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篇

《朝或夕》

『赋旧』

予尝诗兴一发，赋一首《行路难》，兼怀旧日。

朝览晨霞夕览星，隐隐倒月挂玉磬。

故梦情人巧笑嫣，双亲音容宛在卿。

边寨萋萋空挂夜，寒沙漠漠满别情。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难安在。

刀光剑影铺前阙，不知何时缚苍龙。

老皇帝曾经与予道，南唐后主李煜有词曰“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并尝苦笑哀叹自己并不适于帝王之位。话虽如此，可生于帝王家便早已身不由己，一颦一笑皆难以许之，故古西域早有“君主立宪制”或“民主共和制”，怕不是帝或王与此职之空乏乎。罢，是帝是王之乐常人难以想象，将万事运筹帷幄之胜利心态何尝不是罂粟？

予父予母，生而恩爱，于君于民皆尽己之所能，力防国之边疆，只求马革裹尸，更得国家安定。父于予之严，尝与予生死之关出徘徊，虽如此，而亡之甚早，不甚悲之。此之悲欢离合，虽久验却不得心平。

罢，婆妈许久却未道今朝。烟雨蒙蒙，编织罩屋，金堂银庙却镀灰。今朝有酒今朝醉，红衣媚娘舞如旧，酒醒何处，烟雨笼舟，头疼依旧，季平仍话痨不已，念着叨着，悲笑皆具，活着终于也有点人味。长庚性冷，直冻哆嗦，温言软语话含刀，绕之甚成难放松，偏偏俩人都爱念，算作糖制担罢。

终上边关，营边案几上之灯烛随风摇曳，不时跳动，映上墙若鬼魅般狞狰诡异，气氛诡谲。不知那帮子什么劳什子新战术，可陪予玩久些罢。玄铁营又谓“黑乌鸦”，是专与东瀛还是西域破兵痞子叼食残余剩尸么，真是夸赞“黑乌鸦”所至无不所向披靡么，真是谬赞，予之心诚谢之，过尸之食不甚恶心，还是罢算了，而兵器长炮紫流金，予可就喜而笑纳。东瀛或西域贼寇甚为好意，善赠予“巨鸳”“重甲”之类甚难制之物，并不费一枪一弹，不甚感激，对那些什么莫名的教皇或“雅先生”，都想喊一声刚学的什么洋话，怎么讲的，哦对，好像是什么“三克油哇瑞妈耻”，意思是太感谢的意思，洋话可真是够神奇，不过在下感激之情，得无异乎。

如此罢，时刻不早，云归而岩穴冥，月朗星稀，可要予饮笛一曲哄尔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