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温柔和爱,都送给冬天。
持续低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我频繁的自我安慰,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家里的冬天没有下雪,干燥的冷空气吹拂着棕色的发丝,烦闷又让人困倦。
那是又一年的初春,大概是我和她认识的第四年,冷凝的伤口在火红的鞭炮声中一点一点结痂。
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痛苦的人,其实从来都是迷茫的。
时间一长,几乎所有的一切都被时间淡忘,在反反复复的冲刷之下渐渐平息,再无交集。
记忆这种东西很奇怪,当你将要忘记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
阿然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之后终于算是“原谅”了我。她拉着我的手,踏着满地的烟花爆竹,穿梭在人群之中,我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嘈杂的声音几乎贯穿我的耳膜。
在喧哗的世界里,我的视线忽然定格了。
我看见了她。
她笑着,拿着手里的烟花棒逗小孩子。我知道我的目光是有多么的炽热,她好像察觉到了一样,抬头的瞬间视线交接。
时间停止了流动,我清晰地听到我滚烫的心跳声,我才终于明白,其实从来都没有忘记。
“好久不见哦。”她向我打了招呼,那双手正是毕业之前受伤的那只,好像没什么力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发抖。
我没有挣开阿然的手,我跟着阿然继续逛着,却心不在焉,差点让阿然又生气了。我哄人都来不及,她就光速关门不让我进了。
我一时无言,对于阿然奇奇怪怪的生气点一直不能很好的把握,我只能无奈的在门口向她道别。
毕业前的那一个月里,我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莫名其妙的恐惧也不敢让我在踏入她家,那时有一段时间经过她家门口时也不敢抬头看上一眼,生怕我在里面又看见她。
我的书书,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进来进来!”她小心翼翼的探头,将站在外面的我拉了进去,屋子里很黑,红色的烛火发出悠悠的光亮。
“我妈昨天刚刚去娘家,今天晚上不回来啦。”她思考了一会:“嘛,不过我爷爷大概会过来,我们去楼上吧。”
记不清那是什么时候了,她手心的温度很高,却从来不出汗,在寒冷的天气里包裹住了所有的温暖。
后来才知道,她是因为手上的问题才一直没开口,那段日子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
在她最封闭的日子里,却好像没有什么人在她的身边。
好像谁也没有,谁也不配。
我和她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可她依旧会锲而不舍的上楼来找我,会乐意在门口等我,那时昏黄的日光轻轻的佛过课本,将温度留给了我。
我是极少玩游戏的,从最开始的时候阿然介绍给我,到现在也还是阿然介绍给我。
我记得那句话:因光而生,因光而遇。
这世上的相遇就是如此,总是会有一个人偏袒你;总是会有一个人,将你带入温柔的海洋。
过往之后,皆是暖流。
一直如此,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