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眼看就要打起来,校尉将手上的长刀往桌上一敲:“停!有完没完?信不信我把你们都抓起来?”
两方都有顾忌,因此都噤了声。
“荷包是吧?荷包呢?”校尉扫了一眼,诸葛司正将手上的荷包递过去,诸葛侯亮就要抢回来,被诸葛司正一把将手按住。
校尉看了看那个荷包,在他看来不过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玩意儿,也值得这些人在这争抢,给他巡防营找事?
不过生气归生气,事情还是要解决。
校尉将荷包一握:“既然你们都说这荷包属于自己,那好,我问你们,这荷包上都有什么纹饰?”
话落地,诸葛侯亮就抢先道:“边缘有一处卷云纹,缀着一块晶玉坠子,流苏拉坏了两根。”
校尉又看向蓝湛:“你说呢?”
蓝湛:“……”
见他不答话,校尉也懒得跟他耗,直接将荷包递给诸葛侯亮,继而转头对蓝湛他们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你们几个闹事。皇城之内,天子脚下,竟还有你们这些奸顽之徒,来人,给我全部带回去。”
魏无羡立马不平:“明明是他们做错事,凭什么抓我们?还有那个荷包,明明是蓝湛的东西。蓝湛,你告诉他们,那是你的。”
蓝湛:“……”
校尉道:“少废话。你们是自己走,还是要我亲自请你们?”
聂怀桑已经吓得没了主意,但魏无羡却不怕这些官兵:“你要带我们去哪?”
校尉道:“刑部大牢。”
魏无羡看了他一眼,不免轻视道:“想抓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蓝湛,江澄,我们走。”
说着,拖上江澄御剑从窗口飞了出去,聂怀桑追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呐喊:“魏兄!魏兄!你等等我啊!我不会御剑!我不会啊!”
校尉冷冷看着远去的魏无羡和江澄,同旁边的官兵道:“总有人自作聪明,去,给骁骑营发信号。”
“是。”
校尉看着剩下的蓝湛几人:“几位,自己走,还是我请?”
蓝淮朝窗外看了一眼,只见数百巡防营官兵已经在茗香馆一楼集合完毕。
“走吧几位。放心,一会儿你们就能跟你们方才飞走的朋友团聚了。”
聂怀桑两只手捏着扇子幽幽问了一句:“他们还能被抓回来吗?”
校尉冷哼一声:“带走。还有那两个,一并带走。”
蓝启仁:“……”
蓝淮:“……”
四人被扔进刑部大牢,一路上蓝启仁那张脸几乎黑的能揪出水来。
对面牢房的聂怀桑看场面实在胶着,便壮着胆子宽慰了两句:“那……那个魏兄和江兄不是逃出去了吗?他们……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咱们。所以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心……”
蓝淮看看蓝湛又看看蓝启仁,也顺着道:“是啊是啊,魏兄仗义,一定不会丢下我们的,他……”
正说着,牢门吱呀一声开了,四人眼睁睁看着魏无羡和江澄被人带进来,塞进旁边的牢房里。
蓝淮诧异不已:“魏兄,你们……”
魏无羡咬着根干草四处看了看,丝毫也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反而觉得很是新奇:“这就是刑部大牢啊!我还是第一次来,真是壮观,蓝湛,聂兄,你们也是第一次来吧?哈哈,不虚此行啊……”
江澄狠狠踢了他一脚,一张脸窘迫到无措:“魏无羡,你到底要不要点脸?刚刚被人从天上打下来,还在长街市口被官兵摁在地上,这会儿你还有心思笑?”
魏无羡不以为意:“江澄,这我哭也出不去啊。”
“你……”
蓝淮问:“魏兄,被人从天上打下来是什么意思?”
聂怀桑也看着他等着解惑,还从没听说过御剑能被打下来的。
魏无羡道:“准确来说,不是打下来,是射下来。我还纳闷了,他们用的是什么弓,绳索箭竟然能把我的随便套住?还好我和江澄反应快,不然从天上掉下来肯定摔成肉酱。”
江澄:“哼!你还有脸说?”
魏无羡坐到地上感叹道:“江澄,我突然感觉自己修了个假仙……”
江澄:“滚一边去。”
片刻沉默之后,角落里的聂怀桑将小脑袋贴在牢房门上,轻轻问了一句:“那现在,谁来救咱们出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