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辫儿哥?你在家呢吗?”她开了门,一进家门就觉得不对劲。
“老公?”
无人应答
“不应该啊,今天没有通告啊?”
她继续往里走,来到侧卧门外,听见里头有咳嗽的声音,听上去就很严重。
她忙转身,去烧水,找药和温度计。
拿着温度计,进了侧卧,他在床上蜷着,盖着被,仍然冷的打颤。
手抚在他额头“这么烫!”
赶紧给他解扣子,帮他把体温计夹住,他忽的睁开眼,看了一眼她,又昏睡过去了。
一看体温计,三十八度多,她又没办法把他弄去医院,罢了,使出看家本领——“物理退烧”
药箱是她早早备好的,找到退烧药,帮他服下。又把最厚的被子找了出来,给他盖好。
水烧开了,接了水,给他放在一边晾着。
找到半瓶酒精,没找到棉签,就抽了张洗脸巾。
回到侧卧,他还皱着眉,很难受。
她直接跪在地板上,拉出他的手,洗脸巾蘸着酒精,擦拭他的手心和手腕,给他降温。
左手,右手,一遍又一遍。
他身上慢慢有了细密的汗。
她才放下心来,累瘫在地板上,也顾不得凉不凉了,站不起来。
她心里不确定这种降温方法,健康不健康,可她没别的办法了。
第二天,他动了动,有点热。她惊醒,摸摸他额头,退烧了。
她帮他换了个薄一点的被子,去厨房烧热水,熬粥……
他睁眼,是她熬好粥,在一旁拿酒精给他擦拭手心。
她擦的认真,没看见他睁眼。
他忽的握住她的手,连同蘸着酒精的洗脸巾。
“醒啦,我摸摸”她摸摸额头,又摸摸他的“好啦,还没我的热呢,没事了,起来喝粥吧,刚熬好不一会儿,正好不烫了……”
她絮絮叨叨说着,他一言不发望着她,嘴角有微笑,眼角有眼泪。
“怎么哭了?不舒服吗?”她见他流泪,刚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
他摇摇头,虚弱的说了句“谢谢你,辛苦了”
“吓我一跳!辛苦什么呀,我是你妻子,妻子照顾丈夫,不是应该的嘛。再说了,我当初生病的时候,你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呀,夫妻之间嘛~”
她边说边帮他掖着被子。
从前,在家发烧了,他自己一个人,难受自己挺着。不敢告诉父母师长,偷偷告诉九郎,九郎来给他送退烧药。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在。
她提前准备药箱,定期查看是否有过期的药,那小小药箱里几乎所有应急的药都有,还有酒精、创可贴……
她贴心照顾他,给他喂药,熬粥,烧水,降温……
其实,醒来那一瞬,他想叫她赶紧离他远点,她身子虚底子薄,怕传染给她。
后来有人问他:为什么爱云毓
他说:她比我小,待在别人身边,我不放心。她心细,会照顾人,很贤惠。我懂她,她更懂我,我敬她,她更敬我,相敬如宾,相濡以沫。所以,我爱她,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