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府的新婚喜房之中,原本应该是热闹至极的场面冷清不少。
韩烁正坐在床前,面无表情地听喜婆训导,白芨的脸色不是很好,要不是少君不许他轻举妄动,他早就把这些人打出去了。
喜婆一板一眼的训诫道:“……不顺父母者出、膝下无女者出、不安于室者出、凶悍妒忌者出……”
“身患恶疾者出、搬弄是非者出、不合规矩者出,这七条是花垣男子七出之罪, 韩某已经背过了。 ”韩烁不等喜婆说完,接过了他的话。】
陈芊芊尴尬的挠头,韩烁身患心疾,可不是恶疾吗?
韩烁庆幸早就治好了,不然他们就有借口让芊芊休了他了。
韩城主跟韩夫人也松了口气,还好烁儿喝下了龙骨,让陈城主没找到机会。
陈城主遗憾啊,早知道韩烁心疾痊愈,她就换根假龙骨了,她就是不喜欢韩烁,更喜欢裴恒,温文如玉,对芊芊一往情深,他俩在一起,有何不好?
韩烁阴晴不定,还爱发脾气,芊芊还哄他,这什么道理?
陈城主疼爱女儿,看不得芊芊受委屈,只想芊芊快点休了韩烁,遗憾怎么就没有给月璃府送几个美男子,这样纵使韩烁心疾痊愈,也能被气出心梗。
【“看来韩少君在到花垣城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功夫了……”说完这句话,喜婆又拿出一方面巾递给韩烁。
“这是什么?”白芨不解的问道。
“这是花垣城习俗,新婚时谁将男子的面巾摘下,男子就要追随于谁,易主,视为不贞。这一条,韩某也可以照做。”韩烁也不用喜婆,自己主动戴上了面巾。
“荒唐!你们花垣城怎么如此约束男子?”白芨大怒道。
“女人在你们玄虎城什么地位,男人在我们花垣城就是什么地位。”喜婆轻蔑的说道,丝毫不在意白芨的怒火。】
陈芊芊虽然有些心疼韩烁,但也觉得喜婆说的挺对的,这就是平等,
韩夫人偷偷的笑了笑,暂时忽略那是自己的儿子,她也觉得挺痛快的,在玄虎城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她一直压抑着,其实心里憋屈的很,她羡慕花垣城的女子,可以正大光明进入军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男扮女装。
韩城主本来要生气的,被韩夫人恰了腰,什么也不敢说了,心里郁闷,这儿媳妇对上了夫人的眼,只怕是以后不会有什么婆媳矛盾,他什么也做不了。
【“你!”白芨都想打她了,这个婆子太讨厌了。
“白芨。”韩烁阻止了他,他可以理解白芨的心情,但……不可鲁莽。
白芨恨恨的撇开视线,不想再看下去了。
喜婆又将韩烁的衣袖撸起,露出前臂,侍女端着一罐红色膏体上前,毛笔沾了红色膏体,正要往韩烁身上涂抹。
“这是什么?”韩烁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绝对不是他可以接受的。
喜婆一本正经的说道:“守宫砂。 ”】
“岂有此理!”陈城主一巴掌拍在了椅子上,要起来找陈城主吵架。
“给我坐下!”韩夫人把他拉下来坐着,不许胡来。
陈芊芊对婆婆好惊讶,一点也不怪她,难道韩烁不是婆婆亲生的?
对上芊芊怀疑又心疼的眼神,韩烁十分好笑,他母亲虽然是玄虎城的传统女人,年轻的事后也是英勇潇洒的,跟花垣城的女子没什么不同,就算他是母亲的儿子,母亲也会赞同花垣城女子的行为。
【韩烁震怒地一把扯下了面巾,“放肆!我与三公主成婚,是想借这门亲事缓和玄虎花垣两城的关系, 什么夫德、面巾,韩某都一再忍让,尔等却步步紧逼,简直,咳咳……”
“欺人太甚!”陈芊芊骂骂咧咧的闯进来,后面跟着梓锐。
喜婆也是怕陈芊芊的,赶紧把面巾重新给韩烁戴上。
陈芊芊进来以后扫了一眼被白芨扶着的韩烁,“这会儿点什么守宫砂,你现在点了,一会儿洞了房还剩下呀?哦,你们家守宫砂是日抛的啊! ”】
夏之星等人再一次笑了,日抛的?亏她想得出来。
林七头一次发现陈芊芊这么有趣,她以前怎么就认为陈芊芊是个坏东西呢?一定是陈楚楚那个可恶的女人误导的,都是陈楚楚的错,她一定要陈楚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