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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见鬼

鬼语明谈

“愧”字是一个竖心加一个“鬼”字,在老庄心里这个“愧”字即为“心中有鬼”的意思,老庄认为,只要心中无鬼,就不会撞鬼,只要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来敲门。

老庄是改革开放初期浙西某山村的一位农民,年过六旬,村里的一些人经常戏笑他“老装”,其实老庄一点都不装,他为人朴实本分,不惹事,不生非,一向自我感觉问心无愧,但令老庄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自己偏偏撞见了鬼,还差点要了他性命。

话说这一天周日凌晨,天还没亮,老庄便起床了,他要到山外市镇去赶集,这集市每月仅有一次,这对老庄来说是不容错过的,老庄小心翼翼地取了马灯,掏出火柴,将灯芯点燃了,为了省油,他把火苗拧得很小,出了门便上路了。

尽管小灯火勉强能照见路面,但这不妨碍老庄赶路。老庄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到得村对面的山脚下,那山脚下密密麻麻地分布着一个又一个坟冢,埋的都是附近村庄过世之人,有古代的,有近代的,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一般人别说晚上,就算大白天到了这里都会打怵。老庄却不在乎,为了走近路,他开始往陡峭的山梁上走去,他知道,翻过这座山,再过一条河,就离市镇不远了。

走着走着,忽然一阵风袭来,把马灯给吹灭了,“见鬼!”老庄心里暗暗道,“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风?难道是鬼弄的?哼,我才不怕呢!”老庄蹲下身子,用棉衣围着马灯,重新划了火柴,将马灯点燃,可刚一起身,马灯又被风吹灭了,如此点了几次,均告失败。

老庄担心火柴不够用,索性不点了,心想,等这阵风过去再点吧。

老庄就那么站着,无意中抬头往山梁上看了一眼,妈呀,这一下子头都大了,因为他分明看到山梁上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头大如瓮,一动不动,直直地站在那里,似乎正盯着自己,老庄心里有点发毛了,低下头寻思着怎么办?正迟疑间,忽然那大头鬼发出“呜”地一声沉闷声,紧接着一把沙子当头撒了下来,这一下大出乎老庄意外,老庄听说过鬼撒沙的传说,知道一旦被鬼撒中了沙子就基本上阳寿要尽了,于是急忙掉转身来,跌跌撞撞、屁滚尿流似地一口气跑回了家,一进门便栽倒在地,手里还仅仅攥着那盏灭着的马灯。

老庄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半月,饭也吃不下,只能勉强进点牛奶或汤汁之类液体食物。老庄四肢无力地躺在床上等死,也不敢跟家里人提及遇鬼的事。“我到底得罪谁了这么倒霉?”他想不通,想不明。终于有一天,他想到了一个人——村西的赵老爷子!

这赵老爷子去世不到两年,那天老庄站立之处正好离老赵坟地不远,老庄和老赵曾经有过一次摩擦,那是十年前的事,有一回老庄去自家水田放水,路过老赵家水田的时候,他看到老赵家下的鱼篓子,出于好奇,他想看看鱼篓子里篓住多少鱼,也没想偷,可老庄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把人家鱼篓子给压坏了,为此两家吵了起来,之后村委会给调解了,两家也和好如初了,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现在还来翻旧账、找麻烦、取我命?何况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啊。

唉,不管咋地,还是去说道说道吧。于是,老庄叫来了儿子大成,吩咐他替自己去给赵老爷子烧点纸,说些好话和歉话。

很快,大成依爹的吩咐照办了。鬼大爷

说来也怪,大成烧纸回来的第二天,老庄竟然慢慢地能吃饭了,身体逐渐感觉没什么事了,看来不像是要死的样子。

这一日,老庄打起精神下了床,拿了根棍子当拐杖出去溜达,走到村西头时,远远望见一大树底下闲坐着一堆人,都是村里的乡亲们。他们见到老庄过来,便打起招呼,嘘寒问暖,问这么长时间怎么了,怎么没见出来,一直追问到他到底得的什么病,为何躺了这么多天?老王见瞒不过,憋着多日的心里话终于打开,就把那天早上及之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

正倒着呢,人堆里的一个叫曲拐子的老头一拐杖扫了过来,“死鬼,原来是你啊!害得老子病了这么多天!”

原来这曲拐子常年在外撑船,很少回家,那天逢星期天,船老板给了他一天假,让他回来看看,他也是心急,天未明就赶路了,他从山梁上抄小路翻过来,刚翻过山梁,眼看离家不远了,就看见一个鬼火忽闪忽闪地在下面飘悠,顿时头皮发麻,腿肚子都软了,站在那里哪敢动?最心颤的是那鬼火到了跟前忽然没了,然后又忽闪了几下。这曲拐子毕竟是在外混事的,顺手抓了一把沙子,壮着胆子撒了过来,只见一个黑影子忽忽悠悠很快不见了。曲拐子吓得也是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家,也是躺了好多天才能下地。

老庄说:“我明明看到的是一个大头鬼来着,怎么会是你?”曲拐子说:“老子一个撑船的,这大斗笠从来没离身!”说着那顶大斗笠顺手也砸了过来……

大伙儿听明了真相,都嘻嘻哈哈起来。

从此以后,老庄又开始自以为心中无鬼、问心无愧了,走路又精神了起来!

