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台
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箭雨,嗖嗖的破空声,钓鱼台附近许许多多火把在燃烧,远远望去,无数鬼火在向钓鱼台飞来。台上的守军在半夜忽然听到大队人马走动的声音,睡眼朦胧中惊醒,以最快的速度敲响了警钟。
“铛、铛、铛……”巨大的声响迅速传遍整个钓鱼台城,城内的守军纷纷爬起来,大部分人都是和衣而睡,拿上兵器就跑了出去。还有光着膀子的,边跑边穿衣服,嘈杂的人的脚步声和孩子的哭泣声。天空中时不时飘过骂人的话,以及一声声尖叫。
“预备!”一个人大喊,“放箭!”
“嗖、嗖、嗖。”
箭雨遮天蔽日,将许多蒙古战士扎成刺猬,但更多人冲到了城下。
这时,又有一阵冲杀声传来,在东方,又有一批人马冲了过来。一时间,守城士兵顾不暇接,慌乱中射箭的人速度慢了下来。
“王立将军,我们快跑吧!蒙古人肯定是来了援兵,他们人多!”一个弓箭手对之前发号施令的人说。
“混账东西!撤到哪去?守不住城,我们都得死!”王立大声骂道。
“”放箭,放箭!”王立呵斥着说,“给老子射死他们!”
“嗖嗖嗖”的破空声更加密集了,箭像不要钱的一样疯狂发射。
在城下,投石车被被推了出来。过百斤的石块,被高高的抛起,再重重的落下。砸到城墙上的,顿时泥土砖石四处飞溅,砸到城内的很快被鲜血染红。
钓鱼台的城墙极其坚固,尽管表面已经坑坑洼洼,但是整体结构没有巨大的损坏。城门口的已经被车水马龙踩踏的结结实实的泥土地上,大块的泥土七零八落,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尸体横七竖八,半死不活的还在哀嚎。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在城楼上飞速奔跑,速度奇快无比,不过几个呼吸,就冲到了钓鱼台守军面前。
那怪物长十尺有余,高和十岁的孩子身高差不多,全身是乌黑的短毛,一双眼睛黑的发亮,两个巨大的门齿突出嘴唇。最可怕的是它的每个前脚掌上生长了三根巨大的爪子!
“啊!这是什么东西?!”一个人大喊。
“好…好大的老鼠!”
“不要过来啊!”一个士兵的大腿和腹部被被石块溅起的城墙的石砖砸伤,血流如注,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眼看着那个巨大的老鼠一步步向他走来。
“叶哥!”一个比较瘦的士兵喊了一声
“火把!”王立将军大叫一声,那怪物扭过头,看着他。鼻子上的毛微微抖动,然后看了看地上的那个士兵,没有迟疑,猛的向地上的叶晨扑去。
同一时间,王立将手中的火把甩了出去,正中那个怪物的脑门。
“*&\*#%~”
怪物发出一阵怪叫,然后用前爪一钩,下一秒,叶晨的脑袋就掉到了地上。
“啊!”
王立将军立刻大喊:“后退!离开这个怪物!”
