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烟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想到下一秒眼前一黑,被人捂住了双眼。江妤烟意识到危险,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是一掌,然而却又被身后之人捉住手腕。
“嚯,阿烟这一掌好生厉害,差点就让小可破相了。”
身后之人移开遮住江妤烟双目的那只手,故作委屈道。江妤烟听这声音,不消说,一定是温客行。
江妤烟转过身去,面向温客行,眼神瞟到被温客行抓住的那只手腕上,“放开。”
“好的。”
温客行虽嘴上答应着,但抓江妤烟手腕抓得更紧了。阿烟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软乎乎的,摸着倒还挺舒服。
“快点。”
江妤烟见温客行不松手,不耐烦地又一次催促道。
“阿烟不妨说点好听的,听得我满意了,我大可以考虑。”
温客行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丝弧度,脑子里打起小算盘,另一只手仍是优哉游哉地摇着折扇。
“得寸进尺!”
江妤烟见温客行不放手,另一只手抬手就要去拔头顶的簪中剑。温客行见江妤烟欲动真格,才松开她的手腕,“阿烟,方才小可说笑的,莫要当真。”江妤烟见状,这才把已经出鞘一半的簪中剑重新插了回去。
温客行又道:“那两人是鬼谷派来的,已经料理好了。阿烟,别担心了,快回去睡吧。”
“所以?温公子,大半夜的,你在这干什么?”
江妤烟挑了挑眉,他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做什么?
“那阿烟,你又是出来干什么的呢?”
温客行笑着把问题抛给江妤烟。
江妤烟并没有正面回答温客行,只是叹了口气,“又是鬼谷。真是的,这江湖上一日也不得安宁。”
“朗朗乾坤,人鬼难分。带着鬼面的不一定是鬼,长着人脸的也不一定就是人。谁知道呢?”
温客行摇着折扇,话中有话。
江妤烟没有回答,目光渐渐瞟向温客行手里那壶酒。
“很识货嘛。这是三十年陈的黄封,阿烟这识酒的功力,和我看人的功力有的一拼啊。来一口?”
温客行见江妤烟盯着他手里那壶酒看,问道。
“不了。就你这眼力?啧啧啧,不敢恭维。”
江妤烟摇了摇头,听是陈酒,还是算了,味道一定很冲,自己肯定也喝不了几口。
“我看人可准着呢。阿烟,我说我看破了你的身份,你信吗?”
温客行又提到这个上次差点让他“致命”的话题。
江妤烟倒是没有上回那么敏感了,只是笑了笑,“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温公子这么喜欢扒别人家底吗?知道一点半点有什么意思?你怎么不彻底扒来看看?”
“不急不急,早晚的事。”
温客行望着江妤烟,意味深长。你品,你细品。
第二天清晨
“呦,起来了,吃不吃琥珀核桃仁?”
温客行一早便在楼底下坐着了,见楼上三人下来,非常热情地请三人吃核桃。
周子舒:“多谢。”
江妤烟:“温公子留着自己吃吧,益智补脑。”
江妤烟特意加重“益智补脑”这四个字,内涵温客行。
“阿絮,阿烟,这三匹马你们骑走吧,阿絮和张小公子尽早赶到太湖,以免夜长梦多。”
温客行笑了笑,道。
张成岭恭恭敬敬地拱手道谢,“温公子,谢谢您。您和我们萍水相逢……”
“谢过温公子好意。我不着急赶路,就不必了。这三匹马周兄都骑走吧。”
江妤烟朝温客行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岂不闻倾盖如故,白首如新。我与你周叔和这位江姑娘嘛,倒有点一见如故的意思。交情深不深,岂在于时间长短?你爹爹在五湖天下盟待了一辈子,你......”
温客行话音未落,便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张公子,您是张成岭公子吗?”
众人一看,原来是个乞丐。看来他们被丐帮的人盯上,要带走张成岭了。
跛脚乞丐:“朋友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在下是丐帮大智分舵副舵主,受鄙帮执法长老黄鹤之命,受五湖天下盟之委托,四处寻找镜湖剑派遗孤,张成岭张公子。昨日有一弟子看见小公子的相貌特别像我们收到的画像,所以今日我们来确认一下。”
“你认得他吗?”
周子舒问张成岭。
张成岭下意识躲到周子舒身后,摇了摇头。
周子舒:“他不认得你。”
“确认一番?确认需要带这么多打手吗?不是则矣,如若是了,你们是不是还要动手抢人哪?”
温客行“唰”地一声合上折扇,指着跛脚乞丐身后这群人,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眼神有了一丝邪性。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