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和他约在一家咖啡厅。
沈暮喝了一口冰美式：“说吧。”
李铁牛推推他的眼镜，有些局促的开口：“沈暮，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你就和我在一起吧。”
沈暮喜欢吃黑巧克力，但不喜欢喝苦咖啡。
“我说过我跟你不可能。”沈暮知道这话对一个真喜欢他的人来说有多伤人，但他更知道如果不拒绝他，李铁牛会得寸进尺。
李铁牛低着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来：“我会保护你的。你看那个秦霄贤，你这次进医院不就是他害的？”
“与你何干？”沈暮眼神阴翳。
“再说，你说你喜欢我，我在医院那么多天生死未卜，你来看过我吗？”沈暮犀利发问。
“我......”李铁牛被噎住了。
“行了，”沈暮没功夫陪他周旋，“我还要去警察局做笔录，先走了。”
“你再陪陪我吧。”沈暮的手腕被李铁牛抓住。
“请你松开。”沈暮最讨厌别人碰他，更何况是讨厌的人。
“不行。”李铁牛斩钉截铁道。
沈暮一个过肩摔把李铁牛摔在地上，在桌上压了一张纸币就走了，没看见李铁牛眼里的势在必得和一丝病态。
去了警局，警察说那几个都是未成年人，但涉嫌故意伤害，被带到少年管教所了。
“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找到他们吩咐的。”警察圈出笔录重复的内容。
“身材高大？”沈暮不由得想到了李铁牛，身材魁梧却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gay里gay气的。
沈暮很快就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了，因为没有固定搭档，所以依旧东奔西跑。一切都和从前没有什么分别。
唯一不同的是，手机总是收到奇怪的信息。
“沈暮，我真的好喜欢你。”
“沈暮，嫁给我吧。”
沈暮一度以为是自己的电话号码被泄露了，是私生饭发来的。但始终是同一个电话号码。
沈暮打过去了，是李铁牛。
后来沈暮实在忍无可忍了，报警说有人对他进行骚扰。
沈暮其实不想撕破脸的，两家做了很多年的邻居，生意上也有往来，平时两家父母相处也还不错。
但沈暮真的不想被打扰了。
律师函已经送了出去，李铁牛的父母感到非常抱歉，李铁牛之所以这么偏执，都是因为患有精神疾病，严重的强迫症。一旦对什么产生执念，就会以一种病态的方式做出偏执的行为。
沈暮没心情也没兴趣管这些事，只是知道李铁牛后来回国外读书了，说白了其实就是去国外治病了。
沈暮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太衰了，什么倒霉事儿都找上他，以至于捧哏的时候跟周九良一样撑在桌上。
“你看看你这倒霉模样。”秦霄贤说。
沈暮叹了口气，直起身子站好，手抄在袖子里：“确实啊，我最近特倒霉。”
沈暮把袖子撸起来，露出一条手链：“看见了吗？这是我妈前几天给我求来的宝贝。”
沈暮觉得自己可能碰上瘟神了，走平路也能崴脚，做饭的时候被油烫伤，吞口水都能呛着。
太倒霉了。
“我改天也要去见见大师，看他能不能给我开个光。”沈暮打开折扇给自己降降温。
还要回去看看有什么幸运说说一定要转发一下。
“唉。”沈暮又叹了口气。
秦霄贤摸摸他的头：“小孩子叹什么气啊。”
沈暮瞪他一眼：“不许摸，摸头会长不高的。”
秦霄贤捧着沈暮的脸心里眼里都是他，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诶呦喂，他们家倒霉孩子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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