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12.

爱尔莎小镇的天空定格在黄昏，西边的天空被太阳的余晖映得通红，天空一片金黄，隐约与夜空星辰结合。

风卷残页从众人脚边吹过，有一种凄楚的美感。

很美丽的地方。

除了街上处处可见的干涸血迹，室内也是。所有的建筑的门都是紧闭的，要么只能走破烂的墙洞，要么只能从旁边破了一半的窗户翻进去，每家家里都有花架，花架已经结了蛛网倒在地上，花盆摔碎在地上，工作台上还有几株干涸的不成样的花，地上血迹凌乱，还有不同姿态的骷髅。

处处诡异，尤其是一家门窗半掩的花店，菲欧娜的手刚放在门上，就被吓得退后好几步，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菲欧娜！”玛格丽莎忙扶起她，“没事吧！你看见什么了？”

菲欧娜又看向门缝，刚想喊住去推门的威廉，但已经晚了。

那闭着眼的老婆婆佝偻着背站在门口，浑身没有血迹，就像一个正常人，然而威廉只是伸手一碰她就倒在了地上。

“啊！”玛格丽莎惊呼一声，抱紧了菲欧娜的胳膊。

“你们胆子真小！”威廉道。

“她，她刚刚，刚刚分明是睁着眼睛的。”

威廉伸向老婆婆的手猛地收回，玛格丽莎又抱紧了些，说话有些结巴：“菲欧娜，你别说这些吓人的话。”

“真的！我真的看见了！”

“原来在这里，”夜莺女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看着地上躺着的老婆婆，轻轻勾起了嘴角。

“夜莺女士！”

“抱歉，吓到你们了，这是我的失误，”夜莺女士道，“好孩子们，去看看其他地方吧。”

赶走了三人，夜莺女士才看向地上的老婆婆，爱尔莎小镇曾经唯一的幸存者，疯着疯着就人没了。

奥利维亚小姐啊，因为她曾对你好，所以最后是不忍了吗？结局还是很残忍呢。

“什么鬼地方！图大就算了！电机还老远！这压机还不得跑整个地图！”

“我看了！永眠镇还有电车呢！这都没电车！”

“明天比赛要是这个地图，就无了。”

“自信点，监管者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看。”

另一边走一起的监管者脸色一个比一个臭，尤其是走前面的三壮汉，直接拉着夜莺女士抱怨这图对他们的不友好。

奥利维亚没这个忧愁，觉得自己没那么难受后，这会儿正坐在工作台前切削着花枝。

“一会儿就更漂亮啦！”奥利维亚喃喃自语，“上轻下重，上散下聚，高低错落，疏密有致，俯仰呼应。”

话音刚落，握着花刀的手一顿，她就像看见了那写着这20个字的纸，还有那双苍老的手。

那位婆婆是位聋哑人，笑起来很慈祥，握着奥利维亚的手很温暖，婆婆握着笔的手会发抖，但仍能写一手漂亮的字。

就是可惜了。

奥利维亚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修整手里的花枝，艾玛送的花很漂亮，会是一件完美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