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波19.

江鹿衔到长安风尘仆仆，刚一来就被齐昭揪去诊治霁月。

江鹿衔刚一给霁月把脉，眼睛便骤然睁大了。

江鹿衔殿下，您说的，中蛊的故人，是凝妃？

齐昭不错，怎么了？

江鹿衔这……这应是噬心蛊，可噬心蛊通常在中秋发作，凝妃体内的蛊毒，为何……

齐昭突然想起齐敬霄自刎前的话，是因为噬心蛊霁月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还在思索，江鹿衔已经从霁月身上拽下一个荷包：

江鹿衔这是凝妃的吗？

琳琅是齐敬霄给她的，说是缓解什么蛊毒的……

琳琅说着，突然就住了嘴。

在场的三人好像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江鹿衔忙把荷包里面的药材倒了出来，检查了一番，脸色大变：

江鹿衔这分明是激化蛊毒的！

琳琅啊？可是每次阿月感觉身子不适，闻一闻这个就好了啊。

江鹿衔（摇头）怕只是假象……殿下，琳琅，你们先出去吧，一会儿的场面，可能会有些刺激……

齐昭还要说什么，被琳琅拉走了，后者退出去的时候还拿走了江鹿衔手上的荷包。

琳琅殿下，齐敬霄狼心狗肺，这荷包，怎么办？

齐昭留这个，要卿卿的命吗？

他眸子阴冷的可怕，夺过荷包，扔在地上，从旁拿过一杯水，毫不留情地浇了上去。

也不知江鹿衔在里面忙了多久，齐昭只觉得度日如年，江鹿衔刚满手是血地走出来，齐昭就冲了上去：

齐昭如何了？

江鹿衔殿下，请节哀。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在齐昭听来犹如五雷轰顶，劈得他脑袋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齐昭（低声）卿卿……不好了？

江鹿衔凝妃伤太重了，臣是保住了她的命，可是……

江鹿衔欲言又止：

江鹿衔孩子没了……

齐昭期盼的小生命就这样没有了，他身形晃了一晃。

江鹿衔是个成形了的男胎。

齐昭卿卿如何？

比起孩子，他更关心卿卿。

江鹿衔一怔，寻常男人只关心孩子，从不在乎妻子的死活，齐昭倒相反，看来他确乎很在意这个凝妃。

江鹿衔凝妃被噬心蛊伤的太重，臣只能用药维持她的生命，如不能解除她的噬心蛊，不出三年，凝妃便……

他没有说出那个可怕的后果，但齐昭和琳琅都懂了。

江鹿衔此刻凝妃还在昏迷，臣也不知，她何时醒来。

齐敬霄已死，以种蛊人心头血引出蛊虫的法子是行不通了。

齐昭你还记得，本王命你找的解蛊毒的方法？

江鹿衔臣记得。

齐昭那本王希望你，竭尽全力，如能救凝妃，本王重重有赏。

那一瞬间，江鹿衔心头闪过一个胆大的妄想，但他自己也知道，只张了张嘴，并没有说出来。

江鹿衔臣遵命。

齐昭满意地点点头，便去看霁月了。

琳琅您就是江大夫？

琳琅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江鹿衔：

琳琅求求您，一定要救阿月！

江鹿衔我尽力，姑娘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