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涧挑了挑眉:“凤染上君何出此言?”
凤染勾唇坏笑:“你喝的这茶是我以前在清池宫后山里随意摘的,粗糙难喝的很,二皇子没喝出来?还是说,天宫无比尊贵的二皇子竟然是个舌头有问题的。”
景涧的表情微凝,是被凤染的话给噎住了。
他确实觉得这茶过分苦涩粗糙,但因着礼节,所以说话客气了一些,怎么被凤染一说,景涧突然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父神母神都说我不懂这品茶品香,看来是没错的。我确实分不清这方才这茶的好坏,让凤染上君见笑了。”
不卑不亢,也没有被人揭露过后的难堪。
凤染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若是这个景涧不是天宫二皇子,她觉得,不失为一个朋友。
只是,凤染又想到一年后的梧桐林凤族族长的继任大典,她的头又开始疼了。
果然,歹竹出不了好笋,天宫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凤染在心里又骂了一句。
“二皇子今日来清池宫所为何事?”
景涧看着凤染,回答道:“我是奉父神母神的命令,邀请后池上神来参加母神的寿宴。”
凤染眼眸微凝,冷笑一声:“以前天后的寿宴从未邀请过后池,怎么如今突然邀请了?是不是因为景昭不敬上神,被天帝责罚一个月禁闭后,觉得不服气,所以借着参加天后寿宴的由头把后池带到天宫,好好教训一番。”
这话实在是不怎么客气,可事关后池,凤染清楚后池这些年是怎么过过来的,所以实在给不了什么好脸色。
景涧不知道清池宫与他母神之间的间隙已经如此之深了,只是解释道:“上君多虑了。从前不邀请后池上神参加天宫的聚会,是以为上神的身子不好,必须要在清池宫里静养,不宜劳累奔波。可这次,后池上神竟然去参加了东华上君的寿宴,可见后池上神的身体已然好了不少,所以这次父神母神邀请后池上神来参加寿宴,也好热闹一番。”
这番长篇大论下来,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以前是因为后池身体不好,所以才没让去天宫。
凤染皮笑肉不笑:“二皇子解释的很好,只是天宫邀请了,后池就要去吗?”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也太给天宫面子了吧。
景涧皱起了眉头:“母神毕竟也是后池的……”
话未说完,就被凤染打断了:“打住,天后与后池可没什么关系,二皇子请慎言。”
当初是天后抛下了后池,转向天帝的怀抱。
其实是非曲折她不是很清楚,所以无法责怪天后的做法是否有违道义。
可天后无论是在清池宫时,还是嫁入天宫后,一直对后池不闻不问,冷漠至极,是古君上神费尽心思养育后池,单凭这一点,天后就不配做后池的母亲。
景涧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凤染上君,这些都是你的想法。后池上神未必如此,再说我母神也并非是这样的人,你不能主观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