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话:齐州的大会
叮铃铃!
悠也还没有挂掉这边的电话,另一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要说的就这些,请迅速行动,谢谢!”悠也向革命军方面进行简单的告别,紧接着便接起了另一边的电话:
“是的,没收一些仰仗房租生活的人的房屋,但要记住,至少留给他们足以居住家庭成员的房子。”
叮铃铃!
“请等一下,我去接一下另一边的电话。”
悠也将这边的电话放在桌子上,赶忙去接听另一边的电话,然而......
不等悠也拿起电话,又一个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
叮铃铃!
直到中午下午五点多,悠也才勉强处理完这些事情。整整一天的时间,悠也如同“人工客服”一般,不断回应着各方的电话。
悠也揉了揉已经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他明确的感受到......
现在是时候需要一套完整的行动标准了!
就这样,悠也做好了决定,决定在明天的早上,将全部“左翼联盟”成员聚集在大楼的会议厅,商讨一份确切的纲领。
尽管还没有任何的名分,可事实证明,悠也已经完全成为了齐州城信任的“临时州长”。
然而......
明明是临时州长,在完成一天任务后,唯一可以休息的地方,仍然只有学校的那间寝室。
咔。
悠也轻轻关掉了房门,在柜子里拿出一根雪茄,划燃一根火柴,点燃了自己的雪茄。伴随着一律白色的烟雾升腾在整个房间里,悠也终于在忙碌之中得到了片刻的轻松。
“话说......最近几天因为革命的缘故,一直没有去见怜奈啊。”
悠也一边抽着雪茄,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算了,等一切稳定下来,再去找她说明事情吧,眼下还是要把齐州的问题解决好。”
悠也如是想着,躺倒在了床上。
毕竟......
新㊣权建立后要处理的事情,远远比单纯的革命要麻烦的多。
第二天清晨,悠也早早的来到了齐州市的市㊣大楼。
参加会议的人并不少,除了悠也与千纱、临番、次霞等人以外,另有两名本部派遣来的顾问。
几个人分别坐在圆桌的位子上。
作为齐州城临时的管理者,悠也率先站了起来。由于齐州刚刚解放,悠也并没有在发言中添加任何一句废话......
“既然大家都是同志,我就不废话了。”悠也稍稍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我们本次的革命成功,是由于一部分特殊情况而导致的结果。因此,我们不得不谨慎的维持我们的管理。”
“为了保护我们的齐州城,我大概有三个......不!四个方面的观点!”
悠也一边说,一边推出了一旁的白板。
白板上还残留着帝国官员开会时留下的痕迹,不过......白板最后的痕迹,已然是六年前的笔迹。
很显然,近几年帝国官员们的会议,大抵只是做了做样子而已。
用力擦掉白板上的字迹,分别在白板上排列出了几个标号。悠也点燃一根雪茄,开始向大家解释着:
“由于我们没有管理经验,因此,我们必须极为谨慎的对帝国官员进行处理,他们尚且有一定的经验,可以在一些位置进行暂时代替。”
“同时,对于城市中的公司与工厂,我们并没有完全的力量进行接管。对于无力接管的企业,我们需要在增加工人工资后,由原企业管理者进行管理。”
“可是......”千纱仿佛想说些什么,可仅仅在说完“可是”的下一秒,千纱便没有再说什么:
“没什么,悠也君继续说就好了。”
“没关系的,千纱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随便说出来的哦。”
悠也微笑着回应着千纱,温柔的揉了揉千纱的头,拿起桌面上的笔,准备将千纱的话记录下来。
千纱稍稍缓和一下心情,开始提出已经出现的情况:
“昨天,我们刚刚没收了一间垄断资本家的工厂,可那名资本家现在已经关进了监狱,所以......”
“嗯!我大概明白了。”
悠也点了点头,开始在白板上补充新的一条:“当然,像千纱刚刚提出的情况大抵也会发生,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应当组织该工厂与公司的工人选出代表,并进行管理,不要停止生产。”
悠也稍稍抽了口雪茄,紧接着便开始继续讲解第三点......
“由于我们现在的力量并不强大,因此,自由资本家现在暂时还是我们所团结的对象。”
悠也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了曾经与黑聪御茶讨论革命未来的场景。
黑聪御茶那句“敌人也并非铁板一块”的话语音犹在耳,以至于悠也现在还铭记着那天的光景:
“所以,我们不可以强行在自由资本家的企业推行增加工资或减少工作时间的行为,一切以保证生产为主。”
“最后一点,提倡节俭生活,禁止大吃大喝,反对铺张浪费,坚持没收的资本家财富一律充公。”
尽管悠也作为革命者中的一员,可悠也大抵能想到......
现在的情况并不能算得上稳定!
悠也认为,当务之急并不是组建民主变革,更不是进一步向北部进行扩张,而是保证城市的生产。
尽管这仍是古代农民起义的管理套路,可悠也认为,这些方式,在现在的齐州城是非常符合现状的!
“我还想提出一点!”
临番举手站立起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稿子:
“经过昨天的调查,齐州城现有一部分家庭居住在农村,但却在城市中有几套乃至几十套房屋的房东。对于这些房东,我们可以分掉他的房屋,但应当禁止人民进农村对房东进行殴打。”
“对!还有这一点!”
悠也一边点头,一边将临番说的话全部记录下来。
而正在这时,次霞提出了一个极为尖锐的问题......
“所以......我们的建设方向究竟是马恩主义还是安娜其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