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江就一直紧握着她的手:“我在,舒绾,谢嘉江在。”
“谢嘉江……回家……”
舒绾烧得厉害,也没什么力气去分辨谁是谁,只是紧紧攥住谢嘉江的衣袖,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不敢撒开。
“舒绾,你先忍忍,我们去医院,去医院。”
谢嘉江伸手探了探舒绾的额头,也是吓了一跳。
他们认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见舒绾这么个跳脱的人如此虚弱。
谢嘉江也不敢耽搁时间,抱起舒绾,夺门而去。
宁城市中心繁华不假,早高峰堵车却也是堵得人心烦意乱。
舒绾高烧,神志不清,额头上一直沁出冷汗。
她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再这么烧下去,脑子就更不好使了。
谢嘉江又气又急,可满肚子的火气也不知道朝谁去撒,只能一遍一遍地自我劝诫。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好不容易挨到了绿灯,谢嘉江更是一路直带舒绾狂奔。
那刺激程度,与在高速上玩速度与激情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路中间秃顶的中年发福交警大叔只觉着一道黑色靓影闪过,为数不多的发丝又少了几根。
气得他操着一口方言,破口大骂:“你这小子,是我拦着你起飞了啊?”
谢嘉江到的时候,时间很巧,医院也是刚刚开诊。
“医生,医生!她发烧了!很严重!再不退烧,脑子就烧坏了!”
谢嘉江带着舒绾,直奔着问诊室跑去。
早晨起来还没来得及喝一杯枸杞水的中年老医生:“……?!”
…
“收拾好东西,别落下什么了。”
姜枝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又不忘提醒谢瑾年。
“宜江病毒不同往日,危险难测。去援疫的医生护士们也都牺牲了挺大的,防护服什么的,从公司调一批过去吧。”
姜枝细想了想,又开口道。
谁也没想到,马上就要新年了,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早就调过去了,”谢瑾年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袖口,“我又调过去了一批医疗设备,那里不怎么发达,我怕研究不方便。”
医者谨慎,况且谢瑾年从小就在医学世家成长起来,想法也就更周到全面一些。
虽然说他从出生起就拿手术刀有些夸张,可姜枝为数不多的几次看谢瑾年打架,人家也确实拿着手术刀把玩。
[作者的话]
小杨奉上一个小剧场。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谢瑾年手里握着把手术刀把玩,他的手本来就骨节分明,且动作行云流水,使得他更多了几分美感。
少年身姿修长,倚在墙上时,更多了几分不羁和洒脱的意味,只可惜谢瑾年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呦呵,这不是以前高二三班谢大学霸吗?怎么的,也学了些英雄救美的老把戏啊?”
程周带着几个小弟刚从酒吧里出来,喝得醉醺醺的,也是酒壮怂人胆,不由得对谢瑾年冷嘲热讽。
身后的小弟也是附和声一片。
“谁允许你传这么些谣言的?”
谢瑾年抬头,冷冷地扫了他们几个一眼,目光定格在程周身上,莫名地一股压迫感。
“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或者说,你真喜欢姜枝那母老虎啊?职场潜规则,酒店上床,有图有真相,哪儿叫谣言?”
程周讥讽地看着谢瑾年,市一中学霸,留洋博士,怎么就能看上个人尽可夫的女的?
谢瑾年无声地笑了笑,只是那眸底却深不可测。
几分钟过后……
程周以及众小弟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就差抱着谢瑾年大腿喊爸爸了。
而我们的谢大学霸不屑于顾地瞥了眼程周,冷哼一声。
“姜枝背后的金主是我,有什么不服,尽管来找我,”说着还顿了顿“我不喜欢暴力解决问题,打了之后,我还得治,麻烦。”
说罢,扬长而去,深藏功与名。
程周:我怀疑你是到年底了,来拿我们冲业绩!
众小弟: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