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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20此时的安眠

零的准星

“你说什么?”安室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甚至都没心情纠正风见裕也的称呼问题了,“有人向他们举报过了?”

“是的。”风见裕也解释说,对方收到的举报信还似乎很详尽列举了证据,“您知道是什么人吗?”

“风见还真当我是无所不能的不成?”安室透在房间里,正用镊子夹着用药水特殊处理过的卡片放在烛焰上烤,这时放下手里的事情,注意力集中起来,“对方具体有表现出什么特征吗?”

“这个,我后续会向警视厅确认的。”

“最好是快一些。”

“是!”

风见裕也的办事效率很高,没过多久那封举报信和证据资料都发到了安室透的邮箱里。

很严谨的风格……安室透快速浏览着这些信息,发现对方获取证据的渠道其实很合法,但工作量大得不可思议,并非是可以凭借人力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的。

但单从风格来说很熟悉。

安室透想起了小林秩一,他突然从美国,好像没说过是要办什么事。但这样的行事风格是小林秩一本人没错,并且不久前安室透还恰好知道了小林秩一有完成这件事的条件:AI少女山崎艾瑞儿的支持,能让他完成那工作量巨大的证据搜罗。但是为什么?安室透心里闪过好几种猜测,但他这次终于没有自己多想,而是决定当面找小林秩一问清楚来。

上次安室透在书店里尝试着寻找小林秩一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笔记时,也想过直接问的,只是当时被别的事情打了岔。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却容不得打岔了,就连取得代号的事都可以暂时拖一拖——他必须要弄清楚了,小林秩一的情况。

不管怎么样,小林秩一的确一直在向安室透释放善意,如果真像安室透想的那样,至少以后他的身边会多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一路上,安室透紧握着方向盘,手心有些发汗。他也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是怎样,期待,庆幸,或者兴奋?就像孤独的漂泊者望着寂静的荒野,慢慢地拖沓了千里,却在突然之间听见了鸟鸣,于是他惊讶地发现:原来一直以来自己是这样地渴望能听见一点熟悉,却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能把他和这荒野联系起来的东西……

这里不是荒野,但安室透无疑在漂泊。他知道原先的那个他确实是死了,无论是波本、安室透还是降谷零。但他又活着,在现在这个世界活着。他的身体充分地参与进现在的生活中去,精神却时不时地旁观,仿佛他依旧是死去的,只是在看过去的电影。

即使他告诉诸伏景光很多事,但更多的事他没说,而且说了也无济于事。就像诸伏景光有必要知道他所经历的好友的死去和组织的重要信息,但没必要知道波本有多讨厌莱伊,有多能花组织的经费,又有多会惹琴酒生气;也没必要知道安室透有多讨人喜欢,多善于料理和处理人际关系。

诸伏景光应该认识降谷零,无论哪一个时期,但那也只是降谷零而已。

可经历了那么多,说到底他还是降谷零,却也不只是降谷零。

车窗外的树拉成线条一样的影,安室透目视前方,感到自己格外清醒。

他不否认,自己是感到孤单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什么样的处境,至少在心理上,现在的他需要小林秩一。

小林秩一似乎知道他会来,安室透去的时候他热好了牛奶放在桌上,然后在门口那里等。

“安室先生,”他紧紧地盯着安室透,“您究竟是……”

“阿秩,”安室透止住他要说的话,“我选择相信你,你可以相信我吗?”

小林秩一看了他一会儿,轻轻笑了一声,上前拥住他:“我永远相信您。”

“我是从……大概8年多之后回来的,”安室透靠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双手捧着温热的杯子,慢慢地讲,“这些年,发生了好些事。”

于是他讲他之前是怎么进入组织,怎么得知朋友的死讯,怎么取得代号,做过哪些事,救了哪些人;又说他做错了哪些事,又害死了哪些人。有时候他会突然想起来一些有趣的小事,然后就讲那些事去了;有时候他又解释说他为了哪些目的学了哪些东西,然后还会给小林秩一大概地讲解一些。

他说得很慢,很杂。

上一次跟诸伏景光讲的时候反而要有条理一些,毕竟那是他犹豫来犹豫去纠结了好久,才决定要说的东西。这次临时来想,有时候会错漏一些,有时候回讲一些无关的事,反而让安室透放松了许多。

他不需要用力去想那些曾经让他费劲心力的事,那些曾经让他撕心裂肺的事。他只需要讲他能记得的,有些是了不起的事迹,有些是无聊的小细节。

他说得很平静。

仿佛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已经很远了,值得高兴的说起来就笑一笑,难过的事就一句话轻轻拂过去,就像用羽毛拂去了一层灰。

但他所讲述的又不单单是卧底降谷零,还有组织成员波本和打工人安室透——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人际关系,经历和性格,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存在,是属于他的,不可被否认的部分。

