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13年,一座庄严大气的黑色建筑,屋子外沿十步一兵,将其团团围住。屋子内左侧一位暗色雕花纹、双手持玉碟,从容的站立。右侧深灰色外衫,内搭黑色细云纹绸衣,负手立于一侧。正中那位威严极重,两手随意往后一搭,浑身气势也如洪水傰堤般,让人不敢直视。
“两位爱卿说说吧,现今怎么办?”嬴政随意瞟了眼李斯和淳于越。
淳于越上前一步,施礼。“陛下,唯今之法只能废除郡县制,根据古制,分封子弟,才可平民怨。”
李斯冷哼,“淳卿是要陛下把辛苦打下的江山送出去?”
淳于越急到:“陛下,臣没有这个意思,天下文人都在闹事,陛下基业初定,实在不易因小失大呀!”
李斯:“天下文人?不尽然吧,闹事的大部分都是儒家学派的弟子,其余小门派皆是听从儒家的号召。”
淳于越:“李丞相何意?儒家学派乃春秋大贤孔子所创立,其学派思想乃是“仁、礼”,宗旨在于教化世人。”
李斯:“现在是儒家学派挑头要动陛下基业。”
淳于越气的直摆手,“你、你、你,歪理邪说。”
嬴政:“依丞相所言,该当如何?”
李斯俯身施礼,“陛下,臣认为焚书坑儒,”
淳于越浑身一惊,“荒唐!天下这般多的儒家学士,你想将他们一一杀尽吗!”
嬴政:“淳卿所言有理,丞相有何解?”
李斯:“陛下,天下学术百家争鸣,各色各流的学问都出现了,而陛下才统一天下不久,过多的思想不利于六国子民的融合。臣主张禁止儒生以古非今,已私学毁谤朝政,焚烧《秦记》以外的列国史记,对不属于博士馆的私藏《诗》、《书》等也限期交出烧毁:有敢谈论《诗》、《书》的处死,称赞过去的而非议现在政策的灭族:禁止私学,想学法令的人要以官吏为师。”
淳于越:“李斯,你这般是要灭绝学问大半的根呀!陛下,此法过于激进,不可啊!”
嬴政:“淳卿可有比此法更好的解决办法?朕的江山是朕带领无数将士打下来的,朕不允许任何人动摇朕的江山。丞相,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
李斯:“诺,陛下。”
两人告退,嬴政坐于王座上,看着远处诺大的咸阳,还有秦国广袤的领土。
淳于越仿佛失去了一半生机,仰天苦笑,“李斯,此法只可解一时困境,可后祸无穷啊!”
李斯扶助险些跌倒的淳于越,“我知道,但是现在的秦国禁不起慢耗,统一学说才有利于陛下的统治。”
淳于越:“可你的法子也太过狠厉了些,这得是多少文人啊!”
李斯:“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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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逃啊!秦兵现在到处抓读书人,老爷、夫人都被抓了。”
嗯?好吵啊,这里是地府吗?怎么这么吵,嗯?还有这明晃晃的太阳,真暖和,嗯?太阳?
赵合泽经历了十分钟的风中凌乱,终于弄清了,自己赶上了穿越的大潮,掉入冰河冻死之后,自己成了两千年前秦朝的一员,现在正在经历,主家被灭族,而我又恰好在三天前被买入府里做打扫丫鬟,我也要一同被拉去“灭族”,听到这,我忍不住说了一种植物。
意思是老天发现我命不该绝,让我来两千年前,体验一波,现在体验时间已到,我得走了。我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韩媔,你在说什么?”在我身侧的是管家,就是他把我卖进府,也是他给我科普了情况。
我回神,随意回到:“没事没事。”
管家同情的摇了摇头,“才十七岁脑子坏了,还要被主家连累,欸。”
我默默的转头,看着路过的风景。不得不说两千年前的空气是真的好啊,天也蓝,没什么汽车尾气、工业废气,“咳咳。”就是骑马的灰尘有点大。
五名将领骑着黑色的驹马疾驰而过,中间那位看着地位因该高些,衣袍佩剑都透着不凡。
“别看了,那是蒙家军,中间那位因该是蒙毅。”我兴奋的摇着管家的手,激动的叫着:“那是蒙毅,蒙毅欸!”管家默默抽出了手,留我一个在灰尘中手抖舞脚。
啪,辫子狠狠的耍在我身上,疼的我倒吸了几口气。“不得喧哗。”一位兵官上前训斥了我的花痴行为。
我们一路走了好久,虽说日头不算太毒,但长时间的赶路,我快不行了,但又不敢说,只得忍着。终于我们到了,一个巨大的土坑,里面焚烧着许多竹简,火红而炽热的光印在每个人的脸上,有些人已经低头开始哭泣,我没有太大感觉,只觉得着好温暖,不想那条河,太冷了。恍惚间,似乎有人推了我的肩膀,我重心不稳,砰,掉进了火坑。
昏迷前一刻我在想,老天对我可真不薄,又是水又是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