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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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褚瑛虽闭宫修养，可传到她耳朵里的消息也是灵通。

“愉贵人命也是大——”

褚瑛倚在榻上，因着风寒，腿上盖着薄毯，面色有些苍白。听闻愉贵人逃离灾难，嘴里吐出的话也是不咸不淡的。

窗户被婉慧打开通风，婉柔站在一旁回答道：“听底下侍候的人说愉贵人最近经常半夜惊醒，整个人形销骨立，瘦得都不敢认了……”

也许是这些日子里内心焦灼，褚瑛已服了多副汤药也无好转。以往室内的安神香味已被药香味覆盖。自从病了之后，褚瑛经常带笑的脸肉眼可见的颓废下来，日日淡漠。

“愉贵人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言罢，急促的咳嗽两声。黯然的眉眼间泛着丝丝缕缕的忧色，犹如水乡的云烟，朦胧中带着一份素洁如花的怡然。

眉间压不住的疲色，带着略重的鼻音，道：“正好这些日子里瞧一瞧底下伺候的人心性。”

褚瑛不雅的伸了一个懒腰，由着婉柔在她腰间垫了一个软枕。“鼻子不通气也就罢了，连带着脖子，腰都酸乏起来了。”

婉慧为她揉着脖子，语气忧虑，“您自从得了风寒，连带着胃口都下降了。如今还用着药，等这幅药服用完，还要请萧太医为您调理调理身子。”

知道两人为着自己着想，褚瑛开口应下。

婉柔端上今日的汤药，刺鼻的药味飘入鼻翼，褚瑛皱了皱鼻子，细眉微皱。很显然对于服药已是厌烦至极。

“奴才还拿来了糖糕，娘娘用完药吃些以缓解口中的苦涩。”

褚瑛不耐烦服药，可也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接着有捻了几块糕点缓解口里的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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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祯从景仁宫的侧门离开，他性子在外沉闷，可做事却是极为灵活。永和宫出事已过去近十日，他得褚瑛嘱托，近日里时刻盯着永和宫和储秀宫。

永和宫走火，作为主谋的慧贵妃只是被罚在储秀宫静思己过。

永和宫倒是出奇的安静，曹祯人聪慧，对这些事心里也是清晰。他的主子和慧贵妃是有一层隔膜在的，很容易被戳破。

慧贵妃留不得，也活不久。他得了哲妃的嘱托，必要时可利用愉贵人及她肚里的孩子，给予慧贵妃一击。可愉贵人肚里的孩子要留。

各宫之中不乏有其他宫里的眼线，那些伺候人的奴才虽地位不同，可到底会带来一些作用。就比如景仁宫侍弄花草的云儿和永和宫里常年在贵人身边伺候的宫女。

她们皆会起到一个关键作用，高位妃嫔一般不将底下的人看太重，觉得奴才的命不值钱。可曹祯是读过书的阉.人，加之久居深宫的影响，知道越是地位低下的人越是轻易掌握，不听话弱点拿捏，不忠心银两打发，任由他们如何也翻不了天。

曹祯整理好衣摆下方的星星点点的泥土，脸上重新挂上阴柔的笑意。他的脚步轻缓，正逢去给褚瑛汇报情况，却没料到景仁宫会出现那起子奴颜婢膝的贱.东.西。

他阴恻恻的笑着，眼里如同淬了毒的蛇信子。这个时辰，褚瑛都会放底下的奴才去休息片刻，谁知，会有人胆大包天的做偷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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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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