”

C“结果咋样？”

B“还能咋样?人质被那个小警官在爆炸前带出来了，而且听说人质是什么国际的狠角色，是嫖唱(娼(被绑匪抓的！绑匪和小弟被炸死了！”

C“哦?！”

A“炸裂吧！听说那个小警官今天从JP调走了！”

C“估计是被那个大人物看上了。”

B“可不嘛！”

B“唉，好像有小道消息说那个绑匪是那个小警官的弟弟，好像也是警察，还姓那个木早草，那个警官叫啥来着……啊对，草何君！”

C“不会吧?这zhi fa fan fa啊！”

B“这内鬼啊！”

A“得了吧，现在CN那边已经彻底不理JP了……”

……

等几人谈话慢慢走远，唐晓翼闷闷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摔。

——这是她擅自脱离组织的第五天。

她再次回到浮空城，也是有算盘的。

你想想，萧玉衡和叶子冥都知道她长啥样身份证号信息等等，却还没抓她；往回里说，当年埃克斯连简先生和鬼影的老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安全屋总部什么的也知道在哪，却还没发通缉令默许简先生带着森刃满世界乱跑，雅各布天梯计划与克隆人埃克斯也一定知晓却都没被阻止，以及鬼影很多实验室都与浮空城高层办公室仅仅一墙之隔……

结论是：协会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

——或者说，阵营什么的好像根本不重要了……

……好么！她无语扶额，协会，活该你们没发展！

“您好……！”

她从自言自语中回过神，见自己身前站着一位青年。她的目光扫过青年的脸，瞬间愣住了——面前的，正是当初天翼冒险队的张渔歌。

“坐”

她盘起腿，又注意到来人胸口别着一朵白色纸花，意识到来者不善。

“唐小姐”

青年慢慢开口。

“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她手一抖，“哦?合作，又做什么呢？”

张渔歌耸了耸肩：“我想我们的目标都是差不多的……”

“这里人多眼杂，”她喝尽杯中奶茶，起身“换个地方”

在曾经克隆实验室的门口，两人停下脚步。

张渔歌，不，现在应该是「溟」双手环胸，如狐狸般笑着：“唐队，看来 父亲 的猜想没错”

“是吗？”她冷笑着，“合作要有本钱”

“对啊，所以……”

“我帮助你阻止鬼影，你帮我杀了鬼影的boss，如何？”

唐晓翼思索一会，手无规则的敲着石板。过了许久，她笑了笑：“是很诱人的条件”

“毕竟怎么说，您也是我 父亲 死前见得最后一个人，合作自然要有诚意。”

“不过，鬼影现任BOSS不是汉森吗？”

唐晓翼明显有些后悔当初在搜出简先生身上的监//听//器前说话了，不过就算她这么做了又能怎么样呢？显然溟敢这么做，说明他肯定装了不止一个。

“不不不，”他摇摇手，“真正领导人是我名义上的「母亲」”

“咳咳咳咳咳，”唐晓翼明显是被水呛得，“啊？”

“是啊，”溟笑着，“我 父亲 也是被她所领导，而且她还有两个同伙。”

“所以，你需要几条命?”

“您只需对我的「母亲」动手即可……”溟的眸子暗了暗，“ 父亲 说，他「老师」¹的命他自己会取……”

“至于最后一个……”溟冷笑，“就算我现在无法动手……”他的下半句没有说完，唐晓翼不禁好奇剩下那位究竟有多强。

就在这时，溟左眼眼角膜上突然冒出几条绿色光线，他皱皱眉，左手腕上透明的玻璃环变成一个有些变形的监控屏幕，隐隐看到在二人不远处有一名打着黑伞的男士。“这是组织曾经给父亲的不带定位器的微型电脑，”他双眼微眯，屏幕通过眼睛上类似于隐形眼镜的装置自动投放在视网膜上，“走”

“这边。”溟看出不对劲，手在墙面上按几块砖头，一个狭窄的楼梯便出现了。两人顺着楼梯左拐右拐，穿梭在一栋栋房子间的暗巷。

两人在狭窄的暗巷里加快脚步，跟踪者冷笑一声，也跟了上去。只是眨眼间，一股黑雾化成淬毒的匕首以一个刁钻到几乎无法挡下的角度朝来者刺去。“歘拉”祂只是一抖手腕，尚带雨滴的黑伞准确无误地挡下攻击。

