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媚把蜡烛拔掉。
搭配着从窗户照进来的丝丝月光,许媚拿起叉子,手用力的挖着蛋糕。
眼泪滴落在蛋糕上,和那坏掉的奶油融为一体,样子有点恶心。
她强忍着难受,把上面的草莓一颗一颗吃掉,这个草莓好酸,酸的许媚到心皱作一团。
她小声的抽泣,生怕自己的哭声被闻管家听到,她又快速往嘴里塞了几口蛋糕。
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混合着酸酸的草莓汁被咽下去。
她把蛋糕的最后一口吃干净,头发上也沾上了一丝奶油。
电话响起了。
是边伯贤。
许媚喂...
许媚收拾好心情,接起了电话。
只听耳机孔内传出女人娇嗲的声音,一字一句,重重的敲在许媚的心头。
江宴如许秘书,伯贤喝醉了~你来接一下吧?
许媚擦干净嘴巴上的奶油残留,瘦了两张纸巾把眼泪擦干,开着车出去了。
酒吧门口,朴灿烈等人陪江宴如站在门口,见许媚来了以后,又纷纷撤回去喝酒。
十二点半,这群公子哥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边伯贤倒在许媚身上,她伸手扶住边伯贤,他身上混杂着各种酒气,嘴唇也被烈酒烈得红肿,看得出来他喝了个烂醉。
江宴如不怀好意的撇了许媚一眼。
许媚扶着边伯贤上了车,正要关上门,一双细白的手摁住车门。
江宴如许媚
许媚江小姐有事么?
江宴如双手抱胸,一脸的不屑。
江宴如这又没有人,叫什么江小姐
江宴如你说是吧?
江宴如我未婚夫的情、人
她咬着牙,语气着重着情人两个字。
这两个字如同许媚的逆鳞,现在被人用刀狠狠的触碰,她扭过头,红肿的眼睛透露出不悦。
她承认,自己确实是边伯贤的情人。
可是,她不想只是边伯贤的情人。
许媚牙关紧闭,右手垂在身旁,她握紧了拳头,指甲狠狠的刺进手心的嫩肉里。
许媚如果你没事,我先走了
许媚不愿和她多说,推开她,走到驾驶位准备拉开车门。
江宴如边伯贤根本不会娶你!
江宴如有些生气了,她快步走到许媚身旁。
伸手拿着脖子上的项链。
江宴如看清楚了吗!你也有一样的耳环吧?
江宴如呵,你知道那副耳环,是我不要的么?当初边伯贤买了一整套首饰给我送过来
江宴如我只要了这条项链,跟他说这副耳环太难看,他便让江浩收起来了
江宴如许媚,我才是他的未婚妻,将来要娶回家的女人,你呢?你只不过是他养在身边的一只听话乖巧的猫,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她顿了顿,又讥讽道:
江宴如一个情人也配妄想进入边家么?许媚,你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边伯贤连你情人的身份都没承认吧?你真可悲啊,至少被他宠幸过的女人,都得到了相等的酬劳
江宴如你呢?
江宴如的话从耳朵钻进许媚的大脑,周围的车快速地驶过,一阵阵车声扰乱许媚的心智。
是啊,她呢,她得到了什么,说不完的委屈和等不到人的夜晚,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一件一件上演在她的面前。
她还要像一只狗一样,屁颠屁颠的去帮边伯贤解决所有事情,只为了他高兴。
她死死的盯着那条项链,钻石的切工很完美,款式确实和她那副项链一摸一样,她眼神恍惚。
许媚那我就祝你早日嫁进边家
许媚拉开车门上车,用力的关上车门。
江宴如吓得后退了几步。
许媚踩下油门,快速的行驶在路上,两旁的路灯极速后退,魔都的街道繁华喧嚣,等红绿灯的时候总能看见几辆豪车嚣张的停在一块。
许媚没有心思,她只想快点回家,快点逃离。
好不容易回了家,边伯贤被许媚扶上了床。
许媚,边伯贤根本不会娶你!
看清楚了吗,你也有一样的耳环吧?
许媚慌乱的从梳妆台上找到了那副耳环,她小心翼翼维护的对边伯贤的喜欢,塌了再次一点一点扶起来。
缝缝补补那颗受了伤的心。
以为熬过了就好了,熬过了就能等到边伯贤的公布,等到边伯贤的求婚,等到他肯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
她握着耳环,缓缓走到边伯贤身旁,在他的耳环低语。
许媚边伯贤,你会娶我吗?
床上的人动了动,半睁开眼。
边伯贤啊无,乖点,下次这种问题不要问我,你知道的
许媚手中的耳环滑落。
她闭上眼。
静静地聆听心脏炸裂的声音,这是继奶奶走后,唯一一件让许媚这么崩溃的事情。
脚蹲得麻了,她扶着脚踝,站了起来。
利落了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边伯贤给她的卡,她一一摆放在桌子上,耳环压着那张纸。
泪水滴落在纸上,模糊了几行字。
边伯贤买的衣服她一件也没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