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推荐BGM:Evgeni's Waltz]
[疲累才是理解爱的第二步。]
[安年/伯远]
时间线:安年被衣架砸中后
——安年主视角
我到底没有碎掉。
去厨房不过是想看看,经过上次那番打砸行为,布局有没有大的变化,我喜欢的餐具有没有补上——
不用想,原品定是他给摔了。
我从前看书,说哪里的研究结果显示,生气时爱摔东西或者自残的人很可怕,情绪太不稳定,不适合作为伴侣。
但过程与结果并非百分百与一的转换,个体的差异总是能打破各种显而易见的推论。
拉开橱柜,同以前所差无几,只是有几间格子空着,大概是稀罕的物件,连赝品都摆不上去。
我转头喊他,
安年“下次挑有备货的摔。”
他坦坦荡荡,
伯远“好。”
伯远“之前那几件看你一直没用过,还以为你不喜欢。”
安年“不喜欢?不喜欢也要摆着。就当是装饰品好了。”
他好笑道,
伯远“你又不看,怎么做装饰品?”
他走过来,想拉我肩膀。我有点嫌恶地推他。
他大概以为我就是别扭什么的,我经常这样,无意识地别扭。我却知道,这次居然是嫌恶。
莫名地愧疚,便转头不再看他,只接道,
安年“装饰橱柜。”
想着不让他碰也不能太明显,就去拉另一侧冰箱门。意料之中的空荡:其实也有放些食材,不过冰箱太大,衬得几近于无罢了。
安年“早和你说买小一点儿的冰箱了。”
其实我早先并没有说过。
可他却回我道,
伯远“好,下午就换。”
我有点儿想看他,毕竟没什么别的看了,他又那么好看——
当然不看。
象征性在冰箱里翻几下,拉出小抽屉,整齐排列的鸡蛋旁却是散乱扔着的小餐包。
我忽然想起,那天他说要给我做面包。
真的做了啊。但我猜是王阿姨做的,他拿来卖可怜:他哪有那么闲。要是我看着他才会亲自动手。
我这下有理由回头去望他,那张面庞仍旧漂亮又风光,不掺杂半点儿烟火气。
他却以为我在暗示他,解释道,
伯远“走的时候太急了。”
安年“走?”
伯远“那边催的太急,又换了上层,来不及好好放。他们换人的消息太隐蔽,我差点以为自己是绑来的。”
我想起吴世勋的话,有点儿负罪感,
安年“有那么凶吗?”
伯远“别的人还好,吴总实在太过分。”
他嗤笑一声,
伯远“头一次见着对家亲自迎接,接到家里去。”
我关注点却不在这事上,
安年“吴总?”
伯远“吴世勋。”
伯远“就是昨天你面前那个吴世勋——不过是他走的早,我也能走的快一些。”
他这么直白点出来,居然有点委屈的意思。
我心想你委屈什么啊,全天下都委屈也委屈不到你伯远身上的。
于是心里那点儿负罪感顿时烟消云散,只拣自己关心的事问,
安年“是吗?世勋——吴世勋告诉我,你把乔遇年推出去了。”
伯远失笑“他这也告诉你?”
安年“他还跟我说,边伯贤气的要死,要把账算在你们两个头上。”
伯远“是啊,我这刚回来,合同文件就过来一大堆。
伯远“边伯贤气的炸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莫名兴奋起来,在我看来有点儿犯神经的样子。
没办法,还是得顺着他,
安年“怎么了?”
伯远“乔遇年走了。”
我这下真有点诧异,想她跟我讲话时滴水不漏,我以为她真心甘情愿这样过下去,没想到行动起来竟然这么干脆利落,
安年“走了?能到哪儿去。”
伯远“没人接应,她没什么地方好去。”
伯远“可边伯贤就是找不到。”
安年“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他有点像套我话。
伯远“我是在光明正大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安年“什么立场?”
伯远“两不站边,幸灾乐祸。”
安年“我还以为是你疑心我把她藏起来了。”
他又开始讲两个人都不信一个字的鬼话来,
伯远“怎么会?我最信任你了。”
又乘机把手臂搭我肩上,我也不在意。
其实这也算是他常用的一个套路——用一个显而易见的小陷阱,去掩盖其后略显隐蔽的真实目的。
那又怎样。
他总不能样样事都不带目的,我总不能时刻都带着心思。
两个人都愿意,又有什么大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