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19.

清漪居

纪若芸端坐在榻边，衣衫凤冠丝毫不乱，面上也淡淡的，只有微抿的嘴唇透出了一丝紧张。

振鹭殿下怎么还不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振鹭焦急地趴在门口张望。

良久，才等来一个人，不过不是齐昭，而是风怜。

风怜王妃……

风怜说话似乎有些迟疑，唤了声王妃后，便开始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振鹭见她这个样子，也明白了什么：

振鹭殿下不来了？

风怜是……殿下喝多了酒，醉得起不来了……王妃先歇息吧，明日还要入宫觐见……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纪若芸的神色，看她没有生气，才松了口气。

纪若芸这样啊……那我先休息了，辛苦风怜姐姐跑这一趟了。

风怜哪里的话。

风怜出去后，振鹭气鼓鼓地伺候纪若芸更衣：

振鹭什么嘛，这可是姑娘你的新婚夜呢，殿下也太瞧不起人了。

纪若芸振鹭，别说了，曹王殿下也是你能妄议的？

振鹭姑娘……

纪若芸他不来，也正好，我还没做好那个准备呢……

……

那头霁月醒来时，天还没亮，她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怕惊动到齐昭。

走到铜镜前，其实不照镜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狼狈样，皮肤上遍布的吻痕和淤青昭示她昨夜受到了怎样的折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拼了命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

齐昭醒了？

齐昭的声音在背后突兀地响起，霁月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随手抓起地上散落的衣裙，遮住了自己已残破不堪的身子。

齐昭（轻笑）还害羞呢？昨天晚上，你的什么我没见过？

这句话又把霁月拉回了昨日的噩梦，她攥紧了手中的衣服，恨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霁月齐昭……真恨不得杀了你！

齐昭眸色一沉，不顾霁月的反抗，将她拉进怀里，后者拼了命的挣扎，毕竟自幼习武，竟然挣脱了齐昭：

霁月你别碰我！

齐昭怎么，你长大了，讨厌昭哥哥了？

不知为什么，齐昭说这句话时竟有些委屈。

委屈？

她才是最委屈的，这个衣冠禽兽有什么好委屈的？

霁月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想杀了你！

说罢，她一扬手，将衣裙套上身，狠厉出手，直取齐昭的喉咙。

齐昭没想到她真下了死手，闪身躲开，若不是他也有武功傍身，说不定真让霁月得了手。

到底是被折磨了一夜，此时霁月全身酸痛，没法将所有功夫发挥出来，几招过后，她又被齐昭抓住，压倒在榻上。

齐昭真是不乖呢……

他笑着看着她，本来很好看的笑颜竟有了些狰狞的感觉。

齐昭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说着，霁月本就被重创的衣衫发出一声哀鸣，彻底报废了，齐昭吻上她颤抖着的脖颈，发出魇足的喘息。

这一次的折磨又持续了很久，直到天蒙蒙亮，在外着急踱步的风怜才大着胆子进来：

风怜殿下……该起了，今日您该带着王妃入宫拜见圣上和娘娘。