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与风.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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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风在吹，那么你一定要张开臂弯去迎接这风儿-”

“因为啊，我的爱意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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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媚民国小姐×多情民国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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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欢迎回国-”

周晚枫下了飞机.她刚从意大利飞回来.

原本计划后年回国，但今年是父亲六十岁寿诞.

周晚枫有些嘲讽地想，自己去不去都无所谓.一屋子姨太，容得下她？

周晚枫“现在不想回去-”

周晚枫把小洋包递给一旁的家仆.

“小姐，老爷说了，您刚回国，我们必须安全保护您回到老宅-”

周晚枫“真笨啊-”

周晚枫“不会玩阴的吗？”

周晚枫打量着自己修长殷红的指甲.她俯下身去，与家仆平视.

周晚枫“我教你一招吧-”

她笑得轻巧，像是妖精一样婉转诱人.

周晚枫“你就告诉他，小姐半路跳车，跑了-”

周晚枫一字一顿地说.

家仆被她的气势压迫的不敢动弹.支支吾吾说不清话.

周晚枫“走了-”

她摊出手，看着家仆.

周晚枫“银元-”

家仆慌忙地悉数照给.

周晚枫大概五年没有在中华民国了.

她对这里有些不熟.凭着儿时记忆坐上黄包车.

周晚枫“麻烦去滨江路-”

那里有一家小饭馆，馆主人是周晚枫的好友.

黄包车真的有些颠簸.周晚枫以前从没这么想，在意大利乘坐轿车时，她还时常想念旧时在黄包车上的记忆.

原来它不是记忆中的那样.大概是自己变了吧.周晚枫想.

她下了车，理了理旗袍衣角.

旗袍是意大利华人街设计的改良版，不同于大街上其他女学生宽松无曲线的松垮旗袍，这件旗袍融入了西洋风格，勾勒出周晚枫曼妙的曲线.

小饭馆已经不在了.周晚枫抬头.牌匾上赫然写着“梨花园”.

这是什么情况？她记得五年前分明是没有的.

周晚枫没多想，踏进门槛，走了进去.

原来是戏院.她走进去时才明白.周晚枫是不爱听戏的，以前在自家院子里听过二姨太请来的戏子整日咿咿呀呀.聒噪的很.那些戏子也是顶讨厌的.

她准备退出去.

“今儿个人真多-”

“听说今天梨花园那名伶马嘉祺会唱《锁麟囊》-”

“唱的什么？”

“旦角薛湘灵-”

周晚枫顿住脚步.《锁麟囊》？

她来了兴趣，自己挑了个位置坐下.

先前祖母八十大寿时，父亲请的戏子便唱了《锁麟囊》.她听家仆说过这后面的故事，觉着感人得很.

《锁麟囊》是压轴唱的.

马嘉祺“耳听得悲声惨心中如呃捣-”

马嘉祺“同遇人为什么这样嚎啕-”

……

曲毕，她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马嘉祺声线细细柔柔，温柔得很.她不由得想象出那个矜贵温柔的薛湘灵来.

看着那张抹了浓重油彩的脸，周晚枫有些好奇他长什么样.

散场时，她才发现台子上的人.

出门带三两个家仆的二姨太.周晚枫在心里暗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正室，娇矜什么.

她担心二姨太看见她，回去后告诉父亲.周晚枫一个转身，转进了帘子后面.

她掀起帘子一个小角，看着二姨太与几个家仆一前几后地离开.周晚枫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她刚要走出去，听见身后一声带有笑意的话.

马嘉祺“姑娘，你在做什么？”

周晚枫觉得这声音耳熟得很.只是是正儿八经的普通话.

哦，是台上唱《锁麟囊》的那位.

她回头，红唇轻抿，笑得张扬.

褪去油墨的少年生的白净俊秀，清清爽爽，气质柔和干净，笑得温柔缱绻.若不是头上还有未卸去的头饰，以及富有辨识度的温柔嗓音，无论如何周晚枫都是辨认不出来的.

她低头笑了.他真好看.

周晚枫“来找你啊-”

周晚枫骨子里有意大利人的热情奔放.

她的生母有一半意大利血统.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放弃英美两国的留学机会的原因之一.

马嘉祺低头看她.面前的女人笑得妩媚张扬，像是天生吸人精魄的妖精勾魂摄心.

要不是看出她一开始眼底的惊讶.马嘉祺笑着想.

马嘉祺“进来坐坐？”

他客套地邀约.

一般的民国女子大概会娇羞地说，不好吧之类的矜持话语.

他第一眼看见她，就知道她绝非一般的民国女子.

她有这个时代没有的豁达开朗，爽朗明媚.这绝对不是封建社会下能培养出来的.

周晚枫“好啊-”

她笑着攀上他的肩膀.他瘦得慌，竟有些硌手.

和那些洋人的块块肌肉不同，却也同样有力.周晚枫眯着眼睛看他.

她整个人攀住他的脖颈，头靠在他肩上.

女人呵气如兰，声音娇媚得很，又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气，全身上下无一不是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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