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疑，薄冰
皇后听得李明定之声，心下已是颓然。几个内侍退到皇后身后，低头行礼。众人亦行礼。
王公公呼出口气：主子总算来了。
李明定扶起卫凫，搂她在怀，祁忠照看着老嬷嬷，碧瑶此时还能站稳，恨恨看向皇后等人。
“皇后娘娘，你私自对嫔妃用刑，若传到圣上耳中，恐有失皇后母仪。”李明定冷冷道。
皇后向后跌了几步，凄惨道：“我乃皇后，今日却惹你教训，我又有何母仪？”
李明定没看她，命碧瑶扶卫凫回宫，找太医看看。祁忠奉命带老嬷嬷去看太医。
“皇后娘娘，你如今已贵为皇后。自圣上登基以来，圣上从未纳妃，你受圣上三年恩宠之不断，当以宽容为大。”说罢，李明定就要离去。
皇后出声止道：“你是为了静妃，还是孙嬷嬷？”
“她二人，你都不该动。静妃乃圣上亲封，皇后处事不当问过圣上？而孙嬷嬷，她本是凤仪宫的人，亦是本王幼时照顾本王之人，更兼本王母后的贴身侍女。于情于理，你都不该伤害她二人！”遂拂袖而去。
“你对她真是如此吗？……”
凤仪宫
皇后屏退众人，留下英莲一人。
“说，为何如此嚣张？”皇后狠厉道。
英莲急忙下跪：“娘娘，是静妃阻拦在先……”
“住口！都是本宫太纵容你了，连圣上的人也敢动？你知道，圣上之所以对本宫宠爱有加，不过因为本宫的父亲是丞相罢了！虚情假意！”皇后叹了口气，留下话，“自己去领罚去吧……”
英莲哭出声来，站起告退。
“领罚完，去查查静妃和瑞王的关系。”皇后又道。
英莲似乎想起什么，又禀报道：“娘娘，那个孙嬷嬷是章皇后身边最亲之人，恐怕章皇后的事……”
皇后眼神倏忽一黯：“章皇后身边的人该遣走都遣走了，要不是这个老东西偏不走，本宫何须如此下策？”
“娘娘为瑞王殿下做的真多，如果他知道该多好……”英莲真为主子不值。
“罢了，人在他手上也好……
这边，李明胤得了消息，神色愈发不定：“安德，封锁消息，莫要陵南将军知道。”
“是。”安德随即告退下去。
“瑞王今日入宫，竟救了静妃，倒让朕想到了年少的他……难不成？……”李明胤疑道。
庆阳宫
“娘娘，您没事吧？”碧瑶心疼道。卫凫身上伤不算严重，就是点皮外伤，想是内侍不敢下狠手。
卫凫紧张碧瑶：“我没事，碧瑶你的伤……”
碧瑶乐观一笑：“奴婢这就去上药。”突地，又邪魅一笑：“娘娘，今日瑞王竟为了救你得罪了皇后，难道……”
卫凫不甚明白，碧瑶恢复神色：自家主子也真是，什么都不懂，还跟个小孩一样……
瑞王府
“孙嬷嬷，本王已向圣上请了恩旨，以后你就住瑞王府。”李明定道。
孙嬷嬷叩头谢恩，竟大哭起来：“王爷……皇后娘娘……章皇后她……”
祁忠会了李明定的意，将孙嬷嬷扶起：“嬷嬷有苦衷尽管和王爷说。”
孙嬷嬷平复悲伤：“老奴伺候章皇后多年，竟不能为她报仇雪恨。如今，王爷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老奴也终于可以启齿。皇后娘娘是被吴贤妃害死的，就是圣上的生母！”
李明定双眼血红，抑制道：“本王如今看了，也无须对他心慈手软了！”
当日，孙嬷嬷验证了许多事：1.楚清远确是章皇后之弟2.吴贤妃因嫉妒章皇后圣宠而谋害皇后3.李明胤的“笑里藏刀”……
不过，有一件事孙嬷嬷终究没能说出口，那是章皇后交代的。
文华殿
“圣上召瑞王回京，一是以昭皇恩浩荡，二是可以牵制他。但如今看来，恐已非那么简单了。”太仆正卿吴本易道。
又解释道：“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即使远离边地，他仍有威望调兵遣将；而且，如今京城就在他咫尺之遥，我们的威胁也大。
“臣暗中查到不少大臣皆倒于瑞王，现在我大成，只知有瑞王而不知有圣上……”
李明胤大怒：“哼！和他母后一样，以贱民之身夺这至贵之权，痴心妄想！”
“幸亏圣上英明果断，从凤仪宫那事中查出端倪，知晓了瑞王竟与宫中有关系。看来，这瑞王之势已大。不过，圣上，如今我们有禁军一万在京，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臣有一计，可剪除瑞王，树立圣上之皇威，又可不失圣上英名，不知可行不可行？……”说着，已凑上去细语。
瑞王府
“王爷，我们的几个势力已被查到……”祁忠叹了口气。
李明定握杯：“传令下去，暂且隐没行动，计划有变。”
津ICP备2022002164号-2 © 2016-2023 iHuaBen.com 版权保护声明 不良信息举报:jubao@ihuaben.com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