不过大老鼠可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在城楼上旋转腾挪,化作一道流光,伴随着几声惨叫,一具具尸体倒在血泊中。
怪物在人群中穿梭,速度极快,弓箭手没有时间反应,也不一定可以射中怪物,能不能杀死它还另当别论。
仅有的几次有效攻击是被怪物当做目标的人手中的刀剑的砍打。
在城下冲锋的蒙古将士很快注意到了城楼上的异常情况。
趁着现在的机会,组织起了又一次冲锋。
蒙哥眯着眼睛,在城外的土丘上,带着侍卫,观察着战局。
“让林将军他们发起进攻!”蒙哥看了看火光冲天的钓鱼台和身后的嘉陵江水道。
“是。”一个传令兵立刻跑到一颗较高树边,对着阴影中做了几个手势,几个呼吸的时间,二十几尺高的树轰然倒下。
原来这颗树一早就被砍的快断了,几个人用绳子一拉,树就倒下了。
过了几个呼吸,数十艘船从河边的浅滩划出,向着钓鱼台的方向驶去。
…………
汪德臣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大概一个时辰了,加上那个大汗自己一个人把十九个人运到这里,此刻天应该已经亮了。
十九个人中只有一个中毒浅的经过解药的治疗已经恢复,其他人还是朦胧的状态。
这个人叫王兆庆,十五岁就参军,现在已经二十多了。高个子,但是没有魁梧的感觉。皮肤是小麦色的,他父亲是宋的大官是主战派,但是被中央的主和派逼迫致死。不过王兆庆只是他父亲的私生子,母亲是一个歌姬,父亲倒台后,变成了乞丐,后来在1251年,蒙哥上位,成为蒙古的大汗,在1255年,蒙哥征兵,王兆庆就是那个时候加让军营。后来凭借跑的快点优点屡次三番的立功,现在手下有十来号人。这次被汪德臣选中,要么成为烈士,要么成就这次伟大的统一战争。
王兆庆没有国家大义的观念,在他看来,吃得饱,穿的暖就够了。
此刻的他畏缩在一个角落,看起来是被吓到了。
当时王兆庆正背着火统,小心翼翼的向城墙靠近。忽然,一个巨大的怪物从天而降。王兆庆没有时间反应,下一秒就被怪物撞飞。正当怪物要向他冲过来之时,一个黑衣人从夜色中闪出,手中的剑,直朝怪物的眼睛砍去。
那怪物和在城楼上大开杀戒的模样类似,但是体型小了不止一号。
然而,那怪物一个低头,刀擦这怪物的耳朵,砍掉了几块毛皮。
怪物看了看已经站起来的王兆庆和手中拿着利刃的黑衣人,吱吱吱的怪叫几声,就离开了。
“多谢。”王兆庆看了看眼前的黑衣人,拱手道,“敢问这是什么怪物?”
黑衣人没有说话,而是一步步的向王兆庆走来。
王兆庆立刻警惕起来,手摸向腰间的配刀。
不过黑衣人一个侧踢,王兆庆抬起双手护住头部,身体弯曲躲过了这一记鞭腿。
王兆庆可以感觉到一阵风从头顶吹过,他心中明白,从之前这个人打跑怪鼠和自己作为被攻击者的切实感受,立刻得出了一个结论。
“不跑就得死,跑不掉就得死,我跑不过他。”→“我会死”
王兆庆起身,拔出手里的刀,虽然他没有学过武,不会一对一的战斗,不过凭借和战友一起训练的经历,基本的动作和应对方法还是清楚的。
“你是宋那边的人?”王兆庆问到。
“你不需要知道。”
就在黑衣人话还没说完时,王兆庆猛的向前一扑,手中的刀已经到了黑衣人眼前。
“很多时候,你会在城市里遇到敌人,在狭小的空间中,不是在草原、平原上。你的敌人可能只有一两个人,但是,你可能孤立无援!想要以少胜多最重要的就是出其不意,在别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脑袋拧下来!战场上没有规矩,活着就是规矩!”这是汪德臣一次在校场上训练时说过的话。
铛的一声,刀尖抵在来那人的胸口。
“没有刺进去?!”王兆庆心里吃惊不小,“应该是一种护甲。”
想到这,王兆庆将手中的刀向上滑去,直奔喉咙而去。
刚刚有一个向上的动作,王兆庆的手就被黑衣人一把抓住,向下一压,同时黑衣人另一只手一拳头打到了王兆庆的太阳穴上。只是一瞬间,王兆庆就不省人事。
等他醒来时,就已经在这了。当他看到汪德臣的大脸和络腮胡子时,还以为自己得救了。
此时的王兆庆和汪德臣两人都昏昏欲睡,毕竟已经被关在里面一夜了。
这是,一阵敲门声响起,汪德臣立刻睁开了眼睛。
那个大汉,倚靠在已经打开的门上,手在不停的敲门,发出有节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