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漾先走,做了个示范,平平安安一个来回,回来后指着云桥两边长满小花的栏杆给他看。
朱漾—孺栏杆很结实,只要你不爬上去就一点危险都没有。
政崽还是有些怕怕的。
朱漾—孺要不我抱你过去?
老祖宗思考了两秒,伸出了双手。
朱漾抱起了他,小孩双臂圈住了她脖子,脸埋在她脸边,小短腿也八爪鱼一样攀上了。
朱漾露出怪阿姨的笑容,身后的木头傀儡扛着赵姬,一行人走向云桥。
她走的慢,给了适应的机会,政崽偷偷抬起脑袋,好奇地东看西看。
朱漾摘了一朵小花递过去,他拿在手里,紧紧攥住。
胆怯也就是一会儿,走到桥中央的时候,他已经能要求自己下来走了。
不过还是要求人把手给他握着,小孩严肃叮嘱。
“抓紧,别松开!”
朱漾笑眯眯。
朱漾—孺好的。
牵着这个三头身,一步步走到了终点,最后平安来到石柱上面的平台院子里。
政哥松了一口气,小手一背,又是那个二米八的幼崽了。
他们就在山头住了下来。
要说这里有啥区别,那就是可以放心大胆地在院子里活动了,不用担心有人看见。
夏天太阳大,但山间的风很凉爽,赵姬经常坐在花树下,给儿子上课。
晨看云海,午听松风,昏沐晚霞,夜里星斗漫天。
这里远离人世繁华,时间好像都慢了下来,很能让人精心。
政哥认字进度飞快。
是时候去薅个荀夫子了,赵姬学的东西不多,眼看要没得教了。
离开前开启了两座山的阵法,这附近的几座山很快笼罩在雾气中,看不清楚。
到邯郸城外,挑了个人最少的城墙段,跳了上去。
摸去荀子家,老头吓了一大跳。
“邯郸城还在被围着,你怎么进来的?”
朱漾—孺就那么爬进来的啊!
荀子瞪大眼:“爬?”
朱漾—孺爬山,爬树,爬沟越坎,山里跑多了,什么都能爬上去。
老头一脸“你在跟我开玩笑”的表情。
“小小年纪,胡说八道!”
朱漾—孺没有胡说。
四处瞅瞅,看上了他家的院墙,跑过去贴在上面,四肢如同壁虎,吧嗒吧嗒,横着,从这头爬到了那头。
荀子绷不住了。
“小友这门功夫是跟谁学的?”
朱漾一脸天真,跟他凡尔赛。
朱漾—孺还用专门学?看到四脚蛇在山壁上乱爬,多看几次就会了。
荀子彻底说不出话了。
胸膛急速起伏后,老头激动地过来握住她的手。
“小友啊,可愿拜老夫为师?你放心,不收你束脩,每年你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老夫都包!”
朱漾—孺这个嘛......
“还有什么条件?你一并提了。”
朱漾—孺啊,实不相瞒,我还要养家。
“你家老夫一并帮你养了!”
朱漾—孺有个孩子,算是弟弟吧,他天资异禀,我想为他找一位名师。
眼睛囧囧地看着他。
朱漾—孺这孩子身份特殊,放别人家我不放心。
荀子:“谁家孩子?”
朱漾沉默了一下,左右看看,鬼鬼祟祟。
朱漾—孺当今秦王的重孙。
荀子:“......”
朱漾—孺怕了?就是那位逃跑的嬴异人的儿子,将来要回秦国去的,先生敢教吗?
荀子石化了好几秒。
“好小子,在这里等着老夫呢!”
朱漾嘿嘿笑。
朱漾—孺我是真心邀请先生的,实不相瞒,就是听说先生去过秦国,还对秦国颇为赞许,这才找上门的,您不想亲自教出一个举世无双的秦王吗?
找什么韩非、李斯呢,代餐哪有正品好用?
别的不说,人家老头至少身家清白,人品杠杠滴,没有家族拖累,更不会搞嫉贤妒能那一套。
朱漾—孺去嘛,去嘛,只要您去了,肯收这个徒弟,以后我给您养老,我可以发誓!
老头子眼里精光闪烁,笑得老奸巨猾。
“有什么不敢的?”
朱漾—孺那,走着?
“走着!”
老头一天都不想待,刷刷几下写了一份书简放到桌上,又去房里挑了几卷竹简包起来。
“小鬼,领路!”
朱漾—孺好嘞!
一老一少消失在宅院。
那边,伏念只是出门了一趟,再回来,老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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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谢书友聽蘭的打赏,么么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