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暗卫正在看自己,锦矝误以为他也饿了,这几天就看见他抱着又冷又硬的馍馍在啃,也不见他吃其他的,着实有些可怜。
“喏,你要吗?”锦矝看到桌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筷子了,盯着自己的筷子犹豫了会,终于夹了块松鼠桂鱼递到他嘴前。
暗卫看着面前的松鼠桂鱼愣神一瞬间,下意识张了嘴,酸甜的味道立刻充满了他的口腔。
当吃进肚子里以后才发现为时已晚,暗卫看着桌上含笑的他,吓得一激灵,连忙跪下,颤声道:“属下该死!公子恕罪!”
锦矝:这……
锦矝离他近,颤声自是听得清楚,暗想这暗卫怎么这么怂?王府的暗卫都这样?
其实那倒也不是,只是王府的暗卫都派去干其他事了,暗卫统领临走前也找不到人,所以这个差事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起来吧,是我让你吃的,我又没责怪你,你慌什么?若是让旁人知道王府的暗卫为我这区区供人取乐的公子跪下,岂不是要传谣说我刁蛮无理,恃宠而骄了?”
暗卫一听,也顾不上什么,连连摆手:“不会的不会的!”
“对呀,当然不会,怕是都没这机会了……”锦矝故作伤心,不知从哪儿拿来一块丝帕,当着暗卫的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暗卫一看见锦矝哭那还得了,临行前主子可是吩咐要照顾好公子的,现在面前一个活脱脱的人被自己惹哭了,这要被主子知道了,可不得扒了自己的皮:“不不不!属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公子,公子一定会平安的!”
锦矝本就是演着玩的,那能听进解释?
正当暗卫急得不知该怎么办事,一阵懒散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这就是泉壑楼的锦矝?〞从屏风后走出一玄衣男子。
见暗卫正想拔刀,锦矝连忙按住他的手,示意让他别动。
见暗卫将刀收回刀鞘,锦矝悄悄松了口气,然后将目光投向他,细细打量起来。
杏眼,厚唇,宽䄂……
忽略掉用金丝绣的龙,瞧着倒是个良善之人。
"岳大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锦矝并未急着行礼,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你名动长安,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岳秋也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样啊……″锦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徐徐下跪,"奴,见过大人。"
锦矝的一改口,将旁边的暗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也连忙行礼:"属下见过大人。″
后又斜眼看了看旁边跪着的锦矝,有些同情道:"王爷的意思是想和大人交个朋友,所以将此奴送来。王爷说了……此人任凭大人玩乐,是死是活……都与王府没有关系。″说罢,便咬牙将头转向一边。
岳秋像是没听见一样,看着锦矝将头埋的更低了,戏虐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这个大人呢,一上来不着急行礼,反倒质问于我,这便是你们泉壑楼的规矩?″
锦矝不抬头也能想象岳秋现在的神情,心中暗想这是报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