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间总感觉什么在摸自己,自己好像显现出了龙尾,那双温热的手便细细抚摸着每一片龙鳞,一寸一寸的向上。
衣带散落。
有人在亲自己。
这个认知让润玉心里极其厌烦。他想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像有千钧重负般,他只感到自己的手指微微动了下。
做梦?
润玉终于清醒了。他分明是在努力修炼将神魂里的修为补贴到身体里。毕竟这虽然事情发展的不太对,但这身体毕竟还挺健康的。
那么究竟会这样?
他动了神魂里的力量,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
魇兽不知何时趴在床侧,时不时吐出两个梦珠来,见主人醒来,魇兽高兴的呦呦两声,吐出了一个蓝色梦珠来。
竟是自己的。润玉一边想着自己警惕性怎么下降的如此之快,一边眼疾手快的将那梦珠收了起来,随后好声好气把魇兽哄出去,自己好查看一番那所见梦。
梦里的女子果然是穗禾,她的手一边扯着自己腰带,一边绕着龙尾的尾巴尖。
润玉不禁有些迟疑。他有超过九分半的把握穗禾也是原先那个世界的,但现在却迷糊了。穗禾,那个穗禾,那个痴恋旭凤到六界尽知的穗禾,怎么可能和自己这个她一向看不上的人痴缠。
旁人或许在知道他最终会成为天帝后会来攀附,可穗禾却自有傲骨,万不会如此。
如此的相濡以沫,相缠相绕,纠缠不分。
他皱了皱眉头,看着梦珠里的之前的润玉在穗禾闭眼亲吻他的时候偷偷把眼睛挣开一条缝,眼中全是自得。
后面自然是干柴烈火、共赴巫山、龙鸣雀吟了,润玉没了看下去的心情,本想将梦珠挥散,不知是何心情,没下得了手,只把梦珠放在床下一箱子里,那是他从小藏东西的位置。
如果这个穗禾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穗禾,那她和以前的润玉是夫妻,想必不论为何发展到现在这般模样,但其中也还是有真情的。毕竟他和穗禾本质上都是不愿将就的人。
可是现在自己既然来了这个世界,并且已经将身体占了,原先的灵魂也早就和他融为一体了。
那么现在的穗禾,润玉的妻子,再也找不着他的夫君了。
可若是这个天后穗禾便是他所认知的那个穗禾公主……那他觉得这个润玉也太委屈了。又被骗身偏心,又被囚在这里,现在还不存于世。
——
其实……
也算不得不存于世。
毕竟他的神魂和自己神魂合二为一,他便是自己,自己也便是他。便如庄周梦蝶,谁分得清谁是谁呢……
吱嘎——门被推开。
穗禾摇着羽扇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见他神色清明还有些惊讶:“怎么?今日不勤奋修行了?”
她挥一挥衣袖,门又关上了。
润玉早先在门开着的时候便瞟到外面空无一人,倒更是印证了自己被囚的事实。
天界本来是没有日升日落的,但太微在位时嫌弃整日光亮影响他和勾搭小仙子,便像依着施展幻术让天界花团锦簇一般让天界也有了日升日落、昼夜之分。
如今已然日暮,自己刚又有那般的梦境……穗禾不会是来找我灵修的吧……
果然不出所料,穗禾将下面从姻缘府搜刮出的双修招式一股脑的从乾坤袖里拿出甩到润玉面前,“诺,多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