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很快开了,一个脸有点圆的少年出来。
朱漾行了一个儒家礼,即两手紧贴,与胸同高,掌面向前,掌心向着自己。
朱漾—孺我来拜访荀老,讨教棋艺。
“讨教?”
朱漾—孺对,我还带了赌资。
拍拍背篓。
朱漾—孺如果在下输了,就用这些东西做一桌无上美味,亲自向荀老赔罪,并且免费给他做三年弟子。
少年怀疑自己听错了。
“输了才愿意做弟子?你知不知道争着抢着想要做他老人家弟子的人,能从赵都邯郸排到齐都临淄去?”
朱漾—孺那些庸才怎么能与我比?
少年惊讶,倒也没再问什么。
“稍等,我这就去禀报。”
朱漾站在门口等。
没一会儿,门再次打开,少年再次出现,作揖礼。
“荀卿有请。”
朱漾回了一礼。
朱漾—孺叨扰。
昂头挺胸地进门。
然后真正见到了荀子本人。
挺凶的一个小老头,瘦瘦的,头发灰白,不说话的时候,眼睛随便瞅在哪都像在瞪人。
朱漾笑眯眯地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老头板着脸,打量她。
“哪家的小娃娃?会下棋吗?”
朱漾—孺看人下过,今天是第一次下。
老头的胡子都撅起来了,差点骂人。
朱漾—孺您老别生气,我虽然没摸过棋子,但那是因为家贫,没有条件。而棋子有形,规则无形,该学的该记的我已经了然于心,您一试便知。
荀子:“若你信口胡说,那我便让人将你从这里打出去。”
朱漾—孺可以。不过我是晚辈,先让您三子。
“老夫要你让?”
他气的差点破功。
朱漾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更狂了。
下棋,这个她真的不怕。虽然这项活动太费脑,她并不热衷,可再不喜欢,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傻瓜,那也把等级熬上来了。况且前任里,精通棋艺的真不少。
你来我往,荀子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后来的眉头紧皱,惊疑不定,只经历了不到五个棋子。
最后一招落下,朱漾抱拳拱手。
朱漾—孺先生,承让。
抿嘴一笑,提起脚边的背篓,从两层兽皮中间抱出包裹严实的陶罐。罐子放在桌上,外面还是烫的,还有阵阵挠心的香气扩散开来。
朱漾—孺来之前亲手做了点吃的,挑选的都是难得的食材,洗的很干净,希望您别嫌弃。还是热的,趁热吃,过些天我再来拜访前辈。
然后利索地从背篓最下边捞出两条死相恐怖的鱼干。
朱漾—孺别看这个鱼不好看,但却是深山天坑暗河里长出来的滋补圣品,对老人、孩子和妇人最好了,一次切半条清水炖汤,什么都不用放,汤色奶白,味道很是鲜美。
嘴巴叭叭的,那边老头一句话插不上。
过后话一说完,人就提上空空的背篓告辞了,干脆地很。
她前脚离开,后脚有青年从屋子里间出来,跟荀子讨论她。
“行棋路数大开大合,又诡异多变,不像是邯郸几位老熟人的风格,老师,要不要查一查?”
老头古井无波,高深莫测,“不必,人还会再来的。”
“那这个,吃吗?”
“当然。”
青年去拿了碗,老少二人把罐子里的红烧肉吃得干干净净。
别说,真好吃!
之后,口齿留香的两人复盘之前的对弈。
青年问荀子:“这孩子绝对是个天才,老师,不心动吗?”
老头哼哼,心里os。
“输了才拜师,我能怎么办?”
而回到山里的朱漾,一边给政崽掏玩具,一边回答赵姬的问题。
朱漾—孺拜师是永远不可能拜师的,我要成为所有人都得不到的白月光。
赵姬???
Excuse me ?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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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要嫌弃伏念长得老,这是他很多年后的形象,现在嘛起码得年轻个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