给女朋友睡前讲的鬼故事第五篇-走牛胎

走胎,是坊间一种流传甚广的迷信说法,多发生于十几岁以下孩童,其中又以尚在哺乳期的婴儿最为常见。通常认为是小孩三元之气秉赋不足,因外出,走夜路或遇危险场面,突受惊吓而致气血逆乱,上阻头耳面部,意即:因惊骇、体虚、大病失掉魂魄,魂不附体所致。走胎越久,病情越重,不治久之可夭亡。

走胎共分为花胎、人胎、猴胎、狗胎等十二种,除去细节上略有不同(比如走猴胎的小孩老是撅嘴,会将眼睛鼻子拼命拢到一起,看上去与猴无异),其他方面则较为类似,一般表现为头发稀疏成束、面黄肌瘦、肚涨如鼓、耳后筋脉隆起、体倦无力、少气懒言、爱腐吞酸、喜食生物,再严重一点的高烧不断,胡言乱语。

想必各位有点好奇,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怎么知道这些。只因我就走过胎,还是相对少见的牛胎。

这事是五伯说起的。据说在我刚两岁时,我妈带着我回娘家玩了一趟,回来之后家人就发觉不对劲。最开始是无精打采,讨厌别人抱或者逗,动不动哭闹,不吃饭。后来喜欢做些怪动作,比如挪动身子在地上墙上乱蹭,洗澡时全身泡在水中不动,呼吸也变得急促响亮。最后高烧不断,长睡不起。种种表现与之前判若两人,或者不能说“人”,因为这些行为举止活脱脱像头牛。

五伯对这类事情一向比较敏感,当即猜测莫非是走胎,或者撞了邪,得赶紧找懂的人来瞧瞧。我父亲从来不信这些,但见这几天打针住院丝毫没有好转,而且动作行为诡异反常,确实不止生病那么简单,只得心急如焚到处打听。单位同事告诉他,底下乡里有个叫“王家台”的地方,住着位孤寡老人,对这很在行,不如找他来试试。父亲一听喜不自禁,连忙将人请到家中。

那老头身材干瘦,皮肤黝黑,年近七十但耳聪目明,步履稳健,一副农民打扮,在家人带领下走进房里,轻轻扭过我的头,仔细查看耳后。待见我两边耳后筋上都有一小团黑色时,又抓起我手慢慢端详,最后他十分肯定:“这吖儿走胎了,还好走得不远。”说罢便让家人准备东西,他明天卯时过来烧胎。

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常见,要我剪掉的手指甲和脚趾甲各三片,一撮头发,另外备好香、纸、一个鸡蛋和一根黑线。其中鸡蛋和黑线最好是去别人家偷,或者讨,这样比较容易烧到胎。

第二天天色将黑时,老头来了,手里还提溜着两把捆好的干茅草。他先是嘴中念念有词的撕散纸钱,然后又将鸡蛋和包有我指甲头发的纸包用黑线捆好,放在茅草里,还在鸡蛋上画了符,虔诚的念了段类似咒语的话。最后他起身烧起三柱香,点燃了茅草。

家人站在一旁紧张等待,大气都不敢喘。随着火苗慢慢变大,茅草全都烧起来时,只听得一声闷响,蛋壳炸了。家人不明情况,纷纷吓得哆嗦,唯独老头拍手笑了:“烧到了!”但他没有马上把火熄灭,说要等到鸡蛋烧熟。

茅草烧完后,老头将鸡蛋取出来递给我父亲,让他剥壳,去掉蛋清。只见蛋黄已经不再完整,成了两半,一半是张脸的形状,一对朝天尖角,分明就是张牛脸。另一半有条细长的线,像牛尾巴。家人惊俱不已,连声道谢,张罗着留老头吃饭。

酒桌上老头喝得兴起,又说了些关于走胎的事。原来这走胎其实很损阴德,譬如走人胎,一旦烧到了,就定会有人流产,走猴胎狗胎也一样,只是跟畜生争投胎机会,对象不同罢了。就像我这次走牛胎,实则恰逢有头小牛即将出生,我成功烧到,那小牛一定因难产死掉。但如若小牛出世,我也必死无疑。

见家人后怕,老头爽朗笑起来:“放心吧,么得事哒,最多三五天就好了。”说罢起身告辞。之后的头两天,我果然不再哭闹,但依旧没有精神。三天一过,突然就变乖了,和以前一样活泼可爱。家人格外欣喜,父亲也十分感激,再次登门道谢,但老头分文未取。

在我七八岁光景时,老头驾鹤西去。父亲带我前去吊孝时还说过他老人家是我恩人,救了我一命,至于这事倒只字未提。我那时哪懂,按父亲要求磕了几个头就跑一旁玩去了。只是说来也奇怪,当时就瞥了一眼遗像,事隔十几年,依然能记得清他相貌,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眼神和嘴角都带着笑意,总之是位和蔼可亲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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