“我其实很高兴,”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烟紫色的眸子里好像有什么很沉的东西在压着,让他的目光也很沉很沉,“毕生的敌人都差不多消灭了,接手后续工作的是你。”

“知道是你,我现在可以说已经相当放心了。”

小林秩一永远是一个优秀的倾听者,他可以安静地保持一种让说话的人感到舒适的姿态很长时间,直到对方说完。

安室透不得不称赞这一点,在小林秩一面前说的那些话,有些他自己都不一定能耐心地接受,但小林秩一态度如一地听完了。

他以为小林秩一会问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

但小林秩一只是走到安室透的身边来,接过空了的牛奶杯放在桌上,然后大大方方地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在那一刻安室透觉得自己是真的有被安慰到了,他那没有说出口的,并不算长,甚至可以说得上短的整整一生的阅历、疲惫、苦痛,以及由死亡而生,随复生而起的孤独,都像被温柔阻滞的水流一般——并没有消失,但却变得平静,只留下一道道涟漪铺散开来。

很温暖。

小林秩一紧挨着安室透靠在沙发上,安室透就靠着他的肩膀浅眠。他没有着急着问小林秩一的身上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现在,那些对安室透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更重要的似乎是,此刻的安眠。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勾着肩膀往住处走,黑西装黑墨镜,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道吓坏了多少人——真真的活像黑手党。但这两个憋着话想说,走得也是飞快,倒是没在意吓没吓到人。

“所以,今天来的是警察厅的人?”萩原研二的姐姐今天在家招待朋友,他就光明正大地跑到松田阵平的住处闹腾,这会儿抱着路上买的啤酒就往桌子边上一坐,潇洒得很,“听说警察厅的人和警视厅一向关系不算好,怎么样,有没有揍人?"

“我要是真在执勤中揍了公安警察,”松田阵平放好了手里的一大袋子夜宵,没好气地说,“今天你就露宿街头吧。”

“唉,小阵平你别这么说嘛,就算你被扣下来接受教育,我也不可能露宿街头的啊,怎么着也得找伊达班长玩儿去……不过伊达班长明明就在搜查一课,这次来帮忙的人里居然没有伊达班长。”

松田阵平翻了翻手机,把伊达航的简讯递给萩原研二看:“伊达班长去执行其他任务去了。”

“行吧……”萩原研二无精打采地往后一仰,后脑磕在沙发角上。

“研二你……算了算了,本来有降谷那家伙的事要跟你说的。”

“喂!”萩原研二把自己撑起来,晃着松田阵平的肩膀,“快给我说,你又遇到小降谷了?怎么我就没这个运气啊!那小诸伏呢?有没有他的消息?”

“哎呀,没有……但是,基本上可以确定降谷他是在公安工作了,今天公安来的人似乎是他的下属。”松田阵平两巴掌直接拍掉萩原研二的爪子,又把白天和风见裕也见面的情况告诉了萩原研二,重点说了在楼梯间听见对方尊称呼电话另一边的人为“降谷先生”。

在日本姓降谷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照这么说那个人还真有可能是小降谷的手下……可恶,都是一个班的,为什么小降谷他永远那么强啊——这都还能多管我们警视厅的事了?”萩原研二半是兴奋半是开玩笑地说,之后又摸着下巴,严肃起来,“可我怎么总觉得小降谷的下属听起来不大靠谱的样子?”

松田阵平低头沉思了一下。

“我也这么觉得。”

“你说,安室透的身边有一个很强的异能者?”朗姆一手翻了翻手里的菜谱,琢磨着要学哪个菜,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沾着生菜叶和鱼子酱的菜刀。

威雀看着那把时不时挥舞一下的菜刀,咽了一口唾沫,心虚地说:“对啊,我觉得那个波本要完了——要是那个人要护着安室透,谁都得玩完……”

“他的能力是什么?”朗姆似乎起了兴趣。

“不……不知道。”

朗姆转过身来。

威雀一哆嗦,连忙说:“他自报了身份,是等级很高的异能者。而且……我能感觉到他很强。”

是带有血腥味的那种强,味道不重,但是有。

那绝对是异能特务科开过刃了的杀器。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朗姆放下菜刀和菜谱,拿帕子擦了擦手,在柜子旁边走过来走过去,然后顿住了,“拉拢的可能性是多少?”

“不可能!”威雀叫起来,像突然炸毛了的猫,但其实不是,他只是更怕特务科,“别这么想,朗姆大人,千万别这么想!那不可能!”

“就算我以他很在乎的那个安室透为筹码?”朗姆似乎没把威雀的反应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威雀一向大惊小怪。

以安室透为筹码?

先前还那么重视的一个新人,眨眼间就成了筹码?

那威雀自己呢?他不过一个废物罢了……

不,不对,以那个异能者对安室透的态度来看,如果以安室透为筹码的话……

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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