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夜色,星云密布。
薛洋走了。
没有通知任何人,选择夜色深沉的时候离开。
他不是矫情的人,分别互诉离殇的事情不是他的性子。
再者。
他有了寄托物了,就等来日与阿瑜相聚了。
薛洋摸了摸怀中的白玉瓷瓶,脸上盛满笑意,两颗虎牙浅浅露出,漆黑的眼眸就像是九天星辰。
薛洋半点不犹豫的转身就走,没有回头的他,没有看到,不净世的城楼上站立着一抹玄色身影,背对玄月。
衣诀飘飘,随风而动,欧阳少恭飘渺的身躯犹如隐于夜色。
看着薛洋离开,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见薛洋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了无踪迹,欧阳少恭方才收回视线。
*
薛洋不声不响离开,孟瑶知道的时候有几分失落。但随之清河境内爆发多起邪祟害人之事,孟瑶身为副使,跟着聂明玦来回奔波。
几日的历练,孟瑶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很大。甚至能在无人协助下,亲手击杀邪祟。
也因此,孟瑶很快在聂氏子弟跟前站住了脚跟。
而欧阳少恭就比较悠闲了,除了薛洋还有那次看过他出手的聂怀桑之外,其他人都只当欧阳少恭是走两步就喘,走三步就得原地去世的,羸弱君子。
欧阳少恭每天就是吃吃喝喝,弹弹琴。
又一日。
欧阳少恭十分惬意的弹奏泠泠琴音,身边虽然没了薛洋,却多了个聂怀桑。
薛洋不在这里,最高兴的莫过于聂怀桑了。要不是迫于聂明玦的压力,聂怀桑都准备与欧阳少恭同吃同住了。
不过,现在也无差别。
聂氏子弟私下都说,有孟二的地方就有聂二,久而久之,找聂怀桑的人都会直接过来欧阳少恭这里。
聂怀桑“阿瑜,你的琴音真好听,就跟潺潺流水声般,绦荡人心。”
聂怀桑手托着下巴,眼眸流盼,直勾勾盯着那风光霁月之人。
欧阳少恭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指尖轻点之间,铮铮琴音流淌而出。
聂怀桑听得如痴如醉。
欧阳少恭抚琴作罢,聂怀桑便殷勤地递上帕子,给他净手。
白玉手指如葱,微微划过他的手时,聂怀桑蓦地心头一热,面红耳赤。
孟瑜(欧阳少恭)“怀桑,怀桑?”
欧阳少恭将将放下帕子,就见聂怀桑傻愣愣地痴笑着,微微皱了皱眉,声音带着些许疑惑。
聂怀桑“啊,我没事。我就是想起聂欢他们,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聂怀桑蓦地回神,对上那如水温润的眼眸,暗暗压下自己心中的旖念,生硬的把话题引到最近大出风头的聂氏子弟身上。
孟瑜(欧阳少恭)“哦?”
欧阳少恭眼眸低垂,闪过一丝暗色,随即漫不经心地说道。
孟瑜(欧阳少恭)“有何奇怪的。”
聂怀桑悄咪咪靠近欧阳少恭些许,悄声道。
聂怀桑“就是他们每天鬼吼鬼叫的,我大哥怀疑他们中邪了。然后,奇怪的是,今天他们都醒了。”
孟瑜(欧阳少恭)“醒了?”
欧阳少恭眼眸微眯,他还真是没想到这几人骨头真软。
在他设置的梦境里,除非他们真心实意的认错,否则便会不断重复所经历的一切,一遍又一遍。
不得醒来。
聂怀桑“对啊对啊,听说今天还跑去跟阿瑶道歉了。我告诉你……”
聂怀桑正准备把经过说出来,就听见背后重重的咳嗽声,聂怀桑回头,一看。
好家伙。
他大哥,孟瑶,正站在门口看着他。准确说,他大哥,恶狠狠的瞪着他。
聂怀桑一下子怂了。
聂怀桑“大,大哥。”
救命,他大哥怎么会来阿瑜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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