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青虫

[本章推荐BGM：Blue]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无人问津的楼道拐角处，不止我们两个人。]

[故事开始的比我想象的要早，早的多。]

时间线：同伯远到“家”后

——安年主视角

伯远进了厨房以后，我就去了后花园的温室。

其实我不太喜欢温室里的花朵，觉得它们太娇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我不喜欢温室。

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

好像也不用理由。

伯远说的是红玫瑰开了，我就凑过去看。

花瓣很大，很饱满，上面沾着点儿露珠——或者是浇灌时撒上的水滴，很清新的模样。

凑近一点，只有一点淡淡的香气。

莫名就让我想起月季来。

——回忆

中学时候的情人节，边伯贤亦或者是吴世勋，都会收到玫瑰花。

曾经有女孩儿买了花或者巧克力，红着脸跑过来找我帮忙送去给边伯贤，我说不送，她们往往坚持，软磨硬泡。

我讨厌看见有人这样，总觉得是在强求，非要磋磨别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冷了脸转身就走。

边伯贤知道了摸摸我头发，我拽住他衣袖好生气恼，

安年“你自己惹得债，做什么牵扯到我身上。”

他便叹口气，

边伯贤“是我的错，对不起妹妹了。给你买只玩偶来？”

所以我就只顾着关心哪家玩偶好看，最后他全给我买了，说买妹妹开心。

确实开心。

至于吴世勋，表面上没关系。

有一次吴世勋收到的花实在太多，我就陪他一起扔。

有一次吴世勋还收到一支白玫瑰，在一片红里面扎眼得很。

他气的眼睛都快跳出来，原地转了两个圈想是谁送的。没想出来，看见一旁幸灾乐祸的我，气不打一出来，

吴世勋“你笑什么！”

我逗他，

安年“白玫瑰多好看啊，我觉得也很衬你。”

他忿忿道，

吴世勋“你知道白玫瑰什么时候送吗？葬礼和婚礼啊，这怎么合适！”

安年“合不合适你不都要扔掉吗？”

安年“花这种东西，自己喜欢就好了，不用管那么多啦。”

他还是气，非要拉着我去一起把多的花全部扔掉。

我就跟着了。

路上看见那些花长的都不一样，我还以为是品种不同，结果吴世勋说，

吴世勋“只有一束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杂交月季。”

安年“你怎么知道的？”

吴世勋“玫瑰没那么香。卖给她们的人玫瑰香精撒太多了，呛人。”

吴世勋“我家花园里种了好多玫瑰，看多了就能认出来。”

安年“还好吧。”

我凑近想闻一下，却看见有一朵花中间有一条青色的蠕动线条——

一条肥嘟嘟的青虫。

我特别害怕虫子，节肢动物也怕，但其中最害怕的是软体虫。

所以手一抖，那几束花一齐掉在地上，连虫子都给震下来。

他看我，

吴世勋“怎么了？”

安年委屈“有虫子。”

吴世勋“多大人了还怕。”

安年“你还怕小动物呢！”

吴世勋“那我怎么养的ViVi？”

安年“除了你自己养的，你都害怕。你才胆小。”

他有点莫名其妙地，又觉得好笑，

吴世勋“我怎么了又？”

吴世勋“好吧好吧是我错了，一会儿我把它们解决掉。”

安年“……不要踩死，丢掉就好了。”

吴世勋“我知道，不会弄死它的。”

丢掉花束以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把那条虫子捻起来，在我眼前晃了一圈，被我瞪了一眼又捶了一拳才好好收起来

下楼的时候分开走，我回头看他，见那条虫子被他丢进草坪里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无人问津的楼道拐角处，不止我们两个人。

故事开始的比我想象的要早，早的多。

——回忆结束

伯远过来的时候我正在用树枝把那只青虫扒拉过去——手都在抖。

伯远就跑过来抱我，一下把那虫子掀翻到垃圾桶旁边。

伯远“对不起。”

安年“怎么啦？”

伯远“……我以为花园里面没有虫子了，今天就没打杀虫剂。”

伯远“对不起，让你不高兴了。”

安年“你不用道歉，就是一只虫子而已啊。”

我惊讶于他的姿态放到这么低，便环住他脖颈，

安年“没关系的，我都习惯了。也不是很怕了。”

伯远“……嗯。”

感觉他有点患得患失的，我就道，

安年“那我们回去好吧？”

安年“待在这里你又不高兴了。”

伯远“对……”

安年“再说对不起就不让你抱了！”

安年“我们回去吧。”

伯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