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昨天我直到回家都没能搞懂为什么小边总一路上都拉着张脸,一句话都没搭理过我,临进门前,我笑着朝小边总挥手道别,留给我的却是“彭”的一声关门声。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站在门口,盯着那扇写满了愤怒的门。
该说不说,小边总关门声还是有些大了,邻居大妈手上还拿着刚才切菜的菜刀,穿了个拖鞋就气冲冲的开了门。
邻居大妈不是我说谁啊!关门不知道小声点!现在的人还有没有素质了!
我与邻居大妈面面相觑。
……
我视线移步到了她手上的菜刀,从尬笑快速切换到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
夏欣语哎呀!就是说啊,我也是被这关门声给吓到了,就出来看看!
整层楼就三户人家,我俩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紧闭房门的那户——哦,也就是刚才进去的亲爱的小边总。
我在心里给小边总道了无数个歉。
夏欣语太没素质了这也,有点扰民了,你说是不是啊阿姨?
邻居大妈对啊对啊,小姑娘,我同意你说的!
夏欣语哎!那阿姨我先进去了啊?我还在工作呢。
邻居大妈好嘞好嘞,我也正在切菜呢!
夏欣语那阿姨您继续哈,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祝您生活愉快!
邻居大妈哎哟这小姑娘也太懂事了,我看着就喜欢,下次来阿姨家吃饭啊!
夏欣语一定一定!
这件事情之后,我对小边总是愧疚的,有一种背着他和邻居大妈达成共识的感觉,对此我非常的痛心疾首。
所以当今天我出门的时候又又又又一次的看见了正在等电梯的小边总时,愧疚又增添了几分。
哎我怎么每次都和领导一个时间上班啊?
我怎么好意思的!
我低着头靠近了小边总,在他身边站定,鞠了个90度的躬,声音洪亮的喊了一句边总监早上好!
这小边总显然是被我的热情给吓了一跳,整了整衣领,朝我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小区不算太高档甚至是有那么一点烂的原因,此刻我觉得这电梯也慢的可以。
只不过才八层,我觉得我和小边总这沉默的气氛堪比我在十八层地狱里惨遭酷刑一样令人难以接受。
其实这还好——主要是这小边总一直用一种很难以言喻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了我许久。
夏欣语那个…边总监,您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边伯贤……
边伯贤不好意思,我觉得这可能是独属于你的时尚,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
边伯贤那个,你袜子为什么一只白一只绿的?
我缓缓的低下头。
……!!!
今天早上实在是太困了,我在迷迷糊糊中刷完牙洗完脸随便找了个衣服套上,在阳台找袜子套上的时候甚至都懒得拉开窗帘,明明黑暗中觉得这俩都是白色的啊!
一万只马在我心中奔腾,我觉得虽然小边总在我心中的形象上升,但我在这小边总心中可能恰好相反。
那属于是跳楼似的直线下降了。
“叮。”
此时电梯恰巧到了一楼,小边总先一步踏出了电梯,然后就看到后面笑的比哭还难看的我愣在原地不走。
然后边伯贤就再一次看到这位瞎小姐用一种极快的幻视速度狠狠摁着电梯的关门键。
边伯贤……
可恶啊。
他边伯贤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