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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莎:成长

Jelsa:HP的冰雪双生

(Arendelle王国,1847年,Elsa15岁)

  “Jack,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啊?”Jack愕然,“外面?你是指什么?”

  “Arendelle外面……”Elsa说着将膝上的《格列弗游记》放到左边,和《鲁滨逊漂流记》、《基督山伯爵》叠在一起;她右手边堆着一叠简·奥斯丁的作品,最上面压了本《巴黎圣母院》。

  “呃……”Jack摸了摸后颈,语气略困惑:“你想听什么?我去过的地方太多了,你说个具体的。”

  “唔……”Elsa想了想,手指敲着下巴,“法国你去过么?我一直很想去罗浮宫里面看看。还有巴黎圣母院,雨果在书里描写得非常诗意。还有意大利……呃,我是说亚平宁半岛附近,”她皱眉,想起拿破仑死后那片土地就处于分裂状态了,“文艺复兴的发源地……万神殿,竞技场,还有各式各样的大教堂……”

  Jack举手做出投降姿势:“慢着,Elsa,你一个个说,我再讲。”

  Elsa脸一热:“抱歉……我只是一下子想到了这些地方。”

  她看向壁炉上放置的帆船模型:“你坐过船吗,Jack?笛福和大仲马的主人公都在海上漂流过……Arendelle有海港,我们的海上贸易往来很频繁。从城堡一楼可以看到港口,昨天他们才刚从英国运了一批瓷器过来。”

  “是你刚摆在桌子上那套?挺好看的,”Jack吹了声口哨,嬉皮笑脸的,“从头到脚一股高贵冷艳的气息,很有王室风范。”

  “Jack!”Elsa轻斥,但还是憋不住笑了,捂住嘴,眼角弯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Jack伸了个懒腰,没骨头似的靠在镜子上:“坐船?当然坐过。你懂的,我是冰灵么,哪里有冬天,哪里就得有我,”他一昂下巴,“不过我会飞,所以不经常坐船。”

  他脚一扬,木杖便从地上跳到了手中。Jack手持木杖,身体悬浮起来,离地大概三十公分左右,得意洋洋的朝她笑:“你看,就像这样。”

  Elsa张大了嘴:“Jack!”

  她也站起来,手贴在玻璃上,毫不掩饰自己的赞叹:“好厉害!所以你平时旅行都是用飞的咯?”

  “当然,”Jack落回地面上,“不过我累了倒是会坐船,特别是在美洲和亚洲之间来回的时候。太平洋上轮船——呃,”他挠了挠头,“我是说,商船特别多。不过那时候来往最多的是贩奴船,我不喜欢看他们折腾那些可怜的非洲人,所以去的不是很多。”

  “哦,”Elsa眼睛微微睁大,疑惑道,“抱歉……可是现在欧洲大部分国家都宣布废除奴隶贸易了。难道现在还有人在贩卖奴隶么?”

  “真的?”Jack愕然道,随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是么。啊哈哈,我记不太清了。唔,”他摸了摸下巴,“贩奴船还是有的,美洲还是有人在做这种生意。”

  Elsa是真的惊讶了,她一直通过书本来了解世界,所见所知都是围绕着Arendelle这个小国家,对这些事并不了解。“天哪。这样太残忍了。”

  他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不过你放心,奴隶贸易做不了多久了。”

  Jack漫不经心的摆摆手:“不说这些。Elsa,你最近都在玩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Elsa有些腼腆的一笑,“就是在看书而已。爸爸开始教我经济学了,我们最近在读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讲得真的是特别有道理……”她说着说着,眼睛又开始放光。

  “哈?什么论?”

  “国富论,”Elsa耐心的解释,“‘看不见的手’的理论就是斯密提出的。”

  “哦,天哪,”Jack夸张的感叹一声,翻了个白眼,“Elsa,我问的是你玩什么。每次我问你做了什么,你都在看书;就算是女王也是要休息的。”

  Elsa眨了眨眼:“可是……我的确是一直在看书啊。”

  “……除了看书你就没有别的消遣么?”Jack瞪她,“Elsa,你才15岁,为什么要整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就不能干点这个年纪的孩子该做的事情么?比如,呃,”他想了想,“弄弄头发,化化妆,选购衣服什么的……”

  想到那些画面,Elsa皱起鼻子:“Jack……”

