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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说不来就不来了，耍大牌也要有个度吧！”

“就是啊，现在不来了全部都得重新策划，怎么来得及啊？！”

“好了好了，抓紧时间吧，记者已经到现场了。”

“真是，烦死了……”

舞台的灯光闪闪烁烁，聚焦的光芒让现场光鲜亮丽，那是众人都向往的聚光灯，可另一边的后台则是鸡飞狗跳，众人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顾言早早地来到后台，正观望着众人忙碌而急躁的身影。她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淡淡注视着他们，偶尔将目光投向舞台，以及后台的入口。

陈立农你知道范丞丞不会来吧。

陈立农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顾言身后的柱子上，同一样平静的注视着前方，微微歪头抱臂。

顾言嗯。

顾言轻轻地哼出一个鼻音，转回身看他，清澈的眸子里泛着淡淡的波纹，被舞台照进来的灯光看不明确。

陈立农真是说走就走了，违约金都支付了。

陈立农有些无奈，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坚决，当时范丞丞助力打电话过去时，基本没说上几句，连个理由都没说清楚，交代一句“来不了，违约金按合同赔偿”就挂了，倒真是按时，一分不差就打过来了，真是苦了主办方了。

陈立农还记得主办方发怒的样子和急躁的语气，大概是极力克制着使用文明语言了，陈立农倒和顾言出奇的一致，对于突发状况都保持良好的职业操守，真是从容冷静。

其实顾言只是早就知道范丞丞不会来的消息，两人约着见面那一天，范丞丞约了一个很安静的餐厅，当时他莞尔笑着，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顾言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加上餐厅安静温馨的氛围，两人很少第一次这么静下来说话。

果然，范丞丞说了一些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话。

顾言能清楚的记得的有两句话。

范丞丞顾言，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范丞丞我要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

顾言还记得他当时的神情，意外平静的，眼里没有任何波澜，更像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任凭任何人的劝阻，大家都知道，没有人能阻止谁真正的决定。

顾言当时大概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更多的是淡然，她依旧平静地切割着餐盘里的食物，盯着它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立农记者都到场了，准备上台吧。

陈立农盯着发神的顾言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才算回过神，对着他微微地笑了笑。

上台前的最后五分钟，主持人铺垫着前奏，灯光闪闪烁烁缓缓聚集在一个地方，顾言站在舞台的入口，身边围着一些人，整理她的妆发，紧张而仅仅有条地将她送上台。

这个场景突然让顾言想起了以前同范丞丞同台的时候，也是发布会，只是当时是两个人，范丞丞心疼又小心翼翼地护送着同她上台。

对于顾言而言，范丞丞是挚友，优秀的合作伙伴，一个可以学习的榜样，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关系有些越界了。

她对范丞丞感到很抱歉，真的很抱歉，可她也只能对范丞丞微笑着，淡然的说一句。

顾言祝你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