“嘁”唐晓翼微微皱眉，来者不善。

只是一眨眼，她化作一股黑雾绕到来者身后，溟手中多出的消音手枪也上了镗。就在两人都打定主意祂无法挡下时，意外发生了。

祂看出了破绽，似乎是一道黑影般在唐晓翼的黑雾袭来前猛的跳上一旁的砖墙，这非人般的动作很明显让溟产生了什么不友好的回忆。他紧皱眉头，随后飞快后退几步从腰间掏枪瞄准。

唐晓翼站定，捻住指尖搓出一丝暗火，朝祂攻击过去，自己也踩墙，二段跳准备再次进攻。

祂手撑墙壁，侧身闪过黑雾化成的匕首，却未曾注意——或者说根本没有在意偷袭的黑雾与开枪的溟。

沉闷的枪声隐藏在雨中，祂黑色口罩下的嘴角微微上扬，紧接着宛如一只狼一样飞扑到另一面墙上，手握一把芬兰刃。银光一闪，溟几乎是擦着脖颈躲过袭击。他闪躲开钉在墙上的匕首，同时向唐晓翼提醒：“别给祂开枪的机会！”

唐晓翼微微点头，黑雾攻击速度加快，而祂却看起来游刃有余，只是看着溟的眼神微微有些不友好。渐渐的，溟毕竟是人类，他的体力有些不支。他半靠墙壁找到支撑点，就在换弹夹时意外发生了。

溟的准头还是很高的，可惜对面的那位更厉害。祂卖了个破绽，引诱一股黑雾刺向祂的胸膛。就在这时，唐晓翼看清了祂的双眸——黑色的，眼底沾染一丝嗜血的暗红。她意识到不对劲，正准备后撤却突然被祂抓住一缕黑雾，随即整个人被推开，右臂的阵痛看起来好像是骨折了。可她顾不上这么多，因为祂的目标是——溟！

难道是鬼影来杀人灭口的?她想。

可是，那也不应该只动溟而不对自己下手啊……而且跟踪者实力远在自己之上，自己所认识的人中没准只有南空夜冥能压制住祂……

想到这个名字，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在溟的颈部已经被划了个细痕时她的黑雾才跟上。而此时，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异动发生了。

鬼知道——唐晓翼敢打赌连老雷欧的在天之灵都不知道——这座漂浮在天空的城市，为什么地面会突然钻出来一股股荆棘²。它们如同当年的真菌金丝一般迅速缠紧三人，随后，三人被拉开了。

溟的瞳孔说不上是因为失血还是惊讶而失焦。

“well,”黑袍男子优雅地行了个礼，推了推眼镜，同时拉下帽檐遮住满头黑发，笑着，“我们后会有期……”祂几乎是瞬间挣脱了荆棘的束缚，从一前一后站位的两人中间走过。

在经过溟的身旁时，祂带有一丝讥讽地勾起一抹微笑：

“我要做的是把本该在阳光下的你们推出去，至于我？我本该待在黑暗里。”³

“认识?”唐晓翼看着溟难堪的脸色，问。

“是，”他咬牙切齿地回答，“我「父亲」的实际领导者，也是我「母亲」芙洛宁娜 的同伙之一——潘塔罗涅！”

唐晓翼皱眉：“连简先生那种人都会被祂控制吗？”

“不……祂不隶属于任何一方，或者说，祂与。芙洛宁娜 是合作关系”

“我要亲手杀//了//他，让他在 父亲 墓前忏悔！”

“合作……?”

溟擦下伤口流的血，很是愤恨：“祂出生于远东——也就是你的祖国的东北，目前是鬼影背后一大投资人之一。”

“对，我的主要目的，就是——”

“杀了这两个非人的怪物！”⁴

〔父亲的「老师」〕¹

指蕾欧娜·忒休斯，曾任圣斯丁学院副校长，简先生导师。

〔荆棘〕²

三大试剂实验体分为有实体与没实体，但是无论哪种都可将自己身体一部分化为另一种形态。

有实体的，如唐晓翼的黑雾，梵妮的银沙与卡珊德，两人都能保持人类形态。

无实体的，如简先生，可以随意变换容貌(包括形态)

此处的荆棘为某位实验体的“枝条”(即身体部分)，后文会写

〔“我要做的是把本该在阳光下的你们推出去，至于我？我本该待在黑暗里。”〕³

意思是祂会继续控制着简先生，唐晓翼无法逃脱芙洛宁娜的控制。

无论如何，最后登上台面牵丝木偶的都是他俩，而潘塔罗涅和芙洛宁娜就是牵着丝线的人。

〔 “杀了这两个非人的怪物！”〕⁴

此处指羽人(芙洛宁娜)与活了几百年的活死人(潘塔罗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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