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相公!”
边伯贤被他一推而倒,鹿朝泪眼婆娑的朝边伯贤扑去,被那少年强硬的拉了回去。
这时,候在帐外的士兵突然进来将都敬秀和边伯贤拖走,像是要灭口的意思。
原本挣扎着不肯就范的鹿朝立刻跪下求他:“求求你,放过我相公和我弟弟!只要你放过他们,要奴家做什么都行……”
少年似乎很乐得见鹿朝哭泣哀求的模样,笑着看了一会儿,才吩咐手下将两人暂时关起来,并派了人看守。
边伯贤在营帐中担心得踱来踱去,他怕死了那混蛋会欺辱鹿朝,一想到这个,眼中仿佛一团火在烧。
都敬秀也难得一脸紧张,但总归比边伯贤淡定许多。
边伯贤实在冷静不下来,他就不该继续装下去的,万一鹿朝真的被……
边伯贤咬咬牙,走到都敬秀身旁,低声跟他耳语:“直接杀出去吧。”
“不行。”
“为什么?!”
“要按少主的意思来,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而鹿朝这边,跪坐在那里哭了许久,座上的少年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兴奋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新鲜的玩物。
“我叫金俊勉。”少年说着,认真盯着她的脸,然而鹿朝始终一副畏惧的表情,并没有对他的名字产生别的情绪,金俊勉有些失望。
他不相信世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叶苏苏除长相外看起来再无鹿朝半点影子,二者简直天壤之别。
金俊勉叹了口气,突然又觉得无趣了。“别哭了!”
骤然冰冷的声音,吓得那年轻的妇人一动也不敢不动。
金俊勉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蹲下,捏起她的下巴:“可惜啊,你不是她,也不完美了。”
他挥手一扔,鹿朝摔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缩到一旁。
“喂,趁我对你这张脸还有点舍不得,快点讨好我。否则,你跟你的家人就只能尽早在黄泉路上见了。”
————
边伯贤和都敬秀被关了三天,鹿朝那边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让两人都有些焦虑。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鹿朝没事。若鹿朝出了意外,那些士兵早就将没有丝毫价值的他们杀掉了,而不是每日按时送来饭菜。
但也由此可以确定,鹿朝向那将军妥协了什么。
边伯贤乐观不起来,床沿都要捏碎了。
就在这时,营帐的帘子被掀开,边伯贤立刻装成半死不活的状态躺回床上。
“娘子……娘子,我没用,我对不住你啊……”
“相公是我!”
听到鹿朝的声音,边伯贤一激动差点生龙活虎起来,鹿朝直接扑到他身上把他又按回去了。“呜呜呜相公,奴家好想你啊……”
帐中还有士兵,差点露馅。边伯贤暗暗松了口气,由鹿朝慢慢扶坐起。
“娘子!”边伯贤紧紧抱住鹿朝,发自内心的问:“……娘子,你如何?那人没对你做什么吧?”
鹿朝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和关心,轻声道:“……没有,他嫌奴家不干净,只是让奴家做些端茶研磨的活儿,要随叫随到。”
“他打你吗?”
鹿朝适时的沉默了一下,边伯贤难过又气愤的看着她:“他打你。”
都敬秀站在一旁,听到这里,也满脸怒气。
“没关系!只要你和阿秀能好好的,他就是打死奴家也没关系……”
“娘子……你怎么能这么想?”
鹿朝摇摇头,抱紧边伯贤,示意他注意话中的信息:“我不时常能来,你和阿秀都要照顾好自己,如今我不在身边,你们只能相互依靠了。”
[我被时刻盯着,走不了,你们互助调查。]
边伯贤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娘子你也千万不要有事……”
一场如同生离死别被迫分开的戏码结束,直到帐外没了动静,边伯贤才悄声问都敬秀:“你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逃出营帐外吗?”
都敬秀点头。
“我身手没你好,搜查军营的事就只能拜托你了,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