  他举手投降:“好吧好吧,我也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该干什么。不过总不会像你一样整天看书就是了。”

  “我除了看书还能有什么消遣呢?”Elsa静静的反问他,“我到现在都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量,是不能出去的。”

  Jack一时被噎住了,皱起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别的消遣来,烦躁的一抚头发:“Elsa,你该活泼点的。”

  他的语气刺痛了她,Elsa偏开头,挺直脊背:“抱歉,让你无聊了。”

  “不是,Elsa,我不是这个意思,”Jack伸手,作势要拍她肩膀,半路上被镜面挡住了,“我是说,你不用总是一个人待着……你还有我。”

  他的话激起一股暖流,Elsa心里转着温暖的小漩涡,脸上暖融融的,又有些酥麻的痒,一定是脸红了。这温暖的感觉很陌生,也很舒服,她不禁想起Anna受伤前的事来,似乎那时父母给她的拥抱,也是这样的感觉。她几乎要忘了温暖是什么样的感觉了,自从戴上手套后,Elsa就再没和人有过身体接触,而Jack和她之间虽然隔着冰冷的镜面,他的话却给了她近乎拥抱般的温暖。

  她垂眸,有些羞涩,却也很是喜悦感激,轻声道:“谢谢你……Jack。”

  “不用谢,”Jack温柔的道,“你一直都会有我,只要你相信。”

  (Arendelle王国,1850年,Elsa18岁)

  国王与王后出海时遭遇风暴遇难了。

  葬礼上丧钟一直在敲,即使Elsa躲在了房间里,沉重的钟声仍撞了进来,铺天盖地的缠绕着她,反反复复的敲。她能听到丧礼上人们低声致哀,主教沉重哀痛的悼词。Anna的脚步声在门前沙沙的响,妹妹在门外呼唤,请她开门。丧钟还是在敲,一下下都捶在她心上,咚,咚,咚。

  Elsa抱住膝盖,孩子似的蜷坐在门后。房内很黑,冰霜爬满了墙面,寒气凛冽,鞭辟入骨。她抱住双臂,还是止不住的觉得冷,从心里透出来,比她的冰雪魔力还要冷。Elsa坐在那里,默默忍受着寒冷,直到月亮高高升起,挂在窗沿上,静静的审视着她。

  明亮的月光仿佛打量的眼神,Elsa将脸埋在臂弯,抱着自己,捂住空荡荡的胸膛。只剩她一个人了,连Anna都忘记了过往,真的只剩她一个了。Elsa摸了摸心口,没有流血。也许这就是她的本质,不祥的灾星,给周围所有人带来厄运;一个冷得连心脏都冻住了的怪物。

  “Elsa?”Jack从镜子里叫她,语气小心翼翼,“怎么了?”

  Elsa抬起头。镜子里她的倒影坐在他身边,眼神直勾勾的看回来,空洞得像无底深渊张开了血盆大口。Jack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房内的景象,眼神越发担忧:“Elsa,出什么事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重新把脸埋了起来。

  “Elsa……”Jack放柔声音,“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爸爸妈妈……”她语调平平,毫无一丝波动,“死了。”

  “什么?!”Jack提高了声音,随即放低下来:“怎么……怎么回事?怎么会就……哦,天哪,真是……”他抽了口气,硬生生将声音压低了,“哦,Elsa,我很抱歉,真的,真的很抱歉。”

  Elsa没说话,因为说不出话,丧钟从四面八方压迫着她,令人窒息。为什么要是爸爸妈妈呢?为什么不是她呢?她才是最该消失的人,她是个灾星,只要靠近就会被冻伤的怪物,她不属于Arendelle,不属于这个时代,甚至整个世界。如果不是为了她,Arendelle不会紧闭城门,让Anna被迫在孤独中生活;如果不是为了她,国王王后不会推掉这么大部分邀请,最后不得不应这个推不掉的邀约,在那个时间出海,然后遇难。

  “都是我的错……”Elsa低低的,空洞的喃喃,“全都是,我的错。”

  Jack双手摁在镜面上,想要给女孩个拥抱,却触不到她:“Elsa……”

  她不答,只是将脸更深的埋进臂弯,蜷缩着,抱住自己,像个蜷缩的胎儿,顽强又无助的抵制着一切,抵制整个冰冷的世界。屋里更黑了,除了Jack所在的镜面,别的地方都覆满了冰霜。细细的雪从空中飘落,落在她的发上,原本浅浅的金色也暗淡了,只剩一片无生气的惨白。

  “Elsa,Elsa,”Jack靠过来,额头抵在镜面上,坚持不懈的唤她,“Elsa,Elsa!你别这样,你说说话,不要这样,Elsa!”

