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郑保那里得知了谢危要见自己之后,太萱便一直等待着见面的日子。
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一次大雪的到来。
那天,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大雪所覆盖,银装素裹,变成了银色的世界。
而太萱,也在这个时候,等到了见面的确切时间。
今日晚上戌时,也就是八点到九点。
说实话,这个时间安排得就很奇怪。
而在听到见面的地点是在自己的宁安宫时,太萱更是不理解了。
她知道谢危很厉害,宫中或许都有他安插的人手,可是这见面的地方直接安排到了她的宫里,他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娘娘,可是有什么问题吗?”宫殿内,见太萱拿着谢危写的信一直在看,下方的郑保便担忧地询问道。
“没有问题。”听到郑保的询问,太萱放下手中的信,笑了笑。
“郑保,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做得都很好。说来你这阵子也是辛苦了,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奴才,并没有什么想要的。能为娘娘效劳,是奴才的荣幸。”郑保低着头,语气停顿了一会儿。
他的手习惯性地摸向自己的腰间,却是抓了一个空。
想到那块被抢去的东西,郑保握紧了拳头。
谢危这斯,当真可恶。
“虽然是这样,本宫却是不能亏待你的。”那些奉承的话,太萱听多了,所以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
她如今和郑保之间的关系,全靠这些物质上的东西维系着,所以,赏赐自然是不能抠门的。
“你下去吧,本宫乏了。”
“奴才告退。”郑保应声退下,稳重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宫殿内。
而在他离开之后,太萱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手下意识地扶住了腰。
她召来宫女,洗漱之后,便上了床榻安眠。
因着来到了冬日,太萱便有些嗜睡,于是这早早的上床倒也是没有引起什么怀疑。
于是,在快要到戌时的时候,太萱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的宫殿。
真要是在宁安宫见面,那她以后怕都是不能好好地安眠了。
于是太萱便来到了去往宁安宫的必经之路上,一个假山处等待。
她身穿白色的貂裘,整个人被包裹在其中,行走在雪地中。
虽是怀着身孕,太萱的脚步却是一阵轻盈,如履平地,丝毫不显沉重的模样。
寻了一个地方坐下,太萱的目光望着那条路。
直到,一个身穿白色狐裘的挺拔身影从太萱面前经过的时候,太萱突然站了起来,出声叫住了来人,“谢大人,请留步!”
听到这阵声音,谢危身体突然停住,面上闪过一阵恍惚。
他转了转身体,于一片白中,锁定了那一抹特殊的白。
看着向自己缓缓走来,浅笑嫣然的女子,谢危的手突然抓紧了自己的袖摆,瞳孔微缩。
太萱打量着眼前的谢危,他果真是才貌双全,芝兰玉树啊。这模样,一站在那里,便能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
“臣谢危,参见皇后娘娘。”
两人之间对视了一会儿,谢危忽然弯腰,向太萱行礼。
“谢大人请起。”太萱做出一个扶的动作,谢危起身,眸子一瞬间与太萱对上。
一时间,身边的风雪突然慢了下来,世界也好像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