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念又和两人聊了一会儿,知道他们眼下王小石去了药铺帮忙,白愁飞在路边支了个画摊,只不过这画摊的生意实在惨谈,于是她开口又给了一些建议。
尤念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大白,我觉得你可以换一种迂回的方式,不再以山水为主,而是以其为辅。
白愁飞目露不解。
白愁飞什么意思?
尤念淡淡一笑,问道:
尤念你人像画的如何?
白愁飞尚可。
尤念那就以人像为主,山水为辅。你的山水画可作背景,亦可作单独的一幅画附赠。只有先让更多的人看到千里马,才能引出伯乐啊。
就好比江湖之中,任你武功再高,能力再强,可若是没有人认识你,对于旁人来说,你也不过是江湖里的一个蝼蚁。谁又会在听到你名号的时候,产生惧怕呢?
白愁飞可是……
白愁飞双眉紧靠,那份傲气和现实,不停的在他心里打着架,唇枪舌剑的互相辩论着。
尤念看出了他的想法,她伸手搭在了白愁飞的手上,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道:
尤念我明白你,但是从你准备以墨宝暂时为生的那一刻起,它的意义就不一样了,志气当不了饭吃。
有多少人不是从满心期待到失望,总有一天人会向现实低头,到那时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的自己,心中都不会看得起自己。
白愁飞瞳孔微缩,目光定定地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嘲讽地勾了勾唇,喃喃道:
白愁飞是啊,早就不一样了。
尤念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尤念既然如此,为何不守护自己的这份初心,换另一种谋生的方式呢?赠画或是背景都不是贬低你。我只是觉得你心底所坚守的那一份信念,不该以钱来估量它,否则终有一日,你会迷失自我的,大白。
白愁飞猛地一颤,眉心缓缓舒展开,他下意识紧紧地握住那一只冰凉的手,豁然开朗道:
白愁飞我明白了,谋生是谋生,信念是信念,二者不该相提并论!
听到此处,王小石抬手握拳置于唇角,轻咳了一声,“咳,那个……”
两人脸上一红,瞬间反应过来,各自快速抽回手。
王小石笑道:“天色不早了,尤念也不便在这久留,要是被刑部和六分半堂的人看到,指不定又要惹出什么麻烦,还有你的身体也需要好好休息。”
尤念微微颔首,捋了捋散落的发丝,道:
尤念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找机会来看你们。
白愁飞好,我……我送你。
…………
近两日,金风细雨楼里将尤念和温柔看的越发紧了起来,温柔什么法子都用遍了也出不去。
无奈下,温柔便带着看她的那一批人,抱着她的被褥搬到了尤念房里。
尤念看着外头的架势,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原本看她的人就不少,这会儿因着温柔的缘故,看来这段时间是别想着偷溜出去了。
“姐姐,连你也没有办法出去吗?”温柔玩着尤念做的模型热气球,蔫蔫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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