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我会一直在

江姜连着几天没合眼，就呆呆地坐在灵堂里，守在照片旁边，任谁来劝也没反应。

江姜离开游戏厅后，余宇涵一直都很担心江姜，又怕打扰她，所以也就没联系她，终于等到了补习的日子。

余宇涵照着江姜平常来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就坐在楼下客厅里，时间快到的时候甚至在门前来回踱步，可是过了一个小时也没等到想看到的人。

电话响起，余宇涵见来电显示是朱志鑫，没好气地接起来。

朱志鑫“池州让我跟你说，江姜有点事，补习请个假，让你先自己学，不会的等她回来再问。”

余宇涵“她怎么不自己来说？”

朱志鑫“可能忙？你这么在意干什么？嗯？”

朱志鑫明知故问的语气，让本来就不高兴的余宇涵更气了。

余宇涵“屁话越来越多。”

余宇涵气鼓鼓地上了楼，看着桌上摊开的试卷，想了想还是拿起笔，他还是不想江姜回来的时候失望。

几天后的补习日，余宇涵还像上次那样提前就在楼下等，他想着即便再忙，也该回来了吧。

电话又一次准时响起，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余宇涵“喂。”

池州“余宇涵吗？”

余宇涵“嗯。”

池州“江姜那边......还没忙完。”

余宇涵“她去哪了？”

池州“呃...这...她...”

池州面对余宇涵的提问变得支支吾吾，她还没编到这啊。

余宇涵“是不是出事了？”

池州“这个...得江姜自己跟你说。”

余宇涵“她在哪？”

池州“她回家了。”

池州“但是真的不方便告诉你，江姜......不是很喜欢把脆弱的那一面露出来，你还是耐心点吧。”

池州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心里的江姜的担忧还没放下，回想电话里余宇涵焦急的语气，她本以为余宇涵和朱志鑫一样，只是图新鲜才对江姜那样，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江姜从殡仪馆回来的路上一直心不在焉的，眼睛早已经哭得红肿干涩，脸上还挂着泪痕。

她一个人来到楼下，灵堂早就被拆走，江姜坐在那块空地上，掏出手机拨通联系人的第一个。

余宇涵瞥了一眼手边的手机，见是江姜的电话，一秒也不耽搁急忙接起来。

余宇涵“姐姐。”

江姜“余宇涵。”

江姜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鼻音，掩饰着哭腔，但是余宇涵还是听出来了，心都揪起来。

余宇涵“我在，怎么了？”

余宇涵“你还好吗？”

江姜“余宇涵......”

余宇涵“我在。”

江姜“我没有奶奶了......”

江姜“你说，她是不是怪我，怪我没有回去看她，所以躲着我了......”

余宇涵“怎么会？奶奶是去了一个很漂亮的地方，那里没有烦心事没有病痛，要替奶奶开心啊。”

江姜“那她为什么不等我......”

江姜“她怎么不等我回去呢......”

余宇涵“江姜。”

这是余宇涵第二次叫江姜的名字，很严肃很郑重地。

江姜用鼻音闷闷地应了一声。

余宇涵“我在呢，别哭了。”

余宇涵“奶奶不希望你伤心，所以才会不等你的。”

余宇涵“乖，不哭了好不好？”

江姜“好......”

余宇涵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和平时完全是两个样子，也许江姜是真的太累了，听着余宇涵的哄声，坐在楼道口的台阶上头靠着墙轻轻睡去。

余宇涵“我会一直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