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啧啧，这女儿够狠的要不要去问问？”天雁说着边回过了头。

凤霄白了他一眼：“专心开车，头转过去！那女孩儿今天在学校里上课，没有作案时间，而且开车撞人，一个女孩不太行吧。”

“那如果是雇凶呢？那个班主任虽然有不在场证明，但是同样有可能雇凶，我们不能随随便便就排除一个人的嫌疑，万一错了，此后的侦查方向就不对了，只会南辕北辙，师父怎么教我们的你忘记了吗？”

“知道了，你讨论归讨论，说话的时候别把头转过来，好好看路，那这样吧，反正我是图侦的，可以把视频拷回去看，也要去学校拷视频，我就去看看死者女儿和她的班主任吧，”凤霄扬了扬手里的录音笔，“我会都录下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听听。”

“好，冥渊，你觉得呢？”

“好。”

车里安静了一段时间，三个人都在闭目养神，与车内作为对比的是外面嘈杂喧嚣的世界。

道路两旁樟树的叶子积了一地，许是今年没有落干净的，天还带着些许的凉意，云有点厚，白里泛黑，学校的大门就那么立在面前，学校欧式的布局设计看着还不错，南门口的马路上拉了警戒线，一队警察在那里站着，几个学生把脸帖在栅栏上好奇地望着。

“凤霄，冥渊，到了，你们下车吧，我开车去殡仪馆的解剖室。”

“好。我们晚上8:00回办公室开会吧。”

“嗯。”

天雁吹着口哨来到了解剖室门口。

“天雁警官你好，我是来帮忙的苏警官，死者就在这里面，第二个尸袋，还没有冷冻，这里需要您签一下字。”苏警官递了一支笔过来，天雁用了2秒的时间划了几划，把名字签完，换好服装，推开了门。

拉开尸袋，死者的样子一览无遗。

“肛温35.4摄氏度，尸僵还未完全形成，尸斑不明显，死亡一到两个小时，与被车撞的时间相符，脊椎骨碎裂，有对冲伤，应非人力可以形成，伤口有生活反应，为死前所形成，胃内容物充盈，应为刚进食没多久，各器官正常无病变，苏警官，都记录下来了吗？”天雁摘下手套问道。

“记录下来了。”

天雁拿过记录报告，看了一眼：“好，这里有试管吗？”

“有的，”苏警官翻了出来，“给你。”

“谢谢。”天雁取了一管血，然后跑出了殡仪馆，开车回到了警局，把试管交给了专门验毒的部门进行毒理检验，然后打算优哉游哉地等另外两个人，可当他推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发现凤霄和冥渊已经在了。

“你们那么快的吗？”天雁不敢置信，他以为他今天已经够快的了。

凤霄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表：“我们是一点半多到达的，现在已经5:52了，你不看表的吗？”

“额······”天雁挠了挠头，“好吧······”

“好了，现在开案情讨论会，天雁，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