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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再也没有其他人,谢危跌坐在凳子上,额头青筋暴起,一阵阵的。
“主子。”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却是刀琴。他担忧地望着谢危,随后转身道:“属下去给你拿药。”
“不用。”谢危出声,叫住了刀琴。
他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额头,勉强抬眸看向刀琴,“将这琴带去吕显那里,让他找人修好。”
“可是你的身体...”见谢危不顾自己,反而是去让他修琴,刀琴不解。
“你去做就行。”
谢危警告的目光看去,刀琴低头,最后应下。
他低头,将地上的琴拿起来之后,便消失在了房间里。
而谢危指尖一边按着自己的额头,目光看向地上被摔成两块的木牌,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假的永远都变不成真的,坏的,也永远恢复不成好的模样。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休沐日。
按例,宫里的伴读们可以出宫回家同家人们团聚,而官员们也放了一个假。
没有朝事,皇帝也清闲了许多。
这不,得了空闲的沈琅来到了太萱的宁安宫,眼睛直盯着她已经显怀的肚子。
“嫣然,晚上睡觉的时候,孩子有没有闹你啊?”
“圣上,太医说了,孩子要六个月的时候才会动呢。臣妾这才四个月,还早着呢。”太萱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带着母性的温柔之色。
自从她怀了孩子之后,沈琅来她这里的频率倒是高了许多,同她说起朝事的频率也多了许多,甚至,有时候他还会询问她的意见。
其中,太萱感觉到,他对薛家是越来越不满了。
不过,他对燕家的打压,也是越来越不遗余力了。
燕家,可是大乾一等一的忠臣能将。要是没有燕家,这大乾危矣。
“才四个月啊。”沈琅望着太萱的肚子,眼中出现一抹失望。
他有些等不及想要感受到孩子的动静了。
盼了好久的孩子,可不就希望早点见到他吗。
“圣上想要早点见到孩子,臣妾也是呢。只是啊,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感受到沈琅的失落,太萱笑了笑,随后抓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若不是要好好茁壮成长,咱们的皇儿,说不定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的父皇呢。”
“皇儿?嫣然你觉得,这会是一个皇子?”听到太萱嘴中的称呼,沈琅来了兴趣。他倒是听过一些消息,说是有些孕妇会提前知道自己肚子里胎儿的性别。
“臣妾也不知道,只是臣妾做过一个梦,梦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叫我娘亲呢,臣妾便私心地认为,这会是一个男孩。”倒也不是太萱重男轻女,实在是她知道自己肚子里确实怀了男孩,而且,还不止一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身想要为皇帝生下孩子的愿望太强烈,让她一进入这个身体之后,就一举得男,还是双胎。
不过双胎,在皇室里似乎是不详之兆。
想着,太萱抬头看了一眼沈琅。
他这样迫切地想要自己的孩子,双胎,应该是不介意的话。
不行,她还是不能赌。
这个想法一出现,便很快被太萱扼杀。
人性是最不能赌的东西。
所以,她得早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