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朱漾牵着马,要过河。
金州多崇山峻岭,汉江水势湍急,江上没有桥,去对岸只能坐船。
带着马的,不好跟人挤,只好等空船。
左等右等,竟然连船的影子都没看到。
偌大的城,不可能没船,船去哪了?
等的不耐烦了,干脆蹲在地上掏蚂蚁。
树下的蚂蚁窝都刨出来了时,一叶木排摇摇晃晃而来。
艄公衣裳破破烂烂,但是微微抬起的斗笠下露出来的下巴光滑紧致,轮廓很英俊。
“闺女,过河呀?”
一嘴不伦不类的本地方言。
朱漾眯了眯眼。
先上船,再拉马上去。
小破排明显不太结实,马蹄子才踩上去,船板破了个洞,江水咕嘟咕嘟漫了上来。
下一秒,船居然翻了。
朱漾立马跳回岸边,小红马却滚进了水里,叫的可惨了,还得她甩出鞭子缠住脚蹄子,给拽起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
回头狠狠瞪了艄公一眼。
朱漾—郭芙你故意的!
杨过委屈地攥紧斗笠。
杨过哼,小爷是看你一直等不来船,这才大发善心,临时捎你一程,别不识好人心!
朱漾—郭芙小爷?
你搁谁这充小爷?
朱漾一脚飞踹,给他踢水里,而后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都跑出去了,又随手往后扔出一只鼓鼓囊囊的荷包。
朱漾—郭芙下次买船长点心眼儿,买个好的,弄个破烂吓唬谁呢!
杨过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还有,真就这么走了?
没得到回应。
在水里浮浮沉沉的杨过气得狂拍水面,爬上岸看到一荷包银子,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踢了一脚,却不小心给荷包踢进了水里。
他骂骂咧咧的,赶紧再次跳下水给捞回来。
看到荷包脏了,又把银子倒出来,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淤泥洗干净。
等生完闷气,一切收拾好,再回城里,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熟悉的揪揪头了。
杨过真的快要气哭了。
一赌气,破罐子破摔,也不南下了,干脆顺水而下,一直向东。
日行百里,没几天就到了郧县。
这一路果然没在遇见芙妹。
小伙子郁郁寡欢。
杨过说走就走,也不说去哪!
这说的好像是他自己,他飞快改口。
杨过知道我难受,也不挽留一下,果然是不在乎我!
越说越伤心,伤心到路都走不下去了。
漫无目的地下船,在小镇上随便找了家酒馆,他决定去喝喝酒。
听别人说一醉解千愁,也许喝完酒就不会那么纠结了。
喝到醉眼迷蒙,酒馆布帘子撩起,有人走进门厅,风中同时送来熟悉的香气。
杨过歪头去看。
芙妹跟一个陌生的小帅哥站一块,有说有笑。
杨过!!!
酒一下子就吓醒一半。
他还听到芙妹喊人家哥。
朱漾—郭芙耶律大哥,这家酒馆的酒还不错,你要是孝敬你师父,可以在这儿买。
说着回过身,看到他了,还挑衅似的对他笑了笑。
杨过你笑个鬼啊!
杨过火冒三丈,一蹦三尺高。
杨过你什么意思?
硬朗帅哥身长玉立,也对朱漾笑。
“郭姑娘,这位是——?”
朱漾—郭芙哦,他呀,我小师弟。
瞧这漫不经心的语气?
杨过难受到心都要烂了,觉得自己待在这简直是自取其辱,转身就往外冲。
一步,两步,三步。
再也走不动了。
低头一看,腰上缠了一条鞭子,鞭子的另一头在芙妹手上。
杨过你放手,拉我干什么?
朱漾—郭芙我没拉你啊,拉你的是鞭子。
杨过让我走!
矫情个没完。
朱漾一拽鞭子,杨过倒退好几步,撞到柜台边上。
她拉住他的手,面向耶律齐。
朱漾—郭芙有点家事要处理,先行一步,就此别过。
家事?
杨过美滋滋,对耶律齐高傲地扬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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