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不解的看着他就这样把自己拉到酒吧包厢的走廊里,大堂里是中午放的轻音乐,因为隔音好,在包厢外,里面也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此时这里安静的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沈枝意“余会长,有什么事吗?”
对上沈枝意湿漉漉的眼睛,看她一眨一眨的看向自己,眼底里只剩下自己的倒影时,余宇涵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张极喝得有些醉了,余宇涵本想出来让小陈给他煮些醒酒汤,没想到看到了沈枝意。
她在酒吧和别人男人谈笑风生,为她心碎的男人在包厢叮咛大醉。
这听起来就很让人生气了,更何况那个男人是张极。是余宇涵这么多年唯一一个走到心里的兄弟。
余宇涵“你就是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人吗?”
那些本来客气好听的场面话不知道为什么被余宇涵憋了回去,看她真善美的样子,余宇涵突然很想看看这一副永远带着笑意的脸揭开面具是什么样。
沈枝意有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吸引得住张极。
说完这句话,余宇涵其实有些后悔了,他良好的家教让他十几年来说的最过分的话也就一句恕不苟同,而这种话…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撑着没有让面部表情垮下来的。
沈枝意的眼睛蓦然睁大了一整圈,那在她心里温文尔雅谦逊有礼有个性十足的会长形象,突然就崩塌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他。
本来想要和他争辩,但想要开口之前,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掉下来了。
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一滴滴豆大的泪珠像上了发条一样停不下来。
沈枝意“余…余宇涵。”
这是沈枝意第一次这样叫余宇涵,从前都是余会长、会长、学长。
他看着她从一开始的迷惑不解到不可思议一直到现在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眼中转着泪,很快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余宇涵一直没觉得自己名字有多好听过,此时被沈枝意这样带着哭腔一叫,他竟然觉得愉悦。
沈枝意“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宇涵“你不应该招惹别人。”
余宇涵“尤其是在招惹了张极之后。”
余宇涵压下内心躁动,语气变得平淡。
沈枝意“张极?”
沈枝意“张极是谁。”
沈枝意问出了余宇涵都没想过的问题。
他在说出刚刚那句话之前是动了脑子的,任凭他想到一百种沈枝意为自己辩解说没有的可能性,都没想过沈枝意会问这个问题。
“张极是谁”…噗嗤,多可笑啊。
张极刚刚跟他说,她可能从未记住过我的名字,余宇涵心痛之余还觉得可能是张极想多了。
没想过,原来真的只是自己想少了。
余宇涵抿着嘴唇收起身上快要压不住的阴翳,看向沈枝意的眼神也慢慢变得如从前一般平和,他淡淡鞠了一躬,似乎刚才失礼的人根本不是他。
余宇涵“对不起啊枝意学妹。”
余宇涵“刚才是我唐突了。”
他根本帮不上张极什么忙。
在他心动后决定沉沦那一刻,过程就已经决定好了,他必定受尽折磨。
余宇涵想起自己劝诫张极说有软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的时候,不禁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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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子鸽半本书写过去了,余宇涵的感情戏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