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年今天很早就起来了.
她要去看她姐姐.
乘车来到墓园,姐姐的墓碑静静地立在那儿.
前段日子才刚刚说要一起去看海,这个心愿无论如何是完不成了.
林殃年将一束红玫瑰放在墓前.
“姐,你说你最喜欢红玫瑰了.”
“姐,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去摘玫瑰花,结果被刺扎了,玫瑰也没采成.”
街上的猫儿吟着,嗓音很低,很沉.
才六点,马路上已经许多人了.
风吹乱她的长发,把猫儿的鸣声吹的老远.
“姐姐,请问现在几点了呀?”
稚嫩的童音从林殃年身后传来,她恍惚了一下.
上一次听到如此干净的声音是什么时候呢?
林殃年转过头.
小女孩穿着纯白色的纱裙,头发披散在肩头,手中还握着一枝白菊.
“我来和我妈妈说说话!”小女孩笑了笑.
抬起手腕,指针停在六点十分.
刚好.
不多不少.
“六点十分了喔.”
走出墓园,太阳升起来了,微弱的阳光照在地上,晕染开来.
这是这个秋天最美的阳光.
至少林殃年是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