  “冷……”Elsa抬起头,身子微微颤抖,声音空荡荡的,“Jack,我冷。”

  “Elsa……”Jack整张脸都贴在了镜面上,五指对着她,徒劳的抓握又张开,“Elsa,别怕,别怕。你还有我,我会陪你,我会一直陪你的!”

  Elsa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而迷茫,随即又将脸埋在了臂弯中,身子抖得更厉害了。Jack无力的从镜面上滑了下来,触手处留下一道苍白霜花蜿蜒而下,直落到镜子边缘,与墙面上肆虐的冰纹天衣无缝的接合在一起。

  片刻,Jack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Elsa,你知道我的故事么?”

  她没回答,但身子顿了一下。Jack轻叹一声,开始讲述:“我不是生来就是精灵的……我之前是人类,住在 Burgess。这是个小村庄,在美洲……你知道么,我曾有个妹妹,像你一样。”

  Elsa微微抬头,无声的喃喃了句:“Anna。”

  “是啊……”Jack倚在镜面上,朝她忧伤一笑,“像Anna一样。”

  他缓缓的讲述着自己的过去,牧羊少年的生活清贫简单,却也纯粹快乐。他有父母,有亲人,有疼爱的小妹妹,明朗清新的冬日下午,他带妹妹去冰冻的湖面上玩耍溜冰;脆弱的冰面破碎了,他安慰着妹妹,用木杖勾住她,抛到安全的地方。

  “……她当时可害怕了,”Jack手指轻点镜面,漫不经心的描着霜花,“她说,Jack,我怕。我就说,没事没事,不要怕,我们现在来玩点有趣的。我们只是在玩,没有什么危险的。”

  “她叫什么名字?”

  “Kate,她叫Kate,”Jack轻笑一声,“我经常逗她说,你叫风筝,等你长大了,你就会飞了。”

  Elsa嘴角弯了弯,静静注视着他,聆听着。Jack道:“她不信,我们都听到了冰面裂开的声音,Kate说她还是害怕,说我总是骗她玩,抖得像个小鹌鹑似的。我说没事的,咱们来玩个游戏,然后让她慢慢走过来……等她走进了,我就用杖子把她勾到边上,嗖的一下,她就安全了。”

  Elsa听出不对:“那你呢?”

  “我?”

  Jack看着她,突然粲然一笑:“我不记得了。”

  Elsa错愕:“不记得了?为什么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Jack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Kate安全就好。”

  Elsa微微皱眉:“你又逗我……这故事没头没尾的。”

  Jack一摆手:“后来怎么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只是个冰灵,孑然一身,除了相信我的孩子,其他人都看不见碰不着我。百多来年的日子……”他微笑着摇摇头,“除了孩子,你是第一个能看到我的成年人,Elsa。”

  他的眼神柔情满溢,而他的话语却谜团重重。Elsa觉得有些发晕:“可是Jack,我从小就看到你了。”

  “当然,”他笑着用霜花在镜面上写下她的名字,“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Elsa越发不解,欲言又被他打断:“Elsa,我是想说,你还有Anna,还有我。你不是真的孤独,Elsa,你只是把别人都推开了。为什么不走去呢,Elsa?我相信Anna也是很愿意和你说话的。”

  “不!”Elsa脱口而出,随即降低了声音:“不行,不行,真的不行。我会把她冻伤的。”

  “Elsa,她也需要你,”Jack劝道,“毕竟……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不是么?”

  Elsa一怔,又将脸埋在臂弯内,固执而闷声闷气的道:“不,不,不,绝对不行。”

  “Elsa,你别这样,”Jack再接再厉,“如果你父母看到你这么伤心,也会难过的。难道他们会希望你折磨自己?他们爱你,不是吗?他们一定也希望你能开心快乐——”

  “不,不,不行……”Elsa拼命摇头,突然哽咽:“Jack……我不配!”

