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

　　“后池，你怎么了？”净渊察觉到后池的异样，问道。

　　后池摇了摇头，面上恢复了淡然：“无事。”

　　净渊脸上放松了下来，继续道：“所以，你看，清穆是不是从与你见的一面开始，便对你有所不同？哪怕你偷听景昭与清穆的对话，他都不曾生气。”

　　后池扯了扯嘴角，想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

　　原来，净渊连她与清穆第一次相识的场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真神当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

　　“你的意思是，也是因为我的前世是上古主神，清穆感受到了亲近之意，所以便也对我心生了爱慕之意。”后池望着净渊，淡声问道。

　　净渊正视着后池的目光，这次并没有闪躲，只是依旧吊儿郎当：“是的。”

　　“白玦自知柏玄这个身份已不能再让你心动，便又化身为清穆，忘记所有的过去，只为与你重新来过。”净渊的声音渐渐低沉轻缓：“他也想知道，这一次后池你该如何选择。”

　　后池蹙眉，沉默了。

　　“只是白玦怎么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快苏醒，也这么快就找到了你。”净渊似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语气也轻快了不少：“白玦他彻底没机会了，因为后池你又重新喜欢上我了。”

　　后池瞪了一眼净渊：“我何时说过喜欢你，妖神莫要自作多情。”

　　净渊摇了摇头：“不不不，本尊的直觉从来都没错。”

　　“后池，你这是喜欢上我了，而不自知啊。”

　　本来以为后池不会回答他的这个话，没想到后池竟然应了。

　　她道：“是，妖神的直觉从未出过错，我确实喜欢上了你。”

　　或许是在紫月泉畔的一眼初见时的惊艳，也或许是在大泽山上他对她所说的，她是他前世的恋人时的心动，也或许是他于清池宫里说，若她没有出现，他会灭了这仙族时的震惊感动。

　　亦或许是这次在朝圣殿里，她看见了她与他过去的诸多过往，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曾经天启对上古浓厚的爱恋之情。

　　这些，无一不让后池动容，也让后池不能够再欺骗自己。

　　这下子，轮到净渊一脸懵了，他有那个自信让后池重新爱上他，可没想到竟然如此之快。

　　“当……真？”问出的话，带有颤音。

　　后池站起身，定定地看着净渊，而净渊脸上，有着很明显的紧张之色。

　　“我说了真心话，可净渊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净渊亦站起了身，语气很激动：“自然。”

　　后池犹豫了很久，几欲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问出口。

　　“算了。”

　　净渊紫眸里有过片刻心痛，他似乎知道后池未说出话是什么，可情感上想要解释，可理智上，他选择什么也不问。

　　“后池你不愿说，那便算了。”

　　后池淡淡笑了。

　　其实她想问的，是净渊喜欢的，是如今平平无奇的后池，还是当初万千芳华的上古。

　　可转念一想，上古本就是她的前世，她哪怕不愿承认，这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