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球 现实

下好她要的软件和通讯的工具，需要一点时间。

脑海里莫名重复一句话，“你舅舅要跟青学下一场的对手约训练赛。”

三年前，职业网球的规章制度发生了很多变化，比如改为积分达到要求才能有参赛资格等等。

竞争更加激烈，舅舅有压力才正常，这家伙每次这么牛气，总算挫了挫锐气。

这倒是好事。

等待的空档，她决定打个电话给舅舅，好好夸夸他的“服软”的操作。

说来就来。

对面接的很快，没有一丝犹豫，当然秦枫侨也习以为常，自家舅舅一直都这样。

“怎么？穷到没地方住了？我听姐夫说你出门没带钱……”

“我……”秦枫侨想说话，越前龙马没听到她想说什么，自己接着教导自家最小的娃娃。

“我跟你说，你别太依赖别人，尤其是那个白言之知道吗？你知道当年他对你……”收了音，越前龙马没说完，即时止住了，但这无疑勾出了秦枫侨的兴趣。

一个一个都是白言之，他当年？对她？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对他印象这么不好。

“诶，有人叫我了，我瞅着你这是要来青学看看？不是舅舅打击你，舅舅忙，没空陪你瞎折腾。你要去嚯嚯，就去嚯嚯龙雅去。”

忍住，这还是自家的舅舅，妈妈的哥哥，不能动手，不能骂人。

“呼~”

淡定，等到秦枫侨平复心情到准备跟越前龙马说事情也不过两三秒，就听到电话对面已经消音了。

脸上的黑线又多了几条，秦枫侨瞅着手机页面渐渐暗下来，眸子里的什么东西也淡了许多。

很好，她家舅舅很好，那她也不客气了。

手机放在一边，她抽出放在书页之间夹着的细的环形针，几下把手机的芯片拆下，装到笔记本。

操作的很快，笔记本由于是新的，启动的页面也极其缤纷绚丽，当然，没有被所有者瞧上一眼。

“哒--”

房间里传来的是轻快的键盘敲击的声音，几乎可以连在一起。

这一夜，有人没睡，有人也没睡。

另一边，越前龙马挂断电话后，朝着旁边的幸村精市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无奈地摇摇头。

幸村精市也不傻，既然龙马没避着他接这通电话，他自然也没什么避的，从话语里猜猜，不难猜到打电话的是秦枫侨。

他拢了拢披在身上的球队外套，望着无边际的训练场，有些晃神，当年自己真没想到这么加入青学这支队伍的，想着一开始加入的磨合期和别扭的相处方式，到底是需要相互了解和体谅的。

作为球队的首发成员，他们不是没有担心二队的存在，没有绝对的实力支撑的地位终究是不稳的。

秦笙和不二去参加双人世锦赛去了，这也是为他们青学通向全球大赛的最后一张入场券。

球队最近太忙了，除了要忙比赛之外，还得去青训营里找找好苗子。

即便现在他们第一代首发阵容还在，但是，谁能保证自己的状态不会下滑，运动员的在役寿命根据最新的规定，是个人积分和选手自己的意愿来决定的，说白了，没有实力，就下，换别人上。

青学如今只是找到些可以组成二队的苗子，萌芽还没开的少年们，还没有能支撑并接过第一代打下的天地的实力之前，依旧要靠他们来撑着。

时间的磨炼，应该会有一点成长吧。

“今天晚上九点定时会发招球队首席教练的告示，这个需要首发队员统一签字，就放在你自己房间里，你签好送到龙崎教练那。”

话传到这，龙马琥珀色的瞳孔放大了许多，隐晦收入眼底，一丝诧异被他掩盖起来，但幸村精市能感觉的到。

这位青学的支柱，也有不确定的因素在左右他的判断。

“龙崎教练她……”

心照不宣地没有回对方的话。

有些东西，不是言语可以来解释的。

也会有无力和无法反驳。

但这就是现实。

这是有些残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