  “什么——”

  “我不配,Jack,我不配开心……”提到父母,Elsa终于崩溃的痛哭出声,“都是我的错!他们可以不用走的,他们应该留在这里,留在Arendelle亲政……我是储君,原本只要我去参加那个婚礼就够了,因为我不能出去见人,才换成他们出海的……Jack,我才是最该消失的人!”

  “什么?Elsa,你——”

  泪水浸湿了孝服,迅速凝出一层冰霜,丝丝缕缕蛛丝一般缠满衣袖。Elsa泪流满面,身体剧烈的颤抖,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如果没有我,他们就不会死了……我不属于这里,不属于Arendelle……我之前甚至还怨过他们,怨他们关闭城门,怨他们让我戴手套……我甚至还盼望过统治Arendelle!如果,如果不是我,”她断断续续的哭诉着,“如果不是我会取代他们……”

  “Elsa,Elsa,”Jack手摁到镜面上,试图安抚她,“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不要乱想,不要钻牛角尖……”

  屋内气温越发低下来,密集飞雪更胜,她的裙摆缓缓冻结。Jack几乎要看不清她的脸,只听Elsa泣不成声:“我是个怪物,只会给人带来灾难……如果我消失,如果我不曾出生……”

  “Elsa,够了!”

  他的吼声惊雷般在头顶炸响,哭泣戛然而止,Elsa抬起头,呆愣愣的望着他。Jack面色惨白如金纸,薄唇几乎绷成了一条线。他瞪着她,蓝眼睛里怒火熊熊,灼伤了她的眼睛。Elsa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不由得呼吸一滞,垂下了眸子。片刻,Jack烦躁的一耙头发,吐出一口气,站起来,在镜后不停的踱步。

  “Elsa,不要说死字,”他声音沙哑的恳求,“求你。”

  冰灵年轻的脸庞上首次浮出疲惫沧桑。他转了两圈,坐下来,额头抵在镜面上,望着她,眼神中流转着浓烈的情愫,担忧,眷恋,愤怒,爱怜,还有刻骨铭心的哀伤,痛彻心扉。Jack直勾勾的盯着她,拳头抵在镜面上,一字一顿的道:“Elsa。不要再提死字。答,应,我。”

  他的目光太痛,Elsa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慌乱的撇开眼:“我,我不会了。”

  压抑的沉默蔓延开来,为屋内的霜雪投上一层灰蒙蒙的光。Jack眨了眨眼睛,靠着镜面坐下来。Elsa也默默坐下,靠过去,乍一看两人肩并着肩,手贴着手,仿佛一对连体人儿。Jack叹了口气,指了指她的脸:“眼泪擦一擦。”

  Elsa从袖中掏出手帕蘸干眼泪,姿势端庄而娴雅,看得Jack嘴唇微翘。待她理好仪容,Jack唤道:“Elsa。”

  “嗯?”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特别?”

  Elsa一愣,随即脸一热:“你……好像说过很多次了。”

  “啊,是吗?哈哈哈,”Jack尴尬的笑了几声,“我都不记得了。”

  Elsa垂下眼眸,一丝不苟的将手帕叠好收起。Jack挠了挠头发:“Elsa,你不能这么妄自菲薄……你真的很特别。”

  Elsa敷衍道:“是么?”

  “是,”他认真的道,“特别美丽,特别善良,特别纯净,特别……让人心疼。”

  她赧然,偏头避开他的目光:“Jack,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

  “你当然有,”Jack以手支颊,唇角微扬的看着她,“Elsa,振作起来。身为王储,你必然是要继承王位的,你父母遇难又与此何干呢?难道你不是很早就开始学习执政了吗?早几年我来看你的时候,你除了看书就是完成国王给你的学习任务。”

  “想想你的父亲,Elsa。想想他教导你的用心,想想Anna,想想Arendelle的人民,他们都需要你的领导。你应该振作起来,为了明天去努力,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他摇摇头,“Elsa,父母教导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担起责任来。难道你忍心让他们失望?”

  责任。

  是啊,她怎能忘了这个词?

  “Anna,”Elsa喃喃。接着,她声音大了些,语气坚定的道:“Anna,她需要我。”

  从前都是父母为她们承担一切……现在,该轮到她这个长姐来承担一切了。

  “呃,Elsa?”

  她抬起头,Jack朝她微笑,无比真诚地:“别忘了我。我也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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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时战敌6241字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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