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极昨天没出意外还是在酒吧里睡的,第二天一早就看到容光焕发的余宇涵拎着早餐来固定包厢里看他。
前者接过塑料袋一边拆着一边还多看了余宇涵几眼。
张极“你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
余宇涵坐在沙发上拆着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的时候嘴角还翘着。
心情到底有多好,一看便知。
余宇涵“没什么。”
余宇涵“我妈回来了。”
闻言张极更不可思议了。
张极“你妈回来了你还心情这么好???”
张极“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快把余宇涵交出来啊。”
张极和余宇涵从小一起长大,最是知道余宇涵家里的事情。
余宇涵的父母关系算不上差,但也和相濡以沫根本扯不上边,余宇涵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最不相信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所谓爱情。
因为家里企业大,父母基本一年到头是不会回山城几次了,逢年过节有可能还会更忙,连句问候都来不及发。
不然也不会造就出余宇涵这样一个彬彬有礼,但是就是怎么看怎么没有正行的大学霸。
基因遗传和并不美好的家庭环境使然。
张极在这一点上和余宇涵保持着高度的一致,就像他的父母也不常回家,甚至比余宇涵的父母还要忙。
但张极父母的关系很好,所以张极会明白该怎样去爱一个人,去爱爱这美好的世界。
余宇涵“别管。”
余宇涵“吃完再说。”
余宇涵“我先去上个厕所。”
余宇涵拆开一罐酸奶拍在桌子上给他,想让他快快闭嘴。
今天一早沈枝意就走了,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他给她买的她好像碰都没碰,说拜拜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的,脸还红着。
余宇涵想起那一幕就觉得搞笑。
但这种随时随地情绪就能被轻易牵动的感觉并不好受,余宇涵不喜欢。
在他一切都有规划有计划的十八多年人生里,很少会有不定数,那些早就策划的planB和planC都无法挽救的意外,在余宇涵眼里是不应该存在的。
他抿抿唇将外放的情绪渐渐平复。
在他潜移默化的思想中,沈枝意已经归属到张极的区域内,即便和他争抢的人是自己,那也是不应该的。
余宇涵从不做夺人所好的事情。
他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手,冰凉的温度在寒冬中让他格外清醒。
关掉水龙头拉出两张纸,纤长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被擦净,随后一个抛物线后,那张纸出现在了垃圾桶中。
余宇涵再次推开包厢的门,却在听见张极声音时顿了顿。
张极“我知道了,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朱老爷子的事就是我的事。”
张极“沈枝意吗?沈枝意那最近确实不太太平,西区那边我没怎么注意,不过东区的两个好像确实都对她挺上心的。”
张极“放心吧,沈枝意一个人的牺牲换来的价值又不止一点点。”
阴暗处,灯光并没有照到张极的拳头默默握紧。
他知道自己说出的每一句云淡风轻的混蛋话意味着什么,于是更加不敢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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