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天下正是温家的天下,温谦正是当朝皇帝,人如其名,温润谦和。
不仅国家管理的井井有条,而且深受人民的爱戴。
听这民间的说书人讲话本子说,有甚者不拜财神爷专门拜温谦的画像,说是能发大财。
这话传到温谦耳朵里,可没给他的笑坏。
彼年正是温谦即位的第十八年,这一年,她膝下长女温芸娴刚年满十六。
温谦喜品茶,为此,特在御花园建了一处偏殿,以供他闲暇之时听戏品茶。
戏子在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台下檀木桌上茶香缭过,温谦笑意畅然,淡然开口:“孤认这会是有利一举,叔公为何并无此意?”
茶桌另一端坐着的人乃是当朝大宰相,亦是温谦的叔公,先帝能推翻上一代暴君的执政,其中有沈氏很大的帮助,温谦一直很敬重沈氏。
沈良细细品了一口新贡的“竹叶青”,沉吟良久道:“陛下应当慎重啊,老臣认为,还是看两孩子的想法。父母之言,媒约之约怕是不妥。况且公主至尊高贵,饶是看不上我那粗犷犬子。”
温谦被他逗笑,“叔父何出此言,子君为国杀敌,驰强战场,为我朝打更如此稳固的江山。军功累累,倒是他多承让娴儿了。”
沈良作罢,徐徐开口:“臣认为,倒不如先让公主与我那犬子先接触,如若能成就一段姻缘便是沈氏高攀了,日后再下定夺,也未尝不可。”
“也罢,便依叔短言。”
曲毕,沈良退去,不多时,温芸娴便踏着步子进了茶阁。
她身着素粉锻服,上襟镶着一串珍珠,锈着山河锦秀,发鬓上的荷玉珠步摇随之灵动起舞,映着她更快伶俐可爱,举手投足间好一幅得体大方的模样。
“娴儿给爹爹请安。”温芸娴微微颔首道。
“娴儿你来得正好,朕正好有事和你商议。”
“爹爹。”温芸娴撒娇般开口,“今儿又是哪家的公子?”
温谦倒有些窘迫,继而安抚道:“沈氏的公子倒不似之前几位,他上战场杀敌,造福百姓。况且你额娘也一直在为你的亲事焦灼,别家的姑娘都当娘了,朕也想抱孙子呢。明个便安排你与沈子君见一面如何?”
温芸娴详装苦闷, “女儿若是未能如意呢?”
“不妨先见上一面再下定论。”
“女儿知道了,那这些事让女儿自己安排可好?”
“依你,莫失了礼仪便好。”
温谦挥手,唱戏的也退场,温芸娴行礼后便回了寝宫
“月牙,这沈子君什么来头?”
温芸娴随意地躺在扶摇上,鞋子被踢在一旁,与刚刚端在大方的她判若两人。
她捻起一块酿梅糕,丢入口中,模糊不清地说:“这都是这个月第三个了,难不成非嫁人不可?”
月牙为她揉捏肩膀,慢条细语道:“公主,沈将军可是御前大将军,沈氏在朝中可谓占有一席之地,皇上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不过奴听小黄门说,这沈将军可是英俊潇洒,夺得众多宫女芳心呢。”
“你喜欢你去,什么沈将军不将军的。明儿个就约在听雨楼,咱们好好会会他,叫他知难而退。”
月牙担忧地看向她:“公主,万一被皇上知晓,可是会怪罪你的。”
“哎呀爹爹不会派人跟踪我的,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