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闲来没事,倒是想看看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意外地发现了一盒子信封。
“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怎么还会有人手写信?”
赵云不解,上面赫然是自己的字:
“致我亲爱的亮亮”
拆开信封,好家伙。
“我爱您:或许,这爱情的火焰
一直在我的心中熊熊燃烧;
但是,别让它再扰乱您的内心,
我不想触动您一丝一毫的忧伤。
我曾经默默地爱您,无望地爱您,
时而为羞怯所苦,时而为嫉妒所伤;
我爱您,爱得那么真挚,那么温存。”
赵云有些不好意思了。
翻了翻,还有诸葛亮写给自己的。
“落笔时,你已离家数日。
黄昏与我不望向一处,尽管风已悄然的在表白月亮,朝气的花瓣开始思念故乡,飞蝇抖擞了翅膀为生计出征。
我看见在步入忧郁的黑夜里,星星小心地在寻找昨夜的伴侣,青蛙躲在池塘边静待猎物途经,月亮脸庞的羞涩光芒被老练地隐藏。
我不在意沉默的折磨,安慰只是云朵阻挡了月亮的柔情,毕竟也见到了那甚至跑进窗户,又无限拉长了的柠檬般的黄色。
令人真正压抑的,是想起了那些毫不热烈的温柔,是影院里象征着回归的寂寞的白光,是街道上寓意着又一天终结的黄灯,和在那些舞厅酒馆里反叛暧昧的霓虹。
虽然愈昏暗中也存在有温度的光辉,像是马路会在这时遇见路灯。
一个人回家的路上暴露着寂静的意味,在这就像连说话也是一件极其糟糕的事情,即使是呼吸行走也要把持住力度,避免对周围产生任何不可逆转的影响,仿佛我会打破这片宁静。
残忍的阳光模糊了意志使认知逐渐失调,这时我就好像踏进“犀照”之下,无法再确实自己究竟属于生死中哪一界限。
拖着纸箱的清洁阿姨毫不受我存在影响的经过,对楼的电工大叔也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跟我对视。
风徐徐吹过,我便不再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风声低吼,我便不再能听到其他的心跳;
风声开始狂啸,我的耳边却再感受不到任何声音的震动,除了鸟叫。对,就是鸟叫。
它仿佛说出了我的心声:
我好想你。”
赵云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绯红一片。
又掉下来一张致赵云的,在这一堆信里面,诸葛亮写的寥寥无几。
赵云捡起来小心翼翼拆开来看:
“其实我不单念旧,更爱幻想。
我总是会在一件事情发生之后联想它的结局。
戏剧性的是不论我想到的是一种结局,三种结局,十二种结局,还是三十九种结局,最终现实的结局一定会跟我的猜测截然相反。
这就仿佛是一个永恒不变的定律。
自此每当我做出一个选择之后,我都会把它往坏的想,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会错。
59分33秒前,我绞尽脑汁想尽了一切我能想到的坏结局。
27秒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没有定律,而是我真的倒霉。
可是想了想,我的运气,可能都用在了遇见你这件事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